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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谁晕不晕横竖都是好事时,我很高兴,突然听到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心里不免惊一惊。
“怪不得你过的洒脱,欢畅,原来是一切都想得透彻。”
透不透彻我很清楚,可欢不欢畅我还真不知道,我问:“你觉得我过得都很欢畅吗?”
他笑了,帮我拂去肩头的雪,慢悠悠反问:“你自己如何觉得呢?”
“不知道,只是觉得过去和现在都差不多,我也不好说这时过得如何。不过,比起以前来,我多了一些烦恼,也有一件事必须去做。”
高长恭只说了一个字,还是一个吝啬的音节嗯。我拽着他的手臂问:“‘嗯’是什么意思,是欢畅还是不欢畅啊?”
“欢畅与否,除了你自己别人又如何得知呢,感觉的事情不好说也不可说。”
绕来绕去又绕回来。我仔细回想我们的对话,委实没觉得这些内容有什么内涵,甚至也没察觉什么意义。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个让人看不懂的人,只是可惜啊,我偏偏想要看懂他,所以我可以预料到:我的前路很艰难。
归根究底我看不懂他,应该是我们俩存在代沟,还是一条好几千年的代沟:“不是在说伪装和洒脱吗?可我们为什么说到这里来了呢?难道是我们思维太发散了,一不留神从地球跑到了月球。”
他应该是没懂,皱了皱眉:“你想多了。”
“你每次都说我想多了,其实我根本就没有想多。一方面你不想回答我的问题,另一方面不愿面对我的问题,所以就用这样一句话打发我,泼我一身凉水!”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轻轻启唇:“……怎么变聪明了?”
我:“……”
人家一直都很聪明的好吧!
…… ^ ^ ……
当主子做成高长恭这样替下属着想的真是不容易,为了躲着莲洛那让人抓狂的粥,我跟他在雪地里溜达了半个时辰,这绝对是给足了莲洛面子。
在我的设想里,我们折腾了大半夜,冻也冻了转也转了,回去时莲洛一定已经休息了,然后我便趁着她熟睡时将那一锅米粥全都秘密地处理掉。诚然这是一件缺德的是,但好在我也不是头一次做,可以解救大家的嘴巴和脾胃,我再多做一件也没什么,何乐而不为呢。
可现实与想象总是存在差别,就好比是你娶了心心念的姑娘,却在新婚之夜被告知姑娘腹中有了别人的骨肉,虽然是买一赠一,但你还是赔本了,不但赔了夫人又折兵,还有苦说不清!
莲洛还保持着我出去的动作。
她娴静地坐在胡床边,手里拿着木勺一下一下搅着锅里的粥。锅里冒着圈圈白气飘着幽幽饭香,她终于抬起的脸在看到我和高长恭进来后立刻染上喜色。
看到她放下木勺站起来,我的心不由得颤了颤,莲洛迎出来,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公子和姑娘现在该是饿了吧,粥还热着,一直在火上温着。”
他:“……”
我:“……”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不得不承认那位说出这句谚语的人真是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作者有话要说: 断断续续改了好几遍,终于满意了,贴上来,错别字以后再修。
因为小说是用第一人称写的,所以很多事情没办法交代,女主不知道,女主心里有事也没有太多精力去猜测长恭都做了什么。这里我稍作解释——长恭说不想杀人的言论一方面是这样:高洋太子高殷继位,政权交替,必然要修理几个异心的大臣,杀鸡儆猴(这招做得不太成功,主要是因为高殷性格和能力,没压得住他的叔叔高演等实力派能人),长恭明知有人不该死,却没办法阻止,所以很是纠结……另一方面是他的长辈兼老师段韶就此事以指点,让长恭更加迷茫生死问题。(段韶是曾提到过的段将军,感兴趣的可以百度一下O(∩_∩)O~)
没关系,长恭主线中没交代清楚的可以增加番外,不用急啦~~大家晚安~~
☆、第三十章 尘缘(上)
冬月雪满地,百花尽谢,银装素裹中唯有腊梅凌寒开。红梅如霞,墨梅似夜,绿梅如碧玉,梅与雪的世界里,暗香浮动。
用不了多久便是年关,瑞雪兆丰年,希望广袤的祥瑞之气可以波泽于我。我不贪心,要的并不多,能如愿回家便够了。
才折了几枝开得正盛的红梅,我便禁不住冷意侵袭,提着裙角迅速跑回屋。
高长恭坐在书桌旁,手中正持着书册研读。他的黑发束起,额头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