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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的闺誉怎么了?你这府里不是没女儿要说亲了吗?西府姑娘们的终身大事,那跟你也没什么干系。”
邬国栋不敢说话了,邬国梁这时沉沉开口道:“母亲恕罪,儿子……不能让八月回来。”
郝老太君瞪眼:“为什么?你总得给我个理由。”
“诚如大哥所言,今后陵梅、陵柚的婚事,都会受八月的事情的影响。不管她是否真的做出那等逾矩之事,污名是早已传出去了的。她不在京中,这流言总会少些……”
“你这都是什么歪理?!”
郝老太君蓦地站了起来,伸手就从炕桌上拿了个玩意儿砸在邬国梁身上,待东西落地方才看到,那是一方烛台。
“你这做祖父的保不住自己的孙女,出了事儿就只知道把孙女儿送走好息事宁人,你这一家之主就是这般当的?!”
邬国梁垂首不说话——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把邬八月从漠北再弄回来。
☆、第七十七章 要挟
当初同意邬八月去漠北,邬国梁就没打算再让她回来。
他不忍心杀孙女,可也不能让知道这般要人命的秘密的邬八月留在京中。
山高皇帝远,她即便说了什么,也传不回来。
可要在京中,她一时疏漏,嘴上一松,对邬家那可就是天大的灾祸。
邬家其他人不知道送邬八月去漠北的最根本的原因,邬国梁也不可能将此等隐秘的理由宣之于口。
而现在,他面临的就是郝老太君最迫切的咄咄逼人。
“你不接八月回来,老太婆我亲自去接!还要声势浩大地去接!”
郝老太君见邬国梁不语,脾气便也上来了:“我就不信我曾孙女能干那种见不得光的事儿!我就要给她撑腰了!我倒要看看满朝文武怎么议论你邬老!非但如此,你们那地底下的老爹生前给我的这些东西,我全给八月,让你们连个念想都想不着!由着你们后悔去!”
这话一出,邬国梁率先坐不住了。
“母亲不可!”他干巴巴地阻止了一句,却一时之间想不出这“不可”的理由来。
老太君手里的私房要真算起来,可是要比两府现有的家财还要可观。之前邬陵桐入宫、之后邬陵桃备嫁,老太君都给了笔丰厚的嫁妆。
但邬国栋和邬国梁都知道,这些也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
老太君手里最值钱的,是专司邬家祖业香料的种植和售卖的农庄和铺子。
大夏立朝那会儿,老公爷在燕京城郊圈了不少地。虽已在行伍之中,但老公爷还是没忘邬家的看家祖业,把香料这一途给拾起来了。
田庄和铺子当中,老公爷最用心经营的便是有关香料的生意。底下办事的人多半都是跟着他的伤残老兵,忠心耿耿,对郝氏也从无欺骗。
这么一大份打眼的家业落到郝老太君手里,自然是一个香饽饽。
谁不想分一杯羹?
郑氏和金氏一直盯着老太君手里的东西。就等着老太君百年之后要据为己有。
郑氏想着,顶多老太君会给她最喜欢的邬陵梅留多些嫁妆,其余的不还是得留到国公爷和她的手上?
邬国栋自然也是知道老妻的打算。他虽然孝顺,但也不是对老太君手里的东西毫无觊觎之心。
可老太君这一说。他打的好算盘可就要重新拨过了。
“我的产业,我爱给谁给谁,有你什么事儿?”
郝老太君瞪了邬国栋一眼,嘴角微微一笑,一副“你们自己看着办”的表情。
“你们要是把八月接回来了,今儿这事儿当我没说过,我这东西呢,你们两边儿都有份儿,我也不偏着倚着谁,反正都是我的子孙。”
老太君哼了一声。转而却道:“要不把八月接回来,那我亲自去把这些地契房契卖身契全送到她手上。你们要还是不许她回来,那得,我也就搁那边儿待着,以后我要是死了。你们还要千里迢迢来抬棺。不嫌麻烦你们就这么办吧。”
老太君摆摆手,开始轰人:“别在我跟前待着,我瞧着你们就心绞痛,伤心!都出去!”
邬国栋脑子里天人交战。
邬国梁还是那副淡定的模样。
兄弟两人给老太君道了个安,一前一后出茅屋门。
邬国栋才刚抬腿要跨门槛,老太君又招呼了:“老大,让你媳妇儿跟你大儿媳妇过来。我有话跟她们说。”
邬国栋僵了一下,硬邦邦地应了一声。这一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