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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没人能医。父亲脉象紊乱,不似有病,倒像是鬼上身。”那坐在椅上的妇人抽泣道:“你父亲都这样了,你还出去喝酒,你说说你自己……”
姜朔不理会母亲的絮叨,转身对张随道:“你看看,这个可有办法救治?”张随道:“我看,得先让侯爷平静下来,再。请让这法师退下吧。”姜朔一看张随有办法,连忙把那法师斥退。
张随从怀中拿出那一袋屡立奇功的曼陀罗,左手拂开丰庆侯脸上的乱发,右手将其凑近他的鼻端。这神奇的曼陀罗有止痛定神、放松神经之奇效,一般情况下,正常人只要嗅到一丝气息、或嚼下一小块茎叶便会立即沉静下来,不知不觉进入一种类似睡眠的梦幻状态,是以张随极有信心地拿出此物,不管为什么,先暂时解了这老人的痛苦再说。
丰庆侯嗅到曼陀罗的香味,果然平静下来,大口呼吸了几口,面上呈露出一种奇怪的神情。他适才五官挪位,尚未复原,张随虽然近在咫尺,一时也分辨不出他是欣喜还是嫌恶。他的手指不小心触碰到丰庆侯的脸颊,只觉滚烫坚硬如同烙铁,皮下的肌肉如同一道道麻绳般紧紧地拧在一起,不由大吃一惊,心道:“他全身肌肤竟然绷得这般紧!这……该不是回光返照罢?”
一人全身的皮肤和肌肉组织里,只有面部最难调控。人脸上虽然肌肉丰富,但并不如手臂。大腿那样控制自如。是以面部一般都是人身上最脆弱的地方,往往被视为罩门。这丰庆侯面上肌肉都能拧成坚硬逾铁的程度,其他身体部位可想而知。
张随正在惊异,他身边的两个壮汉嗅到曼陀罗香气,手下不由一松,丰庆侯猛地挣出半个身子,一把将张随推开老远,夺过那只小布袋,也不管袋口在哪里,一口咬开便舔食起来。他此时力气极大,几个壮汉都制伏不住,张随也被他推出一个趔趄,几乎跌倒,惊叫道:“那不能吃!”
姜朔眼疾手快,冲上前去一把抓住父亲双手,却怎么也掰不开,只好将那小布袋紧紧捂住,丰庆侯已将下半身也挣脱出来,不由分说,一口咬在他手背上,大口吮吸鲜血,情状可怖至极。姜朔又痛又惧,大叫一声。张随冲上前来捏住丰庆侯颌骨一拉,登时颌骨脱臼,松开口来。
张随叫道:“速速扎紧手臂,清水冲洗伤口!”姜晦奋力撕下自己半幅衣襟,上来将姜朔手臂紧紧扎住,所幸院子里便有水井,立即有下人打了几大桶水来。姜朔头次见父亲失态几成野兽,心脏噗噗乱跳,气息不稳。丰庆侯虽然口不能合,却仍然大口舔咬着那只小布袋,碎步片也不管不顾,一同吞了下去。
张随出手如风,连点他臂上几个大**,总算把半只残缺不全的布袋从那双坚固如铁钳的手里夺了回来,看看里面,只剩下角落里的一小点,不由大是心疼。他本想丰庆侯身份高贵,不愿对他用点**这种江湖方法,没想到弄巧成拙,搞得那么一点点曼陀罗几乎丧失殆尽。
丰庆侯双眼通红,支起双手,向张随跨出两步,似乎是要抢回曼陀罗,浑似一只野兽。这时却忽然双腿一抖,摔倒在地,浑身抽搐起来,口中不停吐着白沫,叫声凄厉痛苦。
姜朔三兄弟目瞪口呆,张随跺脚急道:“拿水来!灌他喝水!这东西不能吃太多,过量便要人的命。快给他喝水,稀释体内的毒性!”姜朔提起冲洗伤口剩下的半桶水便往父亲口里倒,姜望对张随道:“你说这是毒药?”张随小心地在半只小布袋上弹弹抖抖,把曼陀罗汇集到一处,道:“用的适量,可解百痛,过量便成剧毒。”
丰庆侯挣扎着把头扭到一边去,眼睛盯着姜朔,口中嗬嗬有声,好似要说什么话。姜朔蹲下身子轻声道:“父亲,您要说什么?”丰庆侯瞪着姜朔,挥起右手打了他一个耳光,指甲在姜朔脸上划出四道血口。姜朔缓缓扭回头来看着父亲,丰庆侯抽搐得更为厉害,嘴里呼呼噜噜不知在说些什么,看他眼神,似乎在斥责姜朔。自他倒地以来,还没过半柱香的时间,便不再动了。
姜朔仍然蹲在地上发呆,侯夫人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哭道:“你这个孽子,你到底做了什么让老爷这么生气?”姜望和姜晦也都呆若木鸡。他两个在外地忙于公务,春节都没在家过,回京还没三天,想不到便迎来了父亲了死期。想起刚才那番野兽般的疯狂,再看看现下一动不动的平静,简直如做了场梦一般。
姜望道:“三弟,我们兄弟三个里面,只有你留在父亲身边,今天这事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到底做了什么?”张随这时已将曼陀罗收回怀中,道:“这事和你也有关。”姜望转头望着他道:“你说什么?”姜晦挥挥手,示意旁边几个吓得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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