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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刚入圈的生涩新人奢望地憧憬着明天,但是隔远了看,也明白自己跟田心比,简直是天壤之别。机会哪来那么多。
“我看他很忙,没空理我。”唐思今年下半年也加入了凯沃,按公司规定来出席年会。最早,他很反感凯沃太过商业化的经营理念,也不愿意看到田心在他面前耀武扬威,但是苏玫的医药费令他不堪重负。
现在,业内模特要想赚钱,只能来凯沃。不过他只是想在这里实现基本的依靠普通走秀跟上通告赚小钱而已,没有要争风吃醋地抢上位或者拉帮派的高调复出。
所以,他不喜欢跟同行过多接触,假装拿起手机,露出敷衍的微笑:“我正忙着传手机简讯给我经纪人,你们聊,别管我。”
“欸,对了。刚才Peter问我晚会结束后要不要去陪市场部部长,我想说……”几个新人很快就围在一起交头接耳。“有什么啊,田心以前也这样啊,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那么红。”
唐思轻易地就猜出他们咬耳朵的内容。觉得说不定下一步,他也那样了。并且他跟他们比,已经拿不到他们的行情了。
他没有他们青春讨喜,不够资格走那样的旁门左道了。
“真的啊,他就是那样上位的啊。”对于田心的八卦,新人们的议论一直未停。
那晚,凯沃的执行总裁霍以翎从国外飞回来了。坐在楼上,田心与他同桌。二人在全公司的众目睽睽下单独设宴,应证了田心为什么那么红的说法。
虽然他们议论的人是田心,不是唐思,但眼前耳边一切还是令唐思呼吸困难得迅速离桌,最后是找了个卫生间的僻静角落抽烟,再次掏手机打给苏玫,用快要崩溃的声音哀求:“玫玫,你去了哪里?你回来好不好,我们是夫妻。你听话,回来好不好。医生他都说了,即使不化疗也能治好的,你不要怕好不好,不管发生什么,都有我在你身边。”
他以为她只是怕化疗而掉头发变丑的关系。可是根本不是。
仍然是语音信箱,唐思又一次地很无语,将手里的烟按熄,愤恨地将头撞到墙上。随即感到头很晕,浑身都乏力。
突然,手机收到一条简讯。他以为是苏玫,拿起来一看,又是田心:“还钱。马上还。不还就卖身给我。陪我上床。』
“我操!”唐思咬牙骂。他觉得自己再这样被田心骚扰下去真的会支持不住。他已经很多晚上没睡好过了。白天要赶工,在凯沃做那些最基本的新人才干的粗活,晚上要回去到处搜索苏玫的下落,这样的情况下,田心不断地骚扰他。像个偏执的疯子一样,说要跟他做爱。
假若没有田心的骚扰,他很OK,再苦的日子他都可以熬过。但是,只要有关田心的任何成分掺入了,那他就会变得脆弱。因为他一直在为田心分心。
片刻后,唐思整理烦躁情绪,强撑着出来跟经纪人卫敬以及几个团友道别那刻,却找不到卫敬了。同桌的人告诉他:“唐思,卫经纪叫你上楼,马上去他的个人休息室找他。他有话跟你说。”
唐思一惊,不晓得卫敬找他什么事,立刻自我检讨最近在工作的时候是不是又没有懂得活泼,让卫敬因为他被人为难了,快速搭了电梯上楼。途中,头一直很晕,并且看东西还有重影,浑身燥热,他以为是刚才一个人闷头喝酒喝太多了。
到了卫敬的休息室,里面没有开灯,“搞什么?都不在还叫我来。”唐思敷衍地敲了一下门。
门立刻吱呀一声露开了缝。
“Eric?你找我?什么事?”唐思只踏进去半步,就被人一把拽了进去,还来不及伸手去摸照明开关以及看清对方的面容,就被那个人吻上了。
“唔,是谁?”唐思惊呼,不出半秒就听出了那是谁。
在微暗的房间里,唐思感受到了昔日恋人的气息,听到了他性急的喘气声,跟深夜打来唐思住所对唐思性骚扰的一样粗重绵长。
他好寂寞,他看起来想这样紧紧抱住唐思很久很久了。
“叫你还钱怎么不还?”田心危险的红唇贴在唐思面颊上吐热气,嗓音兴奋。“你以为我只是跟你开玩笑的吗?”
田心知道他现在拿不出钱来,他的积蓄都拿去给那个女人治病了,可是人家却很不感激地离开了他。苏玫的绝症以及苏玫的出走跟田心一点关系都没有,却给田心制造了再次抱住这个男人的借口。
三年了,不管田心怎么疯狂寻找,疯狂追求,唐思都躲起来不见田心。不但消失得杳无音讯,还跟女人订了婚。这样的变化实在是挑战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