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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嘴巴还一张一合说着什么。她也终于知道,自己是重获新生,来到另外一个时空的田园农家。人人都道天上的云彩变幻莫测,殊不知命运比那云彩都瞬息万变,前一刻还青春洋溢,后一刻已命丧黄泉;前一分爱的你侬我侬恋恋不舍,后一秒他已怀抱旁人耳鬓厮磨云雨之欢……叹啊,念啊,爱啊,恨啊……那些依稀昨日的种种,再怎么历历在目记忆犹新,也都如电影终了后的观众,散去了。
如果能量守恒定律适用于生命的消长,那么彼岸的死亡便意味着此地的新生。科学可以解释很多东西,但更多的是无法解释的悖论。比如灵魂的重量轻还是重,比如返老还童的本杰明·巴顿,比如十岁便获贝尔德奖的少年斯派维,例子不胜枚举,科学在太多的问题面前显得软弱无力,像折腾整夜后的男女。
给江雨晴最直观感受的便是,这次莫名其妙又理所当然似得再次出生。
中国有句常用来自我安慰、颇带着些阿Q精神的古语:既来之,则安之。除此之外,江雨晴暂时想不到更好能安慰自己的词语了。
罢!罢!罢!
多想无益,既然从头再开,那就老实本分吃喝拉撒睡,结结实实过一过前世身处车水马龙钢筋水泥时向往无数次的农家小日子,什么爱情工作,什么明抢暗贱,统统都去见鬼吧。既然老天重新洗了麻将,那就稳着点打,吃摸碰杠,再来杠底开花,胡他个七荤八素,岂不快哉,岂不痛哉!
江雨晴眨了眨眼睛,从沉思的泥淖中挣扎出来,男子和妇人的声音这才重新听得真切。
“娘,我饿了。”忽然一个男孩稚嫩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跑了很长一段路,气喘吁吁的感觉,声音未落,这三四岁的男孩箭矢一般射进屋子里,来到床前后,瞪大着眼珠子,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江雨晴,愣了几秒钟,才一副弱弱的说,“妹妹?”
“是妹妹。”妇人一脸慈祥。
男孩名叫江野,今年不多不少,正好四岁,往日里听大人讲“男娃娃尖,女娃娃圆”,从此便记下了,看娘亲肚子是圆圆的,心心念着会给他生下一个妹妹。于是乎才有了这么惊艳一问。
“外面下着雨,看你淋成啥样了,跟泥窝子里打滚的小猪娃没个两样。快去脱了,换身干的,不然吓着妹妹了。”妇人脸上泛着些愠怒,一边说着,一边眼神示意男子过去照顾下儿子。
不过看到江野的瞬间,江雨晴乐了,这小不点哥哥,虽然淋了雨,身上都是泥,但脸蛋极其俊俏,白嫩嫩像极了糯米团子。这么算下来,重生福利并不薄:一来,爹娘感情好,日子没烦恼;二来,哥哥长得好,天然是块宝;这三来嘛,前世记忆好,致富少不了。
爹帅气,娘美貌,儿女基因必然好,投胎这样的家庭,哪怕以后苦点累点,也都值了。不过江雨晴有十足的把握今后不会吃苦受累,否则重活一世也忒窝囊了。
“他爹,家里手头紧,既然这胎是个闺女,那满月酒就不吃了吧。”
喝足了奶水后有些昏昏欲睡的江雨晴,听到妇人略带着些哽咽的声音,“我这当娘的日思夜想连做梦都想要个闺女,穿个贴心小棉袄。可不都也说了吗,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养大之后终究还是别人家的人。”妇人低下头又看了看怀中的粉娃娃,红了眼眶,笑笑,“以后嫁了人,逢年过节过来看看,我就觉得有个盼头。”
何为添丁?生儿子。何为加口?生女儿。丁与灯谐音,象征着薪火延续,传宗接代;口,就是一张吃饭的嘴巴。
所以按照习俗,某家一旦生了儿子,都要在元宵前后举行添灯仪式,在本姓本族老祖屋祖祠堂里举行,族内新添了几个丁,就在梁上悬挂几盏花灯,让祖先知晓,并祈求保佑孩子祥和安乐成长。添灯仪式过后,男娃才正式成为家族内的成员之一。相较而言,加口也只是增加了一张吃饭的嘴,没什么庆祝的仪式,满月酒也按照各家的意愿来。
男子站在床前,眉头拧成了川字,好一阵儿不吭声,只是看着女儿。
第002章 手头紧,娃娃送人
男子,即江雨晴她爹,名唤江子愚;妇人,江雨晴她娘,名为董湘琴,不过入了江家门,便隐去了名字,成了董氏。
江子愚沉默良久,长舒了口气,说道:“手头是有些紧巴,但闺女的满月酒,该办还得办。”他大手搭在江野的头上揉了揉,“小野,爹出去说点事儿,你在家照顾好娘和妹妹,听到没?”
江野用力点了点头,随后纵身一跃到床尾,蹬掉鞋子,四肢着力爬到董氏的身边,盯着江雨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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