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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骑马冲进了旷野中,其时到处都堆着秸秆,且两人毫无防备,段岭只有一把匕首在手,刚一摸出来要交给武独,武独却看也不看,随手一按,让他等在秸秆堆后头,将浸湿的布蒙在他的口鼻上,撒出些许带有荧光的药粉,药粉就像萤火一般飞散,落在附近的草上。只见四面八方都有人围过来,大声说着他们听不懂的话,段岭马上明白了,他们碰上了一伙党项人!此处距离西凉不远,想必已到陈与凉的交界处,党项多有马贼,这是被人盯上了!紧接着,那伙马贼打扮的党项人齐齐弯弓搭箭,指向场中,围成一个半圆形的弧,高声喝叫。武独缓缓举起双手,示意自己并无武器。&ldo;不要出来。&rdo;武独说,&ldo;闭好气。&rdo;段岭藏身秸秆堆后,倒是半点不担心武独的本事,只是好奇想看看他怎么出手。马贼们再靠近了些许,倏然间武独一躬身,马贼同时反应,正要吸气,放箭之时却纷纷大叫,显然是心脏剧痛,几杆箭歪歪扭扭地射出,毫无力道,有人大喊,想必是发现中了毒,场面一片混乱,武独却就地一个后空翻,跃上秸秆堆去,顺手一摘,摘下最长的秸秆。&ldo;不要出来!&rdo;武独恐怕段岭又胡闹,再次交代道,紧接着犹如一阵风卷进了马贼队中。秸秆在他手指间翻转,只是轻轻一带,便唰地带起马贼脖侧的鲜血,余人这才意识到武独不好惹,当即恐惧地大吼,纷纷退后,武独手中只有半根尺许长的秸秆,点到之处却如同刀锋般锐利。众人恐惧万分,捂着脖颈,惨嚎着逃走。武独随手将秸秆一扔,段岭微张着嘴,发现了一个问题。满地武器,马匹全部逃走了,到处的草上都洒着血,却……一个人也没有杀。段岭:&ldo;都逃了?可是……你不是割了他们的脖子吗?&rdo;武独说:&ldo;我只是割破他们的脖子,吓吓这些马贼,脖子喷血,谁还敢打下去?自然就一下跑光了。&rdo;段岭:&ldo;……&rdo;说完两人又望向远处,武独这才突然想起。&ldo;不好!东西全在马车上!&rdo;武独醒悟过来,忙踉跄上了官道,朝马贼逃跑的方向追去。☆、 救美两人经过方才停车的树下,段岭伸手去试车夫的颈脉,幸亏还有呼吸,只是陷入了昏迷,段岭把车夫拖到树后坐好,武独却已先行一步前去探查。&ldo;等……等等!&rdo;段岭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追在武独身后,武独几步跃上树,段岭在侧旁飞身几步,再借助一棵树,弹跳到另一棵树上去。武独朝着远处平原上打量,寻找敌人踪迹,然而就那么一会儿,马贼已跑得不知所踪。&ldo;糟了。&rdo;武独说,&ldo;东西都被偷走了。&rdo;段岭:&ldo;……&rdo;武独侧头看段岭,忽然觉得奇怪。&ldo;你怎么上来的?&rdo;武独问。段岭差点倒下去,武独忙扯住他,段岭彻底服气了。&ldo;图和信都在车上。&rdo;段岭说。这下太麻烦了,段岭回到旷野前,捡起马贼掉下的弓与箭囊,试了试,党项人的弓太糙且磨手,勉强能用。武独诧异道:&ldo;你居然还会射箭??!&rdo;&ldo;学过一点。&rdo;段岭嘴上说,心里想你要是知道我跳墙跟谁学的,估计你得被吓死。武独满脸疑惑,段岭便编了个含糊的谎骗他。&ldo;刚刚你到底怎么跳上来的?&rdo;武独还不死心,追问段岭。&ldo;爬上来的!&rdo;段岭说,&ldo;现在一定要弄清楚我怎么上来的这件事吗?赶紧找马车啊!&rdo;远方火光一闪,武独再次抬头,见数只夜枭朝着西北方飞去。&ldo;应当就在那里。&rdo;武独想想,朝段岭说,&ldo;要不先将你送到……&rdo;送到哪里呢?武独又不好把段岭扔在荒郊野岭里头,还有个昏迷的车夫,两人正无奈时,更远处却有人大喊道:&ldo;救命啊‐‐&rdo;&ldo;救命!&rdo;武独略一皱眉,两人对视,都觉得应当不会是陷阱,武独便徒步穿越旷野过去,只见一中年人在野外疾呼,喊道:&ldo;快来人!救命啊!&rdo;段岭以弓箭指着那人,那人却喘着气,扑倒在他们面前。&ldo;饶命!饶命!&rdo;中年人汗如雨下,神志昏聩,武独观察片刻,晃亮了火折,点起树枝,朝他脸上照。这偏僻之处居然还有人?&ldo;我家小姐……被马贼劫走了!&rdo;中年人问,&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