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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空荡荡，先前那么剧烈的疼痛，那么澎湃的感情，都像是一场不疼不痒的梦，姚姬干脆一动不动，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难道你有更好的办法？”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响起，“这是我们能想到最好的办法，而且那时候你不是也赞成这个办法吗？现在回头已经来不及了。”

“但是我没想到姚姬反应会那么大！”另一个声音气急败坏地反驳，焦急中带着掩不去的浓浓担忧，“再多来几次，蜕皮会提前的！那有多危险你难道不知道？！”

像是被问得无话可说，那个冰冷的声音陷入沉默，过了一会才淡淡开口，语气疲惫：“我也没有想到他反应会那么大，当年埃涅阿斯去了，我也只是有些担心而已。。。”

“那是因为你知道埃涅阿斯要去干什么！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如果那个时候埃涅阿斯出了什么事情，恐怕现在在我面前的就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肉体！”

“你的意思是把真相告诉他？”那个冰冷的声音淡淡地开口，好像什么事情都不能动摇他的理智。“比起知道真相以后陷入惶惶不可终日的担心，不知道真相的话，偶尔涌起的情绪在被禁忌压制还能让他保持平静的心态。你觉得哪一样更容易让他提前蜕皮？别忘了我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把你冲动的性子收一收。”

“我没有——”

“他醒了。”冰冷的声音陈述道。姚姬艰难地积蓄力量，终于睁开眼睛，看清在房间里吵吵嚷嚷的两个人，明显涨红了脸的杰克是先前那个气急败坏的声音，而那个冰冷理智的声音属于面无表情的玛尔斯。

“伏地魔去哪里了？”姚姬问。他下意识没有问他们所谓的“办法”是什么——反正问了他们也不会说，他也不能改变什么，“他什么时候回来？生日那天回来吗？”

杰克的喉咙顿时像是被谁卡住了，吭吭哧哧不说话，玛尔斯似乎也觉得这个问题很难回答，最后皱着眉头挤出一句不确定的回答：“。。。不知道。”

“哦。”出乎杰克和玛尔斯的意料，姚姬就是很自然地应了一声表示知道了，好像对答案不太在意，“他走之前还和我要生日礼物呢，我得亲手送个他才算诚意。”

这么说着，姚姬活动活动四肢，发现它们已经乖乖听话了，于是干脆利落地起床，还不忘整理好床铺，这才朝杰克和玛尔斯点个头示意，大步迈出了医疗室。

“你说。。。他这样算正常还是不正常？”杰克愣愣地看着姚姬离开的方向，用手肘捅捅玛尔斯，“这是刺激太大，物极必反了？”

玛尔斯垂下眼睑，表情依旧是那么淡淡的，语气里却显出几分萧瑟和自嘲：“种族这么多年一代一代加强的禁忌你以为是说破就破的？恐怕今晚他睡不着觉，明晚在梦里流泪，也不明白是为了什么，为了谁。刺激太大。。。哼。。。”

他冷哼一声，杰克看看玛尔斯，又看看姚姬离开的方向，不由露出心疼的表情。

姚姬最后还是没有亲手把生日礼物送给伏地魔。

这倒不是姚姬不送礼物，而是到了伏地魔生日那天他怎么也找不到伏地魔。那天他正在西弗勒斯的地窖捣鼓些药效奇特的魔药，心神不稳炸了好几次炉，被西弗勒斯赶出了地窖大门，灰溜溜回到格兰芬多的寝室，想一想不服气，又躲进自己的空间生闷气。

无聊地翻日历，才弄清楚自己从昨晚开始就一直心不在焉的原因。

原来今天是伏地魔生日。姚姬捧着在当天日期上圈了一个大红圈的日历默然不语，想着今天伏地魔会不会忽然出现趁着收生日礼物占便宜，想着想着脑海里又翻腾搅动地开始头疼，捂着脑袋在一堆裙子上打滚。

等到要睡觉了大家发现姚姬竟然从早上就不见踪影，才惊觉大事不妙。一群人鸡飞狗跳几乎要把霍格沃兹翻了个遍，都没找见姚姬。最后还是杰克想起玛尔斯那段时间心情不好就躲在空间里的事情，两个龙族才记起还有姚姬的空间没有找过。

破开未成年混血龙姚姬的空间对于两个成年龙族，尤其是血缘亲近的龙族来说，实在不费力。玛尔斯和杰克破开空间，在一堆裙子上找到了已经睡着的姚姬。

即使是在睡梦中，他还皱着眉头双手捂着脑袋，一副难受的样子。玛尔斯轻轻叹气，弯腰抱起姚姬，少有地展露他对同命相怜的儿子的温情，一路把他送到格兰芬多的床上。

这个架势吓坏了哈利和罗恩，两个人站在姚姬的床边大气也不敢出，连问也不敢问。不得不说小动物的直觉就是敏锐，他们总能凭直觉分清什么能触碰，什么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