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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
正觉得自己有些恍惚,弘时的福晋道:“叫你姑娘好像有些不妥,可叫别的,又不知姑娘介不介意。”一时有些愣神,抬头望望众人神色,有些反应过来她是说给我听,我接口道:“叫我晓文即可。”她盯了我一瞬,似是想分辨一下我的意思,见我面色平静,她又道:“爷日日念叨,那件事确实不是他授意的,不知是哪个狗奴才擅自做了主。爷内心一直责备自己,为皇阿玛添了堵心的事,可这真的是个误会。”
用眼光余光掠了熹妃一眼,却见她脸色恬静,仍带着丝丝笑意,我暗暗一笑,又一个被这深宫大院造就出的圣人。我道:“女子不得干政,对这件事,你我都无能为力。”她眼中戾气一闪,即刻而逝,仍微笑道:“这哪是政事,这父子间的事就是家事,以爷的脾气说些悖礼僭越的话或是有的,可若说他能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那爷是做不出的。皇阿玛对爷许是‘恨铁不成钢’,可爷毕竟也是皇阿玛的嫡亲的儿子,怎么说也不能让十二叔管着不是。”心中无奈,不想再继续下去,遂站定,盯着她道:“他们虽是父子,但也是君臣,在宫中家事既是国事,国事既是政事,我们女子不便插手。”说完,向熹妃、齐妃微微一笑,转身而去。
弘时被交予允裪抚养,或许本就是为了以后开恩预留余地的,胤禛对弘时不可逆转的怒意,缘于他天生对于“返恩为仇”之人的憎恨,缘于他对背叛自己的人决计不能容忍的爱憎分明的性格。况且此人是他的亲生儿子; 纵然他不忍心;但也不会轻易饶恕。
漠然前行;心里却翻来覆去地想着那件事,记得当初十三也曾答应八爷,会一直照顾弘旺。究竟这期间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胤禛会下令将他发配充军,难以想象这养尊处优的孩子以后如何生活。蓦地,脑中闪出先前避雨时那个踢我膝盖的孩子,我无奈地叹一口气,心里万分沉重,自己既是已经答应八爷护弘旺周全,就必须尽自己的能力从中擀旋。
抬头望望明媚的阳光,心中却是一片灰暗,那个女子究竟是谁呢?能与宫外互通消息,仿佛又知道我的事情。诸如此类的人宫中到底还有多少,想到这里,心里越发地沉郁。
静静地一边走着一边凝思想着,直到差点和来人撞个满情,这才发现,太阳早已过了顶。瞅着对面的弘历,收起满面伤感,浅浅地笑着不作声,他静静地打量了我一会儿,道:“你心里有事,已经好些日子没有看到你这样了。”脸上依然挂着笑容,只是装着深思了会儿,道:“有吗,我怎么不知道。”听了我的话,他敛了脸上的笑容,凝眸注视着我,我亦微笑着回望着他,许是我目光坦荡,瞬间过后,他一笑道:“没有就好。”
两人默默向前踱着步子,我心中暗自思忖,这件事除了十三外,什么人都不能问、也不能说,否则也许会使弘旺的日子更加难过。
心思既定,面上自是神态自若,我微微向上抬起头,瞟了一脸落寞的弘历一眼,嫣然一笑道:“什么事令我们的四阿哥忧心忡忡、一脸愁容。”听着我刻意调侃的声调,他白了我一眼,道:“我在想,我们什么时候竟然疏远了许多。”我冷不丁地一愣,有些回过了味,自和胤禛相认后,潜移默化中不自觉地把他当成了小辈,角色变了,有些话自然而然就不能无所顾及地说了。心中思量一刻,不准备在这个话题过多谈论,遂微笑着道:“你没事了吗,整天瞎琢磨什么呢?”
他仰脸轻吁了一口气,道:“也是,自己的事还烦不完,哪还有闲工夫瞎琢磨别人的事。”心中怔了一瞬,有些迷糊他话中的意思,细想一下,弘历这些日子确实有些怪,这也难怪熹妃会如此担心。我道:“看来心中有事的是你,出了什么事情。”他默了一会儿,道:“你刚刚是否见到了我额娘。”
他定是见到了巧慧,于是我微笑着轻轻颌首,他有些反常地双眸紧紧盯着我,我心中有些嘀咕,难道是为了熹妃托我一事。过了一会儿,他收回目光,神情有些颓废,我道:“你额娘为了你的婚事很操心,曾托我寻觅合适的女子,但我觉得此事或许皇上已有考虑,如若你心中有心仪的女子,不妨先和你阿玛沟通一下。”听了我的话,他似是松了口气,嘴角掠出一丝苦笑,道:“皇上指婚,作为皇子有商量的余地吗?即使有心仪的女子又有何用,爱她放在心底就行了,不必一定拥有她,或许她已有属于她自己的幸福。”
见他自顾深思地沉浸其中,我心中一阵紧急思量,弘历的神色说明了他已有了心爱的女人,只是此时的他不应该如此失意。
俗语说‘三月的天,娃娃的脸’。刚刚还是风和日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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