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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国王此时散发披肩,赤身裸体,青黑身躯,血红尖牙,嗒然不应,只往天妃身上招呼。这罗刹素来身坚如铁,爪利如刀,又兼有一股天生阴煞之气,竟全不顾那天妃之法,白气打在身上,一瞬则消。那黄巢帝君见状,忙抽身过来,喝道:“好妖孽,还不受死。”把青华玉圭往香曼身上一打,这青华玉圭乃水官大帝之玉,香曼如何受得起,噔的一声,断了一根肋骨。
那边数千罗刹女却是占了上风,虽有水龙冲杀,但那些水仙原不过是鱼虾蟹鳖之属,却叫罗刹撕杀了不少。见她们国王受伤,更是厉声震震,把地狂捶,一些近的迅足飞前,后面的手拿山石往杨嘘白砸来。这满岛晃晃,海水淊天,鬼气与水龙斗个不休,那澎霸虽法力不错,但吃不住众罗刹忘命相博,也土头土脸的退回天妃娘娘与黄巢帝君之处。
那支七闪进了后宫,寻见狐女阿杏,叫唤半天犹是不醒,算下已有半月之久,定是那女儿国王下的法。便一把抱起,飞出城外,见得这岛全无往日美景,那些男子街中叫唤大神救命,那高树此时也逃在街中,见得支七,连声叫道:“这位七兄弟,不,这位七神仙,快救我们吧。”支七闻言,也一手拉了高树往城外打斗之处而去,见得那数千面目可惧的罗刹女,便知澎霸之言不假。
这罗刹女俱长得模样相似,难分是谁。支七一手抱住狐女阿杏,站在两边之中,罗刹女那方见得是国王心中良人,自是停了下手。支七叫道:“你们国王呢!快给我出来!”香曼此时见得支七抱了那狐女出来,自己又现了原形,心中凄然,行了上前,道:“七郎,你还有何事?”
支七叫道:“你对她施了何种邪术,快与我解开。”
香曼道:“七郎,你且回宫去好不好?我自当把她救醒。”
那边天妃又道:“待我看来!”支七自舍了香曼,把狐女阿杏奉到天妃之前。而那杨嘘白,趁得此时,与澎霸二人,一用青华玉圭,一用黑峰水火木,绞杀了几百来罗刹女。那香曼看得,心中大怒,叫道:“你们好些可恶!”青黑脸上血气大盛,顾不得那青华玉圭厉害,也扑得水仙之中,连番咬杀,想要杀向那天妃娘娘之时。杨嘘白又迎了上来,拿起青华玉圭便打,打得她口吐鲜血,立足不稳。
此时,无数水龙已把半岛鬼气吞噬,那杨嘘白仗得法宝厉害,在中左冲右撞,那些罗刹女又倒下大半。
香曼眼看那天妃在狐女阿杏身上连连施法,渐要醒转,而自己这边,数千罗刹,只存下一半,凄叫一声,率了二个罗刹女往宫里飞回去。
狐女阿杏醒了过来,见得支七,扑进怀里一哭,道:“差些今生见不着主人了。”支七拭了她眼边之泪,道:“不会的,有我在,不会叫人伤害了你。”
那香曼一走,余在下罗刹女早已无心作战,杨嘘白也抽闲过了来,见得高树,道:“好个高才子,原来是你,竟舍了你妻子数载,独在这岛中享乐,该当何罪。”
高树往杨嘘白一看,面目依稀识得,却想不起在那见过,只叩头道:“大神饶命,都是那罗刹女怪会变化,恰似我心目中美好女子一般。”
杨嘘白哼道:“你十年前赴考,夜宿水府庙,还言道什么君子自爱,却今嫌糟糠之妻,真是该打。”高树一吓,方省得这大神面目,连连叫饶。那天妃在旁也道:“帝君,他不过个凡夫俗子,却不用多怪。还请帝君一举扫平妖岛。”
杨嘘白应了一声,便飞入那战斗之中,如闲庭信步,一抬手便有一命罗刹女呜呼而死。那澎霸也是卖力,在后相随,捡些便宜。
便在此时,自罗刹岛那宫中传来一声尖叫,如无数厉鬼齐号,而那岛上黑气更是一腾,反把那无数水龙撞个散碎。只见那宫中一道青黑之气,冲霄而起,有一罗刹女飞来。嗔目着铠,左臂向外,四指结了刀印。右手执剑,坐在一黑色圆座之上。身侧立了二个罗刹女,一拿着白色大钵,一拿着血红棒,正是方才香曼与那两名罗刹女。那香曼头上,又戴了一碧玉宝冠,有一团碧焰跃跃而动,却是一神像,头执一髻,周边有雷电紫白闪不息。这香曼每飞近一分,那鬼气便重一分,而半空之中黑云滚滚,雷电相加,竟与她头上碧焰神像相引,俱劈在那淊天波涛之中,电死水仙无数。
杨嘘白见状,也是大惊,知是胜负方在此时,忙把青华玉圭一刷,把那些水仙都刷走,免得都由仙变鬼,枉费修行。
香曼哈哈大笑,笑声中倒有一股凄凉,道:“自释迦如来之后,自我为王之后,这岛尚未杀人。今番便要拿你们一祭,想那释迦在佛国,也不会怪罪于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