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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聽到過。」

「你們就不怕？」

「有什麼可怕？你又不是三頭六臂！現在的你，不就這麼，被我們光溜溜的給抓住了麼？」說罷，男人猥瑣的哈哈大笑。

隨即，他的笑聲便，戛然而止。

速度快到，他的同伴根本反應不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過，很快，他就知道了答案。

因為，一條長長的，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眼鏡蛇，纏繞在他的脖頸上，並輕輕，舔了舔他的鼻尖。

他這時才想起，黑曼巴，原本就是世界上最致命的毒蛇，素有死神之稱。

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死神降臨的過程。

黑曼巴身穿華國頂級絲綢製成的浴袍，緩步朝他走來，就好像邀約公主跳今晚第一支圓舞曲的王子。

「說吧，誰派你們來的？」

男人雖然很害怕，但依然緊閉雙唇。

黑曼巴優雅地揮了揮手，纏繞在男人脖頸間的眼鏡蛇，不情不願地扭著身子將腦袋伸到黑曼巴面前，直到黑曼巴溫柔地摸了摸它的三角腦袋，它這才高高興興地甩噠著尾巴從男人身上滑了下去，很快便消失在濃濃的夜色之中，就好像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覺。

如果，忽略掉地板上，那具面部發黑的屍體的話。

「我不殺你，你，總應該報答我些什麼吧？至少，我比那些派你們來送死的人，強多了。」

「我不知道他是誰，但我知道，他是為了，！」

「復仇？」黑曼巴依靠在大理石檯面上，又往高腳杯中添了些香檳，「你，要來點麼？這可是f國最有名的酒莊釀造的，年份最好的香檳酒。」

見男人傻乎乎的搖頭，他淺淺啜飲一口，繼續問，「我殺過的人，多到我自己都記不清楚，但有一點我卻可以肯定，我殺的，都是惡貫滿盈罪該萬死之人。我以為，他們在犯下累累罪惡之時，就應該有了被人殺死的覺悟；他的家人在享受著用無數受害者性命搭建起來的榮華富貴之時，就應該有了被打回原形的覺悟。所以，你們，憑什麼對我復仇？」

「不是你。」

「不是我？」黑曼巴笑了，笑意卻不達眼底，「來找我復仇，卻並不是因為我殺的人？」

「是暗網。暗網排名前十的，有一個，抓一個。」

黑曼巴的眼中，閃出毒蛇般的寒意，「我排名第九，那第十，已經被你們的人給抓走了？」

男人搖了搖頭，「第十，找不到。你，比較好找。」

黑曼巴不經意地，長長舒出一口氣，苦笑道，「那你能不能告訴我，我們暗網，到底怎麼得罪，派你們來送死的那個人了？」

「因為你們，害死了，對他十分重要的一個人。」

「喂，冤有頭債有主，首先，暗網只是接受任務而已。這債，怎麼也輪不到我們來還吧？其次，暗網的規矩，一項任務只接手一次，失敗，不但意味著執行人全體死亡，也意味著暗網雙倍退款，不再插手同一任務，這個規矩，道上，沒人不知道。現在既然你們的那個什麼重要的人死了，那殺死他的，也只是暗網其中某一位殺手而已。至於把其他九個人，也牽連進來麼？」

男人看著黑曼巴，「我們沒本事弄清楚到底是誰殺了他，但我們可以把你們，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抓起來，逼你們的老大交出真正的兇手。」

「就憑你？」黑曼巴順勢瞥了眼地板上的死屍，「還有，他？」

羞恥心，讓男人再次閉上了嘴巴。

黑曼巴輕輕嘆了口氣，「你走吧。」

男人頓時瞪大雙眼，似乎沒明白自己方才聽到了什麼。

「你們來暗殺我一次，我殺你們一人，正好扯平，所以，你走吧。」

「我，即使你放我走，將來有機會，我還是會來抓你，也有可能，直接殺掉你。」

黑曼巴無所謂的揮揮手，「我從不後悔我的決定。我也不是因為你，才不殺你。我不殺你，只是因為我有我自己必須要遵守的原則而已。於我而言，再見面，你依舊是個，從未謀過面的陌生人。」

男人嘗試著倒退了幾步，見黑曼巴依舊不為所動的啜飲著香檳，猛然一轉身，幾個健步衝到落地窗前，迅速攀上懸掛在窗口的繩子，朝樓下滑去。

他的身影剛剛消失，一聲輕佻的口哨，自被打了個窟窿的浴室窗戶後，傳了進來。

黑曼巴很不優雅的翻了個白眼，「好戲看到現在，過癮麼？」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