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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易,也就是韩大爷第二天在大街上溜达的时候听到这些还真有些笑不出来,脸上一条血道子从眼皮一直到鼻子,虽然伤口不深可到底是个伤口,到现在还火辣辣的疼着。
“又不是女人,怎么还用手挠上了。”韩大爷小声嘀咕,语气可没有抱怨的意思。
“爷,要不要上点药。”堂堂王爷,大喇喇的在脸上留着个风流债可不怎么好。
“上什么药,爷这几天就指着这个活了,好了还得去找他,费劲!”
老二脸皮抽搐了一阵,将药膏放进怀里。
要不说练武之人,韩大爷面皮上的伤很快就好了,连个影子都看不见,于是他又开始往郁府走,好让郁大人再在他那好看的面皮上留下点什么当做纪念。
其实韩大爷不是无奈泼皮,他也是从小跟着皇帝和郁大人受过高等教育的。见了郁大人也不做别的,就这么阴凄凄的看着他,一副你怎么能让我受那么大委屈,怎么能让我一个人孤苦无依的表情,躲还不行,躲了韩大爷是要发脾气的。
当郁府的管家第一百零八次推开郁青山的书房门时,他已经彻底气得魔怔了。
铁青着脸咬着后槽牙杀气腾腾的站起来,把拜帖一把抓过来揉烂扔了出去,正砸中韩大爷的高鼻梁。
韩大爷捂着鼻子呼疼,管家惊慌失措的上前,就差没有痛哭流涕了。
如果这韩王爷再来个几回,他这把老骨头估计也折腾不动了。郁青山摆手让他出去,算是救了他一命。
书房里就剩两个人,一个神色自若,一个面色乌青。
郁青山咬牙,“王爷这么三番四次的到底想干什么?!”
韩大爷走到他的桌案上坐下,翻了翻他看的书籍,喝了口他杯子里的茶水皱眉:“凉了,不好喝。”
郁青山脸色更黑,捏着拳头恨不得上去揍他两拳。然后韩大爷又不说话了,只是盯着郁青山看,目光灼灼。
“韩易!”郁大人终于怒了。
“恩?好久没有听到你叫我名字了,再叫一声听听看。”
“你到底想干什么!”三里外都能听见郁大人把牙咬得喀拉喀拉响。
韩大爷不忍心,绕过桌案想去拉他,被他躲开了。韩大爷叹气,退了两步。
“你要与我置气到什么时候?”
郁青山转身开门,“王爷请回吧。”
“我除了你这里,还能到哪里?”又是那副可怜兮兮的嘴脸。
“王爷身边的人何止万千,青山这里留不起,王爷还是请回吧。”
三两句两人就已经结束谈话,韩大爷没有继续死缠烂打,撩开衣袍说了句那你好好休息就走了。
郁青山在书房里又待了一阵,抬头看着角落里那副用纱罩罩起来的画出了半天神。其实心里也没有想什么,可就这么盯着盯着就哭了,眼泪止都止不住。
冬夜,虽有人送来烤手的暖袋,可郁青山还是觉得有些发冷。他将桌案上的书籍分类放好才走了出来。
门外的枯树下站着一个人,高挺俊朗,一身黑衣让人感觉威慑力十足。那人见他出来便朝他一笑,走上前安慰道:“别哭了。”
郁青山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
那人抱住他,轻轻的吻着他的鬓角,在他的耳边呢喃:“都是我的错,你别哭了。”
可还是觉得委屈,竟然真的哭到一发不可收拾。
那人叹气,只是紧紧搂着他。
第二天又有人锣鼓喧天的喊,韩王爷终于还是把高贵俊朗的郁大人拉下了水,为了表示专情,韩大爷连他道观里养着的美人都一个个散了,看来这回是来真的。
当然是来真的,韩大爷对郁青山是再真也没有的。
皇帝在内堂里笑,“别扭了这么些日子,总算是见着你两人好好说话了。”
“我俩一直都好着呢,皇兄不用操心。”韩大爷面见天子也是那副闲散样子,坐在桌案上就差没有抖腿了。
“郁大人近来可没少受你的折磨,你可别当皇兄什么都不知道。”皇帝对他坐姿也早已习惯了,笑嘻嘻的喝着他的香茗。
“两个人在一块儿难免摩擦,皇兄跟皇嫂还吵架呢!我俩为什么就不能斗嘴。”
“是是,韩王爷你一斗嘴就斗几年,气性够长的。”
“那是他,我早就消气了。”韩大爷又开始翻眼皮。
“你消气?我看你们以后估计还得闹一回,这回就不是什么小六了,估计得是小七小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