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绾鸥知道他在生气,可如果生气能令他敷药:“皇上能不能掰倒宋辉煌,还得靠你能不能镇住其它四国,如果你想内外兼乱的话,就站在雪地里等着伤口恶化吧!看着君岫寒教唆其它四国领兵攻打御凰国吧,等着皇位是姓宋而不是姓独孤吧!”
独孤掠俊美冰酷的面颊是那样淡然若定,忽然,他伸出了手,不着痕迹的推开了她,跟着拍了拍手:“这正是你想要的结果吧!”
“……”被独孤掠反咬一口,绾鸥不敢相信的看着他,她是这样的人吗?
妖孽的陷阱(四)
看着她咬住手指,极力忍住眼中的泪水,委屈、惶然涌上她的心头。 独孤掠根本不为所动,转身就走,看见她,他不知道怎么去面对流血流汗的部下。
绾鸥明白了:他厌烦她,他污蔑她,他冷淡她。
他再也不会将她囚在身边了,这不正是她想要的生活吗!
绾鸥任含着血腥的风吹干自己脸上的泪水,她一直都很讨厌他,憎恨他,现在他讨厌她,憎恨她,这是一个多么好的离开的理由啊!
手里捏着药瓶,她走到程洛的身边:“我没有办法让他敷药休息,对不起……”
程洛正在为士兵消毒拔出刀剑之伤,根本就听不到她在说什么,吩咐将房间的火再升大一点,让温度升高一点,而每个人都在忙碌,静静的躺着没有动作的都是些重伤员,她站在这里,格格不入。
那就离开吧!
绾鸥望了望天空,天快晴了,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那么她的生活,在经历了荒唐与劫难之后,也应该平凡似尘了吧。
将药瓶放在独孤掠的桌子上,她转身离开。
“过来,敷药!”一个高大的身影坐在了椅子上。
他在叫她吗?
她望了过去,他却是闭上了眼睛,他已经四天四夜没有闭眼休息了,她真的狠得下心一走了之吗?
但是,这是最好的机会,走了,散了,然后就再也不会纠缠了。
可是,脚底像有强力胶粘住一样,她挪不开步子。
两颗滚烫的泪水滑水脸颊,她明白了,她是在担心他的伤,她并不能做到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见他像睡着了一般,微弱的光线透过暗窗的格子折射到他的脸上,丝毫不减他的霸气和野性,没有了那双能穿透她身体的绿眸盯着她,她似乎胆子大了很多。
颤抖着解开他的衣衫,那些纵横交错的伤痕仿佛在提醒她,提醒着她的任性、她的荒唐。
心口那一剑,才是他的致命伤。她纤白的手指不敢乱动,轻轻的洒下药粉,偶尔会触碰到他的肌肤。她呼吸格外轻,仿佛害怕呼吸重些就会妨碍到他的伤口。
还好,她为他上完了药他还在沉睡。
绾鸥静静的打量着他,阴柔邪美的俊脸掩盖不住他暴戾的因子,即使他们已经几肤纠缠好几次了,这还是她第一次近距离的看着他,如果他没有那么野蛮和粗暴,他们是不是就能和平共处。
第一次见他,就给她留下了霸道嚣张的坏印象,可能从那时起,他们之间的就埋下战争了吧!
原以为,他受制于五国的实力,娶了七公主会收敛,没想到,更是变本加利的将她的心也抢了去。
没有,我还没有失心,我只不过是逢场做戏逃避他的惩罚罢了,绾鸥告诉自己。
独孤掠一睁开眼睛就看到她在发呆,她很少安静,安静起来很乖。“舍不得起身?”语声冰冷。
绾鸥才惊觉她爬在他的胸膛,赶忙站起身,退后一步。“怎么不多睡会儿?”
“你以为人人都睡得像猪一样。”幽暗的眸子却盯着她的脸颊。
知道他是拐着弯骂她,她低了低头,不作声。如果不是看在他伤了的面子上,绾鸥想一拳捶扁他,那么欠抽的人,她凭什么要担心他。
“抬起头来!”冷酷的声音却杂着低低的躁动自独孤掠口中抑出。
她抬头迎上,黑眸里没有一丝胆怯,她是做错事,可她也会承担后果。
他俯下身,修长的手指轻抚她纤细雪白的脖颈,拿过她手里的药瓶,轻轻的擦在她的脸上,清清的、凉凉的感觉在他粗糙的指尖下飞舞,可他依然没有任何表情,她想从中找出一点一滴的异样都没有。
这让绾鸥有一点挫败感,或许是自己毁了容的缘故吧!
“转过身,脱下衣服。”他说话如吃饭一样平常,却有着不容人抗拒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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