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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谁?!”王浩源两步来到门外,目视一圈,院子里幽黑一片,哪里有人。“喵!喵……”娇小的黑猫缓缓从暗处踏入光亮可见的地方。跟着出来的南风松了一口气,“呼……原来是只黑猫啊。”“嗯……”王浩源应道,但却皱着眉头,盯着这只舔爪子的黑猫若有所思。
“我就先回去了。”“哦,我给你拿个灯笼吧。”“也好。”
王浩源将点好的灯笼递到南风的手里,又轻轻抓住他的手,目光恋恋:“我送你到门口。”南风没有拒绝,换只手与王浩源相扣,向门口走去。“我还小的时候,娘亲和父亲就常在日落的时候,牵手沿着湖岸走。每次回来的时候,两只手还是扣着。”“哈哈,真是恩……”真是恩爱啊!王浩源的话未说完。灯笼的光亮映出了三尺以外的另一个身影。这个季节已经没有蝉叫了。静的可怕。
南风看着那人的表情渐渐明晰,目光死死地盯在他们相扣的手上。看得南风觉得相扣的手跟着了火一般烫,猛地退出了手来。战兢兢地叫:“黄阅……”
被叫名字的人总算将目光从两只手上移开,呆呆地瞧住南风,开口便沙哑难听:“我在桥边等了你一个晚上……我甚至以为你……”啊……冷水猛地淋过头。换了身衣服,南风便将这事儿忘得一干二净。从未有过的愧疚感灌满了胸口,南风说话的声音也虚弱起来:“黄阅,对不……黄阅!”黄阅撒腿就跑,不打算听南风的解释。跟个逃命的老鼠一样,他心里想。
王……浩……源。原来是他!黄阅啊黄阅,你真是蠢到了家!
再来客栈的大堂里,现下只留了李德算一人。那熬不得夜的胖掌柜早早去睡了,离开时一面打着呵欠一边信誓旦旦地说:“明儿老子再收拾那臭小子!”李德算无心睡眠,旷工又彻夜不归,实在不是那老实店小二的作风啊。
“呼……黄阅!黄……”“小春?”前一个时辰刚跑来一个气喘吁吁找人的黄阅,这会儿又跑来一个。“先生!可看着黄阅了?”“黄阅?”李德算又一番诧异,“他不是去找你了吗?怎么?你没见着?”“找我?找我……”“对啊!唉!你又上哪儿去?”着急的南风不知喃喃念道了些什么,转身又跑了出去。
“嘿!”李德算没叫住人。望着漆黑的门外叹气,“啧,今儿,可睡不好咯。”
趔云桥水里的七百只河灯已经早早散场。徐瑶没有傻等,见黄阅久久未来,已经撤身。他一离开,七百只河灯顺着水流飘向了大湖里。早不见踪影。“黄阅!黄阅!黄阅!”更深的这个时候,有人在趔云桥边放声叫喊。没有回应。一路狂奔的南风,此时已经精疲力竭。泄气的就着临水的石阶坐了下来。
今晚的月亮真亮!比自己在老家见到的哪一次都要亮!
“姐姐,怎么办?我把爹送娘的簪子打碎了!”“啊?!那是娘最珍贵的东西!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呜呜……那怎么办啊?”“……唉,没办法了,先跟娘道歉吧。”“道歉娘不会打我吧?”“你个小混蛋,打你也比让你害人伤心的好!”“呜呜……道了歉娘就不伤心了吗?”
“道了歉就不伤心了吗?”南风对着月亮低问。突然,眼角处有光亮一闪。南风瞧过去,趔云桥洞下,正有只河灯在风里一闪一烁。南风赶紧往桥洞处移动,趴在岸边,划动水流。摇曳着烛火的河灯缓缓向跟前飘来。
河灯,还是中秋时和黄阅买的那两只一样,莲花的形状。那时候,自己写的是安那个字。只是黄阅写了什么,却没问过。南风掰开花瓣,朝里看去。燃化的烛油打在字上,但不妨南风认出那两个字来。问过王浩源的,“这两个字又是什么?”
“小、春。”
“我叫黄阅,白马书院的学生,年方十九。你呢?”
他叫黄阅。
“啧,我是说你的名字。你总不会就叫店小二吧。”
李先生告诉他我叫小春。
“哈哈哈哈……小春,小春……跟个姑娘家似得,哈哈……”
这个人很冒失地就出现在我的房间里。
“小春你睡着的样子真好玩儿。”
很没皮没脸,明明年纪比我小,却说。
“那我不管,你叫我哥哥吧,叫哥哥的话,哥哥可以疼你。”
还爱喝酒。
“呵呵,小春啊,这酒……嗝,它上头……”
但对人却贴心。
“唉,南风你瞧我给你带什么回来了?糖炒板栗!嘿嘿,快来尝尝!”
他喜欢叫我小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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