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第1/4 页)
也许老索菲不愿意这么做,也许他还有他的考量,然而这都不能够抹去他们家的罪。
他现在已经连尸首都没剩下了,而人们会找到他的遗嘱——当然是伪造的足够完美的假货——然后将这个庞大家族归于阿奇波卢德家。
在戴雅慢慢的叙述的时候,迪卢木多的脸色白了又青,青了又黑,显然他对索拉的印象已经坏到无以复加了,在他看来,这样的女人甚至不配站在他的Master身边。
迪卢木多有多忠于他的骑士道,就会多恨索拉。
肯尼斯是最重要的主人,他作为英灵一生的重心,戴雅是他主人的养女,他的妻子的朋友,他和她关系也不错,而艾米尔莎与他更是在死亡之际结交的朋友,而且他很多时候都在以对小女儿的态度对待这个还未满十六岁的小姑娘。
戴雅所叙述的事情虽然不全是事实——比如那个魔法阵——但是,这一点也不重要。
艾米尔莎在戴雅快要叙述完之后在迪卢木多身后踢了他一脚,显然是在提醒他——机会难得,要干什么赶紧。
金发的男人正垂着头,手捂在脸上,以往挺直的脊背现在已经垮了下来,几天之间因为圣杯战争,这个男人苍老的可怕。
艾米尔莎都不忍心看他了,明明是英伦风的贵族青年,为爱折腾成这样·····
“最后一次。”终于,男人的声音带着哽咽响起,“我相信她最后一次。既然她想要我的令咒····那么····”
肯尼斯·埃尔梅洛伊·阿奇波卢德,亲手设下局,亲手打破自己的半边世界。
※
索拉打开了盒子。
就像是潘多拉打开了那个神交予她的宝盒一样,里面的东西让人绝望无比。
不同的是,那是给予世界的绝望,而这里只是给予了个别人。
银色的水银从盒子的底部猛地窜起,带着不容反抗的巨大魔力如同手铐一样束缚住索拉的双手,死死的卡住她的肌肤,里面甚至渗出了鲜血,而水银很饥渴的吮吸着这微小的魔力。
索拉毫无防备的倒在了地上,手上的剧痛使她模糊的意识如同拨开了云雾一般开始有些清醒——如此她便立即意识到了她掉入了别人的陷阱。
红发的女人一阵愣神,然而屋子里没有一丝响声。
随即这个美得如火焰般的女人笑了。
“这不是肯尼斯的专长,他的攻击比较直白····那么,这种计谋,这种圆环形的水银····戴雅·阿奇波卢德,这是你的专长吧?”
魔术会显示魔术师的个人特性,即使是相同的魔术,每人的表现形式不同揭示了他们的个性。
黑暗中传来了女孩咯咯的笑声,那笑声来的诡异,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像是近在咫尺。
“嗒。”
金发的女孩从顶端的黑暗角落落了下来,姿态优雅从容,笑容带着魅惑的味道。
明明是从高处落下,没有借用魔术,她却连裙摆都不曾飘一下。
索拉冷冷的看着她,此时她的痴迷散去了一半,现在脸上全是她作为贵族小姐的冷傲。
“哎呀,您怎么一副很厌恶我的表情啊?”女孩笑意盈盈,行了个贵族淑女礼,“母·亲·大·人?”
索拉面对她的笑意,只觉得力气一点点的从全身抽去。
刚才她的高傲她的冷态只是因为她觉得只要不是肯尼斯发现了她的举动,那么一切还有回旋的余地,因为一旦肯尼斯知道,迪卢木多毫无避免的就会知道,那个视肯尼斯为生命的男人绝对是宁愿自杀也不愿意服从令咒来带着自己逃跑,更别提爱上她。
令咒也不是绝对的。
可是现在索拉看着面前的小女孩,突然想起来了,一件令她毛骨悚然的事情。
自从她第一次去阿奇波卢德庄园,成为肯尼斯的未婚妻,见到这个女孩,她就从未见过这个女孩有想要的想做的没有得到满足的。
她想要的,必然会得到,她想要做的事情,必然没有漏洞,必然会实现!
她学习魔术就像是玩耍,她学习贵族事务处理就像是做算术,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她听肯尼斯讲述贵族魔术师圈里的各种事迹与纠缠,或者八卦的时候,她听这些血淋淋或是不堪入耳的东西就像是在听歌剧!
就好像····世界上所有人的人生都是一场剧,而她听的津津有味!越悲惨或是越猎奇她笑的越开心!
索拉仿佛被针扎了一般猛地跳起来,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