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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纳美奈子小姐呢?”
“加纳小姐?她恐怕早睡了吧!”
走进门厅,左边就是客厅。恩田平造站在前面,打开壁上的电灯开关,这时,金田一耕助看见台式电话机的听筒还没有放回电话机上,于是心里又一阵紧张。
“恩田先生,十二点差十分的时候,您在哪里?”
“您问这个干什么?”
“是这样,十二点差十分的时候,我向这儿挂电话。过了一会,加纳美奈子小姐来接了电话。瞧,那听筒”
“啊!”恩田平造瞪大了眼睛,“难怪刚才这房里亮着灯,原来是——”
“是您把电灯关掉的吗?”
“是呵,我还想:是谁开的呢?”
“当时,您没注意到听筒离开了电话机吗?”
“这个,没留神这样看来,您挂电话来的时候,我一定是在关照浴室,我在调节空气,然后,我来到这儿,见这房里亮着灯,便朝里面望了望,里面没有人,我想准是虎若又忘了关灯,便顺手钮上了开关。那电话机并不鲜艳,要留心看才会发现,因此可是,加纳小姐接着电话,半路上跑到哪儿去了老呢?”
恩田平造凝眸注视着金田一耕助,表情遽然显得十分不安,这时候,只听的另一个声音问道:“恩田,这种时候,到底是谁来了?”
问话的人是立花胜哉。他因刚出浴而满面光亮。?
24、女子的哀号
“哦,金田一先生——”
裹着长浴衣的立花胜哉万没料到眼前的客人竟是金田一耕助,吃惊得在门口呆立住了。
“先生!”立花胜哉不安地压低声音说道:“深夜有何贵干,出了事吗?”
“专务先生,实在抱歉!我对那个不放心,才”“什么那个?”
“您瞧,那台式电话机的听筒没在原处”立花胜哉朝那边一望,立刻扬起了眉毛。
“恩田,那是怎么回事?”
“哎,立花先生,还是听我说吧。”
于是,金田一耕助把遇贼而未能捕获,然后往这儿挂电话以及美奈子来接电话的经过讲述了一遍,立花胜哉听着听着脸上罩上了不安的阴云。
“这么说,金田一先生,加纳小姐去查明东头与西头的人在不在家,就没回来了?”
“是呵,恐怕出了什么差错”
“恩田,你不知道来了电话吗?”
立花胜哉的语气很尖锐。
“呵,很抱歉。可能是来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关照浴室”
“把虎若叫来!”
“是!”
恩田平造疾步走了出去。立花胜哉迅速地转向金田一耕助,说:“先生,既然有过盗贼,那么东海林的遗嘱——”“请放心,还在。我把它保管在一个万无一失的地方,偷不着。”
“呵,谢谢!听您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不过,先生,您认为那个盗贼是不是为了盗窃东海林的遗嘱呢?”
“我想是的。不能完全肯定。不过,我最担心这一点,所以给这里打电话。我想知道,是不是每一个人都在家。”
“加纳小姐怎么回答的呢?”
“她说除您以外,应该都在家。”
金田一耕助说着,瞧了瞧立花胜哉的表情。也许立花胜哉并没有察觉到这一点,他仍然是满面愁容,没有改变。
“我明白了。您因为放心不下,便叫加纳小姐去查明一下。然后,就这么”立花胜哉说到这里,象牢笼中的猛兽一样在房间里来往踱起步来。这时候,恩田把虎若虎藏带来了。看得出来,这可怜的矮小男子是刚入睡就被叫醒了,他朦朦胧胧地眨着惺忪的眼睛,简直象在地下爬一样慢吞吞地走进房来。
“专务先生,我到加纳小姐的房间里看了一下,没看见她。”
“呵,知道了!”
说着,立花胜哉朝他那边点了点头,便怜悯地望着虎若,说:“虎若,刚睡就把你叫醒了。我想问你,你知道加纳小姐在哪儿吗?”
“加纳小姐?”虎若象猿猴一样紧皱着面孔说,“加纳小姐刚才在打电话。”
这可怜的矮小男人同时害着语言障碍的毛玻他的听觉似乎还正常,但口齿含糊不清。
“刚才是什么时候?”
“呀——”虎若仍然眨巴着眼睛,“哦,刚睡下来,电话铃就响了。”
“恩哼,后来呢?”
“铃子,响了,一阵,我想,起来还是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