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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问。
当然,这只是他潜藏在心底的还不成熟的想法,暂时没有对妻子和儿子讲。
“爸,京城的骆家大伯又打电话来问你什么时候回京,说是三爷爷要见你。”骆志远一边吃饭,一边主动岔开了话题。
骆破虏的脸色沉了下去。
上次跟骆朝阳通电话,骆朝阳向他委婉转达了骆老的“指示”骆老暗示,只要他肯回京认错,一切就既往不咎,骆家依旧可以让他回归。
说实话,骆老能让步到这个程度,已经算是出乎骆破虏意料之外了。但骆破虏还是心里顾虑很大,虽然嘴上答应着,却不见行动。
回归骆家,不仅是他一个人,还有妻儿。可他却担心妻儿尤其是出身草根的爱妻穆青会受到骆家人的排斥和歧视,因之受伤害有些东西不一定非要表现在口头上和行动上,单是那种无形的隔阂和高高在上的“俯视”,就足够让人接受不了了。
所以,骆破虏一直没有打算进京。
骆志远故意提起这一茬,骆破虏心里烦躁起来,就顾不上再追问下去,沉着脸起身进了卧房。
骆志远轻轻一笑,低下头继续吃自己的饭。
……
深夜11点。安北市人民医院。重症监护室。
心脑血管病区的走廊上灯光昏暗,住院的病号早已入眠,整个病区一片无言的静寂,值班的护士趴在护士台上沉睡了过去,监护室对面的休息室里,省纪委专案组来陪护的两个人也进入了梦乡。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护士蹑手蹑脚地从走廊的那一头走过来,手里端着一个不锈钢的诊疗盘。
她路过护士站的时候,扫了一眼沉睡过去的值班护士,然后直奔郑平善所在的监护室。
推开门,她走了进去。
暗淡的床头灯下,郑平善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嘴上覆盖着氧气罩,而手腕上还输着液体。
女护士嘴角轻抿,她站在床前凝视着昏迷不醒的郑平善,咬了咬牙,猛然上前一把扯开了郑平善嘴上的氧气罩。郑平善双眼紧闭,面容微有变化。
女护士动作麻利地又扒开输液的管子,取过一个注满了空气的输液器插入了输液管子的另一头,开始慢慢向输液管中注射空气。
夜色笼罩,窗外秋风呼啸,女护士心跳如鼓,这固然是月黑风高夜却不一定是谋害人命的好时辰,她心狠手辣的动作还是有些心虚,额头上的汗珠儿不断滚落,手握输液器的手明显颤抖起来。
咳咳!
一声沉闷的干咳声在空寂的监护室中骤然荡起,女护士心里咯噔一声,抬头望去,却见郑平善双眼睁开,眸光威严而愤怒。
郑平善反手一把就抓住了女护士的手腕,大喝一声:“你要干嘛?”
……
女护士姓周,名叫周莲,是楼下另外一个病区的值班护士之一。财帛动人心,她贪图重金,一时昏了头就干出了糊涂事,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之间,就将这个号称脑溢血处在半死亡状态的重病号送上西天的不归路,却不料正好落入了邓宁临布置的一张大网之中。
邓宁临设下了一个套。今日,郑平善突然发病,根本不是脑溢血,而是神经持久紧张过度、加上睡眠不足,大脑缺氧导致的暂时性休克。当时骆志远离开宾馆不久,邓宁临派人将骆志远找回来施救,骆志远下手按摩了郑平善的几个穴位,郑平善就苏醒过来。
邓宁临苦恼于当前的僵局,就将计就计,趁势放出风声去,想要引蛇出洞,果然大有效果。
专案组连夜突审护士周莲。周莲很快就供出了收买的她的人,而此人正是陈平弟弟陈亮的司机“岗子”。岗子本是街头混混一员,不知何时学了一个驾照,就混进华泰集团,给副总陈亮开起了车。当然不仅是司机,还是兼职保镖和打手头目。
邓宁临出于慎重,没有通报市里,更没有通过市公安局展开行动。
第二天一早,他亲自向省纪委主要领导汇报案情进展,同时请求省委指派省公安厅下来一部分警力配合专案组的工作。在省委主要领导的指示下,省公安厅当即成立了临时工作组,抽调24名干警带车奔赴安北,听从邓宁临的统一指挥。
同时,省厅领导还下令,临近的临海市公安局组织部分警力紧急待命,随时接受省厅的调遣。
邓宁临调兵遣将准备打响“收网”第一枪、也顺便给某些隐藏在幕后的人敲敲警钟的时候,骆志远骑着摩托车走走停停,绕了一个打圈子,这才进了穆家村。原本一个多小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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