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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此言,刑慎刚硬的面部线条才稍稍软化,眼里显露一抹感激。
“嗯,多谢你了。”
两人边谈话边饮酒,大多是温仲熙东扯西聊,刑慎有时回他个几句,有时则自顾自地喝酒,不知不觉中,温仲熙带来的两大壶酒已经见底,此时喝得兴起,刑慎便起身找出家中藏酒,接续又喝了起来。
酒过三巡之后,夜已深,人已醉,同是不拘小节性子的两人,趴在桌上便倒头大睡,片刻间已然沉人梦乡……
清晨时分,明亮耀眼的日光照入室内,映上熟睡中的两人。
此时,悠悠转醒的刑慎,揉了揉胀痛的额角,正欲起身却惊觉腰间熟悉的重量已消失不见,伸手一摸竟是空无一物──
他最重视的随身佩剑──青雷剑,已不知所踪?!
刑慎大惊之下,酒意全消,他一把抓起身旁睡眼惺忪的温仲熙,冷声质问──
“是不是你把我的青雷剑藏起来了?”
直觉地,他以为这是调皮的好友所开的玩笑。
温仲熙先是一楞,待消化完他的话后连忙迭声否认──
“没有,我和你一样都醉倒了,直到刚刚才醒过来,怎么会有时间去藏你的剑?”
可惜他信用不佳,刑慎根本不相信,“真的不是你?”
温仲熙双手一摊,叹道:“当然不是我。刑慎,你仔细想想,你我武功只在伯仲之间,我要是真动了你的剑,你怎么可能没发觉?”
他小声地继续补充:“而且我以前又不是没试过,哪一次不是被你发现了?”
刑慎闻言瞪了他一眼,思绪纷转,下了结论──
“难道,昨夜有人摸进来偷走我的剑?”
两人面面相觑,心知情况不妙,虽说两人酒醉松懈了戒备,但那人既然能趁机潜入,神不知鬼不觉地偷走了刑慎的随身佩剑,轻功与胆识想必也高明得很。
温仲熙急问:“刑慎,家中还少了什么吗?”
“我家里一向没有值钱的东西,就算真少了什么,也不会感到心疼。只是,青雷剑是我师父赠与的宝剑,如今竟被人偷走,要是知道是谁下的手,我绝饶不了他!”刑慎握紧拳头,重重捶上桌面,轰然巨响中,厚实木桌已然断裂。
幸好温仲熙眼明手快,瞬间早移开了桌上的酒壶、酒杯与烛台。
他叹了口气,温言劝道:“刑慎,暂且冷静啊……”无意一瞥,这才发觉前方矮柜上摆着一个白色信封。“咦?那个……”
刑慎压下心中纷乱的思潮,循线望去,随即大跨步上前──
温仲熙心思细腻,赶忙出声阻止:“等等!小心信上有古怪。”
刑慎毫不在意地拿起信封,沉声道:“无妨,要是那人真想取你我性命,昨晚便可动手,用不着使这下毒的卑鄙手段。”
温仲熙想想,这才松了口气。“也对。”
刑慎打开信封,取出信纸,愈看脸色愈是冷肃,双手竟也隐隐颤抖起来。
温仲熙等得焦急不已,再见他脸色如此难看,忍不住开口问:“刑慎,信上写些什么?可有指出是谁盗走了青雷剑?”
刑慎抿紧唇,不悦地将信递给他,声音因压制而分外低沉。“你自己看。”
温仲熙接过信,愈看表情愈奇怪,终于,他噗嗤笑出声──
“我的天啊!原来盗走青雷剑的,竟是那闻名天下的怪盗一阵风?他这信……这信写得实在是太有趣了!”
刑慎嘴角微微抽动,冶声威吓:“你要是再笑下去,我就把你当成一阵风对付。”
“可是这信真的很好笑,里头写的全是对你的赞美,还强调他这么做,纯粹只是为了试验自己的身手,绝非出于恶意。”温仲熙哪怕他威胁,笑得连眼泪都流了出来,只差没倒在地上打滚。“老实说,我觉得他写得很好,称得上是文情并茂……”
“住口!现在不是称赞他文笔的时候!”
刑慎额上爆出青筋,第无数次开始怀疑:自己怎么会和这性情截然不同的温仲熙交上朋友?!
温仲熙再叹了口气。“刑慎,别这么激动……”
“我很冷静,只是我更生气。”他握紧拳头,一向内敛的眼燃起熊熊怒焰。
他天生性冷,喜怒向来不形于色,加上执行公务时不能掺杂私人情感,必须时时克制情绪,因此在众人眼里一直是个冷漠而严肃的人。
只是今日……他这捉贼的,却被贼给偷了?!
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