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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里?”
“去把你那该死的发簪赎回来。”
。
到了璃镇后,已是黄昏时分。
镇上炊烟袅袅,饭香飘飘,街道上,游人不多,摆在街道两边的摊子也所剩无几了。微风一拂,卷起了地上的落叶,此时场景有几分惨淡。
南宫白和萧宁下了马。
颠簸了好几个时辰的萧宁本就有些饿了,一闻到饭香,肚子便咕咕一叫。她望向南宫白,道了句:“我饿了。”
南宫白奔波了这么久,自是也饿了。他点点头,“先去赎回发簪,再去吃些东西。你在哪家当铺当掉的?”
萧宁道:“其实我不太喜欢那发簪。”
“哪家当铺?”
萧宁唯好道:“璃月当铺。”
南宫白点头,一脸“孺子可教也”的表情。随后拉过萧宁,走进了璃月当铺。
当铺的老板眉目慈善,长了一张南国人的脸孔。
“两位是要来当什么?”顿了下,却对萧宁笑了起来,“姑娘面孔好生熟悉,莫不是昨日来过?”
南宫白开门见山。
“我是来赎回昨天她当的东西。开个价吧。”
老板面露为难之色。
南宫白眉一挑,目光微冷,“说个价。”
萧宁忽然打量起眼前的老板来。
昨日她急着回去,并没留意。今日一来,她发觉这璃月当铺的老板,口音虽是和当地的极像,但却有那么一点操着北国的口音。
萧宁未作多想,她对南宫白摇了摇头,“不要赎了。我不喜欢那簪子。”
南宫白却异常固执,眼睛看都没看她,直直地盯着老板。
最后,那老板却叹了口气,他道:“昨日姑娘你走后不久,便有人来要了你的簪子。”
南宫白冷笑一声,“据我所知,所当之物,十日为期。如若物主没有赎回,才能转手卖给其他人。”
老板道:“的确如此,只是这位姑娘昨日是死当。”
南宫白一听,马上瞪向萧宁。
萧宁却笑道:“算了,赎不回来便算了。反正我也不想要。”
南宫白依旧固执:“老板,是谁赎的?”
老板眯眼一笑,十分和善地道:“公子此言差矣。想必当铺的规矩,公子也清楚。我们璃月当铺可是五六十年的老字店铺,你去外面随便抓个人来问,谁人不知道璃月当铺最看重的就是保密二字。”
老板这话说得头头是道,南宫白倒也不好继续追问下去了。
出了璃月当铺,南宫白一言不发。
萧宁转了转眼珠子,劝慰道:“南宫白,若你真的觉得对不起我,你就请我吃一顿好的。那簪子的事,就此作罢了吧。”
南宫白瞧了瞧她,落日余晖洋洋洒下,那双秋眸似聚集了万千光华,如今,正含几分笑意,棕色的眼珠子忽地转动了下,他只觉转到了他的心底。
他的神色柔了起来,笑道:“好。我们去摘星楼。”顿了下,他又十分固执地重复了一遍,“那簪子的事,我定会给你寻回。”
萧宁只觉无奈,唯好当作没听到他的后一句话,接着道:“走吧,去摘星楼。”
。
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摘星楼的楼名正是取自李太白的诗。
实则,这不过是文人骚客的庸风附雅罢了。
只不过,摘星楼确实是很高。
南宫白和萧宁找了个僻静的角落,随后叫了几个小菜,一壶酒。起初,萧宁对南宫白最后是否能付得起银子有些担心,但最后南宫白却仿佛看出了她的担忧,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再不济,我好歹也是个王爷。”
萧宁不再做声。
草原上的几个月来的日子,她几近忘记了南宫白的身份,她只当他是个草原牧人。如今他一提,她心中竟有几分莫名其妙的不舒服,也不知是对这个身份的反感还是因为恰好这个身份是南宫白。
菜上齐后,萧宁默默地吃着。
南宫白见她沉默,眉心微微一拧,手上的筷子夹了些菜放进了她的碗里,他故作不经意地道:“吃多点,你太瘦了。”
萧宁依旧不做声,但却吃进了碗里的菜。
南宫白见状,眉心才平了些。
“笑笑。”他唤道。
萧宁轻轻地“嗯”了一声,神色十分平静。
南宫白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