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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娘仨的异样,只是沉浸自己孙女在楚靖王跟前得了脸的喜悦中,对苏皓月说:“乖孙女,祖母的意思,你明白吗?”
苏皓月低眉顺眼地回答道:“自当任凭祖母吩咐。只是,不知王爷想让皓月绣的是什么呢?”
“所绣内容,便在这封信内。”禹庚双手呈上一个信封给老夫人。
老夫人连看也没看,就交给了苏皓月:“你可一定要尽心为王爷绣这幅绣品,别丢了我们苏家的脸。”
苏皓月接过信封,点头称是。
“如此,便有劳苏小姐了。明日,酬劳便会由王府的侍卫送来。”说完,禹庚拱了拱手:“告辞。”
还不等老夫人再留他喝杯茶,禹庚就已经快步走了出去。
“皓月,这可真是天大的造化啊!”老夫人捧起苏皓月的手,欣慰地说:“你是不知你大伯父为了与这位楚靖王搭上关系,费了多少劲走了多少弯路,都未能如愿。这下可好了,虽说只是一幅绣品,但是关系就是这样,在你来我往中建立起来的。”老夫人顿了顿,又说:“若是你的绣品能得楚靖王的青睐,与王爷攀上交情,有王爷的帮助,那咱们苏府在朝中必定是能更上一层楼的。”
苏皓月扬起唇畔:“祖母说的是,皓月明白祖女的意思。”
老夫人这是想让自己为大伯父的官路添砖加瓦呀!先不说这位王爷百金买绣图,本来就已经很奇怪了。绣图,说穿了也不过就是玩物,又能攀上多深的交情呢?更何况在前世,自己落难被禁足,希望求当时依仗父亲安阳侯坐上礼部尚书之位的大伯父为自己斡旋,三十封书信,无一回信。堂姐苏若雨背叛自己,和自己的死对头蒋蔓姝勾结,亲手将她推入万丈深渊,如此血海深仇,自己又怎么会任由苏家的人摆布呢?恐怕老夫人打错了主意。
不过,在如今这困顿之中,钱是万万不能不要啊,毕竟有钱能使鬼推磨。
于是苏皓月借口要为楚靖王准备绣品,告辞回了望月阁。
偷梁换柱
被苏皓月留在院子里看家的碧汀一见她们回来,赶紧迎了上来:“小姐,您回来了。”
苏皓月嗯了一声:“她没什么动静吧?”
碧汀知道苏皓月的“她”指的就是墨书:“没有。小姐走后我一直紧紧盯着,她因为被小姐责罚了二十大板,屁股都被打开花了,如今还一直躺在床上下不了床呢,一屋子的丫鬟们知道小姐不待见她,也不愿意与她多说话。”
苏皓月点了点头,宛自坐在桌前打开禹庚替楚靖王送来的信封,拿出里头薄薄的一张纸展开看了起来。
信上只写了一首七言律诗:
日落西山正当时,
冰轮乍涌照兰池。
本属太阴极寒地,
浪语空填朱砂词。
紫鸢也随着苏皓月一同看了看,皱着眉想了片刻,说道:“这诗半通不通,前言不搭后语的,说的是什么呀?”
碧汀不明所以,于是紫鸢便将今日在老夫人处楚靖王派人上门百金购买苏皓月绣品的事与她说了说。
“看来这位王爷是要给小姐出个难题呢。这就麻烦了,刺绣倒不是什么难事,关键这诗,实在让人难以捉摸。”碧汀也摇了摇头:“就怕小姐猜错了意思,绣的不合楚靖王的心意,王爷怪罪下来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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