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第2/2 页)
燕翎解开披风的手顿了下,立在门槛内问他,“她可说去了哪里?”
陈管家笑着回,“说是有个铺面到了收租的时候,世子夫人亲自去瞧一瞧,老奴问了如霜,说是还在铜锣街。”
病才好又去吹风?
也不知是真病,还是心里不痛快。
午时刚过,天际堆了些乌云,像是要下雨。
燕翎看了一眼天色,沉默一会儿,入书房拿了文书又出了门,趁着天还未下雨,先赶到了南城兵马司,南城兵马司就在铜锣街不远处,挨着漕河,坐在后窗下能瞥见漕河上的船只川流不息。
燕翎手里搁着兵马司人丁手册,仰身坐在圈椅里,目光不紧不慢落在窗外,铜锣街就在对岸,熙熙攘攘,如水墨画里的一条彩带。
他脚跟前跪着一名武将,正是南城兵马司指挥使,苦着脸一口哭腔,“还请世子爷饶命,这兵马司里三教九流的人都有,属下也是看管不利,让他们借着扫除赌场的机会,贪墨了银两,此事属下已知错了,已经传令下去,让他们将银钱凑齐上缴....还请您看在属下曾效力都督府的情面上,从轻处罚....”
燕翎没说话,身旁的云卓板着一张脸骂道,“林大人还有脸提都督府,你也不看看咱们世子爷是什么身份,那是五军都督府的佥事,佥事管什么?管军纪,你们这么做,不是诚心让世子爷为难吗?处罚轻了,回头御史上奏说世子爷徇私,连累世子爷跟你们一块吃排头....”
那指挥使闻言也是懊悔不已,一个劲地往脸上甩巴掌,“属下错了,属下知罪,还请世子爷救救我...”心里想着,燕翎此人心狠手辣,也不知要怎么收场。
熟知上位的男人,面如冷玉,修长的手指轻轻在丁册上弹了弹,淡声道,
“你手底下这些人本是榆林边军中的精锐,如今年纪大了,上不了战场,便安置在兵马司。”
指挥使闻言眼眶一酸,羞愧地垂下脸来。
“他们当年都在战场上厮杀过来,身子骨落了下病疾,家里有老小要养,我能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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