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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的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而渐渐淡出。
这件大事就是成就一代大宋提刑官赫赫威名的大案——华庭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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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山悠远,含烟青翠。临安城外十里长亭水榭素来是文豪吟诵伤怀之地。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摧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处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万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十里长亭也是许多士族学子赏风观景的郊游之处,成群结伴的学子行走在山野间,至陌路皆是怔怔,只见那路的尽头,竟有白衣佳人隔河独立,背影似乎忧伤在山水间。
姑娘一身月白纺纱衣裙,袖口和领口绣着青葱镶银的花纹,细看竟是一朵朵纹绣的茉莉蓓蕾,纤纤肩上系着雪兔领薄呢披肩以防清早寒气,姑娘半掩面纱,秀发轻挽,隐在一树大半含苞的梨花下面,清绝寒凉,如冰雕般不食人间烟火。
不禁深深着迷的青年学子欲上前搭讪,“这位姑娘作何会在这里孤寂一人?”
姑娘瞥了他一眼,目光既不温也不柔,反而寒洌得有些阴鸷。姑娘并不理睬那人,朝着远处小坡下面大喊了一声:“白起!人到底来了没有?!”
学子们一听这嗓子皆是惊了一跳,姑娘嗓音沙哑,还有些低沉,音色声调怎么听怎么像是个男人。这时,小坡下传过话:“好像还没耶。。。。。。等等,好像有,真的有呀,惠父你快过来!”
“姑娘”大大落落地提起过长的裙摆,大步踏着杂草往小坡下走,但似乎做得并不顺,一步半跌,“姑娘”没好气的抱怨:“天,女人穿着这都是什么鞋子呀?!踩一脚,咯一下,还怎么走路呀?!。。。。。。古代的这种小鞋跟现代的高跟鞋真有的一拼,都是男人设计出来让女人穿,好让女人的屁股显得更大更翘,而且还没有办法逃走!”
“姑娘”如此云云,嘀嘀嘟嘟谩骂着消失在学子们的视线中,风一过,山野陌路间回响着尽是绝望的心碎之音。
“惠父呀,收敛收敛声音行不?太难听了,不管怎样你现在是‘姑娘家’!”白起瞧着宋慈这副不文雅的德行直皱眉头。
宋慈咳嗽几声,哑着道:“没办法,昨晚光着身子闹了大半夜,今早晨一起来嗓子就全废了。”
宋慈喉咙灼痛,胸口闷燥,白起看宋慈隐忍难受的样子欲言又止。今早白起去一心堂接宋慈时,一大家子气氛诡异,听说夜里溜入了贼,欲要行不轨,白起原来以为是针对那些女眷的,可观宋慈满脸杀气和其他人尴尬的表现白起算是明白了。。。。。。白起长叹一口气,一只手搭在宋慈肩上,摇摇,“算了,男人嘛,被吃点豆腐又不会少块肉。”
被男人光光抱着又亲又咬,要不然换你试试?宋慈狠狠瞅一眼白起,昨夜元气大伤,实在懒得多解释,再说这事能怎么解释,难不成四处宣扬大宋王爷蓄意轻薄良家妇男?宋慈又不是活腻了。
宋慈心情那个不爽呀,姓赵的色狼流氓得寸进尺,不要脸到家了!幸好赵誉半夜就狼狈逃走了,不然让赵誉见着自己这身女子装扮不知又要引发多少风波。
一辆马车转过山崖,朝京城方向缓缓驶来。马车一停靠在路边,宋慈和白起就迎上去。
白起翼翼牵引着从马车中走出来的一位素衣妇人下车,“小姑,慢点。。。。。。。”
妇人年纪不太大,白皙秀美的脸庞五官一看就出自江南水乡,宋慈的生母白氏正是生长于江南中家白姓世族。
“贞儿。”白氏一直以为宋慈是自己早年夭折的女儿宋贞,除此之外还是挺正常的。
“母亲。”
宋慈放下面纱,他遮一张面纱其实是很紧张京城这种地方有人认出他,那就太尴尬了。宋慈向白氏轻俯腰身施以礼仪,那模样怎么看都有大家闺秀的淑倩风范。
跟着宋慈来的萧洛一怔,有些适应不过来,与宋慈相伴的日子里萧洛都认为宋慈是个性温润,笑清浅,喜怒不形于色的翩翩美少年,的确,宋慈那张不泄于物的清傲面孔只在赵誉面前彻底崩溃,除此之外,宋慈似乎既是出于本性又是略带伪装的保持着一副云淡风清的模样。白起也是一怔,但莞尔一笑,心道是宋慈也只是会在小姑面前装“乖乖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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