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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浪人,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收拾残局。”深鞠一躬,佐藤吉子非常诚恳地说道。
到底是做酒馆生意的人,记人认人的能力很强,那天晚上我是扮做一个商人,穿着和今天完全不同,她和我并没有正面接触却能够认出我就是那晚出手阻止几个浪人打架伤人的人,由此可见,她凭一张照片认出半年前曾在她店里喝酒的客人并不奇怪。
“呵,不过是举手之劳,吉子女士不必放在心上。那些浪人也是做的太过份,大厅广众之下竟然拔刀砍伤人,事可忍,孰不可忍?只是不知那几个浪人最后怎样处置,会不会再来找春酒屋的麻烦?”我笑笑问道。
佐藤吉子雅然一笑,“谢江先生关心,春酒屋在北平开了有两三年,类似的事发生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那些浪人无法无天,我们只是正经开店做生意的生意人,拿他们哪儿能有什么办法?只能希望他们少喝点酒,不要撒酒疯罢了。”她的表情有些无奈。
这倒也是,那些日本浪人没有正经营生,没有人来管着,一天到晚游手好闲,恃强凌弱,喝醉就是房顶上开门儿——六亲不认,不光中国的平民百姓深受其苦,没有背景的日本平民也是一样。
“,不过话说回来,这次的事小百合真的帮了很大的忙,她已经警告过那些浪人,叫他们以后不许再来春酒屋闹事儿,我想,至少在短时间里,那些人是不敢再来了吧。”
佐藤吉子接着说道。
这很象是那个女人的行事作风,细致,周到,滴水不漏。
“松本小姐和您的关系很好吧?”打蛇顺竿爬,既然对方提到了松本小百合,我便自然而然顺着对方的话音问了下去。
“是呀。我家在四国三代经营居酒屋,松本小姐的爷爷荣寿先生是店里的老主顾,在家的时候,几乎每天都要光顾,和爷爷还有一帮老朋友聊天儿说事儿。小百合父母去世的早,三岁时便成了孤儿,由荣寿先生照顾,所以,荣寿先生也常常带着她来居酒屋。那个时候我也是十一、二岁的孩子,所以常常是几位老人家在屋里喝酒聊天儿,我带着小百合在院子里玩,所以,小百合一直都视我为姐姐,对我非常照顾。”佐藤吉子答道。
想不到,松本小百合的身世这么苦,刚刚三岁就成了孤儿,常言道,没娘的孩子早当家,难怪不过二十几岁的年纪做事就如此精明老练,不输于在江湖上打滚十几二十年的老手。
“饮水思源,松本小姐是一位重情重义的人。对了,那天晚上见松本小姐出手就制服一名浪人,身手非常了得,应该是从小就练功的结果,听您刚才所说,莫非她的功夫是她的爷爷所传?”我问道。
点了点头,佐藤吉子并没有多想,或许她认为这种事算不是什么秘密吧。
“是的。您大概不知道,小百合的爷爷是一位非常有名的忍者,曾经有一次,也是几个浪人在居酒屋闹事儿,当时小百合的爷爷也在场,那几个人对他百般羞辱,他只是自顾自的喝酒,不理不睬。那几个人最后闹得连自已也觉得没意思就离开了酒屋。大家只觉得这件事就那么过去了,谁想到第二天早晨,有人发现前晚到居酒屋闹事儿的几个浪人被人倒绑着挂在路边的树枝上,自那以后,大家才知道小百合的爷爷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
忍人所不能忍方为忍者,小百合的爷爷身怀绝技却能忍受几个浪人的当面侮辱,其情景,和曾受胯下之辱的韩信和其相似,松本荣寿,这个名字一定要牢牢记住。
“忍者故事我也是有所耳闻,据说,忍者的功夫别具一格,擅长遁隐行迹,跟踪探秘,能够借周围物体藏身,其中的高手可以隐身在水底,只靠一根稻杆潜伏一天一夜,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好奇问道。
“呵呵。”佐藤吉子笑了,“这些都是真的,不过没有那么神奇,我问过小百合,忍者是不是真的能够象幽灵那样神出鬼没,无所不能。她告诉我,其实忍者和修习其他武术的修行者一样,都需要苦练修行,只不过修行的方面不同而已。忍者很多神奇的表现需要靠道具才能实现,不同流派的忍者都有自已独门的手法,只有达到一定修为,才可以允许学习。因为可以修练的人很少,而且修习方法不允许外传,所以知道的人很少,也就被人传得非常神奇,就象天桥街头变魔术的艺人,要是把变魔术的手法讲出来,很多人会觉得‘原来如此,没什么了不起的’。”
“原来如此。下次见到松本小姐的时候,我会好好请教的。好吧,现在言归正传,来谈一谈山田规三的事吧。请问您还记得是什么时候见到他的吗?”
总是追问松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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