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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呆在木制的轮椅之上。
我想,冥夜口中的那人应该就是泣月吧,虽然我所见到的他,是慵懒的飞在天上,好像神明一样,不屑于用脚,而衣衫也是不沾的妖异,却又在之后隐隐约约从隐哭口中得知,诗水音早在十几年前就逼着他自废了双足,所以冥夜见到他自然已是废人一个。
莫任情说找到冥夜的时候,他已是昏迷的,而我那时候又与他一样,都是昏睡不醒,所以莫任情自然也就没有办法把找到冥夜的事情告诉我,却已让隐哭替他看过,知道并没有大碍,这才放心的告诉我。
停下脚步,轻轻地吐出一口气。
迷蒙的月色下,我独身站在长长的走廊,身后的暗影清晰无比。
从冥夜的房间出来之后,我的心就一直纷乱不已,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平静下来。经过与莲华教的死战,莲宫已被毁,原教主泣月被擒,七圣女中有四人逃入西荒,而祭司谙辰也不知所踪,但无论怎么说,创立百年盛极一时的莲华教确已从江湖上彻底消失了。而幻境城这边,损失也绝不算小,莫任情这次出征虽然早已策划多时,本着速战速决的心,但因为我被左清扬挟制,虽说他表面上没什么,可凭着带领大军九日穿过西荒这一件事,就可以看出他那时已心急如焚,而随即的莲宫一役,上不用对峙泣月,就已折损了幻境城三成的兵力,又因为莲宫中七圣女与辰祭司联手在大战之前就已发起政变,因而又在上古遗阵红莲之火红损失了至少两成的人马。
封绮自杀,未泯刚刚离开,律覃从鬼门关走一遭,险些送命,而莫任情独战祝融也是重伤在身,虽然影堂风堂秒堂三位堂主都没有折损,旗下人马却已死伤无数,而自关暖兮出嫁以来,音堂堂主之位一直空缺,所以信息情报的汇集也就显得不如以前通畅无阻,也是到了该提拔新人的时候了,再加上左清扬叛变时带走了的“冰”阁全被其下江烟寒所统帅的“雨”阁所制,左护法一部的势力已大大的削弱,如今幻境城中唯一没有动辄的一部就只剩下一直没有露面的右护法所统帅的“云”,“雪”两阁了。
不知名的鸟啼叫着,展翅飞起,在月光散落的清冷走廊上划过一道暗黑的影子。不过半月功夫,那个嘴角总是带着一成不变的笑意的男子便已逝去,而今夜,我又送走了未泯……同时,也在今夜……决定离开这里,离开……莫任情。
长袖中,玄吟的光辉清冷淡漠,一如那个少年一贯的神态。我不知道人的魂俯在一个物体上是不是还有自己的意识,是否可以听得到我心中的叹息,只是手指抚摸过匕身时候,竟好像听到了那个少年低声的安慰,可我只一晃神,那暖心的触感便又消失的无踪无际。
今夜是他凝魂转世的日子,少了一魂,下得黄泉去,又要怎么再世为人?再想想那个少年的倔强,怕是没有逼迫也是不肯喝下孟婆汤的……忘记过一次,他怎么肯忘记第二次?我轻轻摇头,然后将玄吟小心翼翼的放入胸怀之中,却蓦然发现那尖利的匕首竟在接触到我的身体时候,变得柔软而温润,清波的贴在我的胸前。
未泯。
未泯……
你舍去了多少,才能换得每生每世与我相缠?而突然的,耳边却又回想莫任情那日里近于生死离别的话语——
告诉我,如果你不是别无选择,那么这个什么都没有的我,是不是还有资格留住你?
什么都没有……
连孩子,都是你与未泯的。
所以当未泯重新想起了你,而且不必再面对生死离别,那你是否……还会选择留在我的身边?
因为不知道我的回答,所以把我推开阵心,因为就连自己也没有把握,所以宁肯离得远远的,也不肯与我相近相依生生相缠……可这样——蓦地拉开衣衫的我,却突然感觉身体上的每一寸都在颤抖,只因为我胸前,竟已没了那朵黑色的莲花。
牵心蛊种是在什么时候不见的?他是什么时候斩断了我与他的生命相连?就在攻打莲宫之时?还是在我昏迷之日?
可是……永远都不放开,永远都在我身边,这不是他说的话么?还有上穷碧落下黄泉……着也是他所给我的承诺啊!怎么能……怎么能这么容易就斩断了我们之间牵心的相连?
就好像在我突然醒来时候,惶恐的拉开他衣衫的画面,因为看见厚厚缠绕的纱布上的浓重血迹,而蓦地庆幸我们之间尚有牵心相连,所以无论生死,命运都会捆绑在一起,不离不弃,可却忘了……牵心是一种多么痛苦的存在,是我……千方百计都想要解除的毒蛊!
原来,真正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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