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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得,反正你死了,我给你陪葬!咱俩一块死!”
冷月是杀手,这死来死去的,可犯了他的忌讳了。他眼睛一闭,瓮声瓮气说:“困了,睡觉。”
倪洁安还喋喋不休,说这说那。
冷月捏住他的嘴,闭着眼睛说:“睡觉。”
凌晨两点左右,冷月准时醒了过来。这个时间点儿,是普通人睡眠最深沉的时候,倪洁安就是这样一个普通人。
冷月小心把胳膊从他脑袋底下抽出来,他嘟着小嘴儿睡小狗似的,长长的睫毛呈弧形铺展在眼睑下,看起来楚楚可人。不撒泼的时候,他还是十分养眼的。冷月不由自主地笑了笑,给他掖好被角,赤脚下了地,从鞋架后面摸出一把OSS高标无声手枪,下午刚进屋的时候,他就不动声色把枪塞进了那里。这种手枪,倒不是一点声响也没有,但是极其微小。如果是在室外嘈杂环境中开枪,基本听不到声响。
他拿着枪走到梳妆台旁,将纱罩灯打开,灯光调暗,最后检查了一遍弹夹里的子弹,确保无误后,他打开古筝的盒子,拿出古筝,将手枪用透明胶带牢牢黏在古筝的底板上,又小心地把古筝放回盒子里,把盒子挪回原位放好。
做完这一切,他舒了口气,抬头往床上看了一眼。倪洁安安卧不动,连姿势都没换一下。他轻手轻脚地爬上床,扯过被子包住自己,背对着倪洁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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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刺杀 。。。
倪洁安是很有些臭美的。对着镜子打扮了半天,领带换了一条又一条,几乎要心烦意乱。他倒不是美给别人看,只因冷月要跟他出双入对。这是他们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亮相,他得让冷月知道他是多么的潇洒倜傥,受人欢迎。
冷月穿着一身月牙白的中山装从换衣间走出来的时候,倪洁安立刻对领带失去了兴趣。他不得不承认,今天不管打扮得多么体面,都只能沦为冷月的陪衬了。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冷月穿正装,因为要演奏古筝,他特意选择了古典的中山装。修身的剪裁,将他挺拔修长的身形演绎得淋漓尽致。比衣服更白的,是他的脸。下颌的线条单薄而柔美,五官却是逼人的精致,精致到极点便显得冷漠。不笑的时候,他的脸上有着少年谋士般沉静的英气。挑眸一笑间,却是放荡不羁,风流无限,任你再有定力,也酥软成泥。
“走吧。”冷月单手插在裤兜里,拍了下他的肩膀,便率先向外走去。
倪洁安算是明白了,一个真正的帅哥,绝不仅仅靠一张好脸。那一举手一投足,都是活生生的魅力。他盯着冷月的背影,甚有挫败感地狠狠推上了领带结,差点把自己勒死。
到了展家门前,冷月从副驾驶的位子上往外看了一眼,门口果然安装了金属探测仪,另有保安拿着小型探测仪进行搜身检查,一切金属制品都不可能带进展家的大门。他又扫了一眼围墙,围墙倒不是太高,紧急时刻翻身而出倒也不是太难,但那样做的前提是——他得比子弹快。
下了车,他没有立刻举步。等倪洁安捧着古筝盒子大步走在前头的时候,他才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步履沉稳而悠闲,就像是来串门的邻居。
保安是认识倪洁安的,一边讨好地恭维着倪公子,一边用探测仪滴水不漏地刷过他的身体。倪洁安小声骂了句:“操,这么怕死,还办得什么寿宴……”保安大概是没听见,一声不吭。当然,他就是听见了,也只能一声不吭。
探测仪刷过他手里的古筝盒子时,嘀嘀响了起来,保安立刻色变,要开盒检查。
倪洁安刚要勃然大怒,冷月从身后走了过来,慢条斯理地打开了古筝盒子:“这是倪公子送给展老爷子的礼物,因为琴弦是金属品,所以……”
他把手伸向古筝,示意他们再测一遍。
保安拿起探测仪在古筝上方一刷,果然又嘀嘀作响,便笑了:“不好意思,请进请进。”
倪洁安恶狠狠地瞪他们一眼:“我还能用琴杀人吗?以为我六指琴魔啊?”
冷月不想他节外生枝,不让他继续说下去,簇拥着他往里面走。
院子里的草坪上排满了洁白的桌椅,镂花雕纹的桌布在晨风中微微荡漾,充满了欧式风情。 客人已经来了大半,到处人头攒动,恭贺之声不绝于耳。
冷月一眼便看见展老爷子一身簇新的铁灰色西装,大背头梳得油光锃亮,一手擎着雪茄,一手背在身后,笑容可掬地招呼着来宾。在他身边长身玉立着一位年轻男子,相貌堪称英俊,笑容也堪称亲切,却有着鹰隼一样锐利的目光,这大概就是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