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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也证明了他在认识人上,尤其是对周凤鸣地认识上,很像井底之蛙自以为是——蛤蟆坐在枯井里观星,说“天只不过是巴掌大的一块青石板,上面只有三两颗小米粒儿大的银钉儿”!他,还有屠景操,做梦也没想到那件事复杂得多,里面隐藏着一个很大的秘密…… 。。
二。2。
四月下旬的一天中午,正在老窑的“追风沙”得到报告:“建安县阚典史派张捕头来见头领。”他心里说了句“夜猫子进宅了”,便吩咐:“把他安派到客房,告诉他‘大当家的外出了,傍晚回来才能见你’。”
“追风沙”叫来许彪,叫他打扮老些儿,晚饭后一上灯就以大当家的身份去见张喜瑞,“他可能是个讨账鬼——你一问清他的来意,就让他歇下;过来跟我回话儿”。
上灯后,许彪带两个弟兄来到客房门外,大声吆喝两人“在外面等着”,自己一个人进了屋儿。张喜瑞对这位大杆子头儿有些儿打惧,连正眼都不敢看。许彪听他说了请求帮忙的意思,心中也有些吃惊;说了句“这件事儿对绺子非同小可,我得好好考虑考虑;明天早晨给你回音儿”。
许彪向“追风沙”汇报完,心窝子里却有些打鼓;“追风沙”好像看出来了,问他说:“这件事儿该咋回答,你有啥看法儿?”许彪觉得瓢把子对自己这个嘴巴子没毛的小弟兄,平时就当成近人儿,现在又问到了头上,再不说就不义气了,便开了口儿:“当家的大哥常对我们这些弟兄说,咱们是‘没吃没穿落了草,胡打乱凿没个好;不反朝廷不扰民,不淫少杀做侠盗’。我觉得姓屠的和姓阚的,是在争权夺利狗掐狗;咱们往里搀和,可能惹出祸。请当家的大哥认真掂量——是不是不答应好?”“追风沙”有些为难地说:“答应去帮忙,会落下‘胁官买路’的反叛罪,是干不得的;可阚家帮咱们救出了张冲,不答应的话儿,绺子会落下‘忘恩负义’的名儿,叫江湖同道瞧不起……”许彪低声说了一句“两害相较取其轻”。“追风沙”却摇摇手儿,对许彪说:“先别忙,还有一整夜的工夫。周凤鸣先生见高识远,我去向他讨教讨教……”
二更多时,“追风沙”骑花里豹赶到了建安县城,敲响了老周家的门。
周凤鸣把“追风沙”迎到屋儿,两人进行了一次秘密谈话。当初“追风沙”去求阚老太太搭救张冲,还是周凤鸣出的主意。他一听“追风沙”说“……我答应过对阚家‘有所报答’。现在阚家打发个要账鬼讨债了,要我在半路围劫屠县令,逼他答应交钱买路……”,就摇手说:“不可——你不是跟我说过‘无奈落草……不做反叛之事’的话吗?你若答应下来去帮他,那就事近反叛,便跟如毛的盗贼有了差别,可能招来大兵围剿;后果对你和绺子都十分不利。”“追风沙”无奈地说:“逼迫命官买路,实近公开反叛,是我所不能做;若拒绝,我又是出尔反尔、言而无信,是我所不愿为。所以我把去的人稳住,跑来向大哥讨个两全之策。”周凤鸣双眉紧皱,思虑了好长时间,才右手握拳捶了一下胸,果断地说:“那个主意是我出的,惹出的麻烦也有我的份儿。这事儿由我出面插上一杠子,咱们一道儿扛起来……”“追风沙”听了他说出的安排后,有些不安地说:“这样儿做,对我和绺子是两全之策;可对老大哥来说,却留下了后患:姓阚的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肯定要忌恨你,伺机陷害。”周凤鸣平静地说:“或许不会:他求你的事儿,是勾结‘胡匪’绑架朝廷命官,量他不敢公开地就这件事儿对我报复;我是偶然遇到了医过的受伤之人,仗义地将不法之徒喝退,料也不会引起外人怀疑。而且,姓阚的有了小辫子在你们的手里,你们也可以对他进行牵掣。这对我来说可以免灾,对你们来说有利于今后的活动。”
“追风沙”又连夜返回了老营。
许彪在五更天又去见张喜瑞,对他说:“看在老夫人对我的情义上,不能不去帮你们这次忙;但我去的人马,只围着屠县令的人绕圈儿跑;在他答应买路后,我们就撤走。”张喜瑞满心眼儿高兴,连说“那好;那好。”
二。3。
屠景操和皱乃杰来到了周家。这是栋一明两暗的土平房,客人被迎进了西屋。屠景操见屋里摆了一大溜儿药架子,便恭维说:“周师傅仁术仁心,德被一方;不才未曾拜识,便得叨惠!”邹乃杰代屠知县承上了一份礼物。周凤鸣推辞说;“大人贵恙;乃不慎脱臼;草民举手之劳;不敢受礼。”
屠景操当着真人不能完全说假话;加上还想探明周凤鸣和“追风沙”亲善程度;便说:“‘追风沙’带人妄为,欲逼本官买路。若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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