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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股,尽放他妈的闲屁!说着扭起萝筐般肥硕的屁股走了。 开奖前那几天,他每天把羊赶到河滩,和往昔一样无所事事,没事就和那帮斜啦八乎的牛倌、羊倌们云天雾地闲侃神吹,或是自己找个背静地儿,塑料纸往地上一铺,美美睡上一觉。醒来就往嘴里放几根“甜甜根”儿,一下一下随便嚼去,直嚼到牙床酸了才罢休。那时,天总那么蓝,云总那么白,风总那么和畅,人总那么悠闲。他买彩票出于一念好奇,所以,他对那事儿并不在意。只在很少情况下,他才会想到它们。从也没想要中大奖,只是觉得好玩。因为,先前那帮牛、羊倌们总在他面前把彩票的事吹得玄玄乎乎,可他一句发言权都没有,这让他觉得少了点什么或者说比人家低一个档次。现在,那怕不中奖,也可以甜油加醋,三分真七分懵、神气活现地跟他们吹买彩票的事啦!他这么想着想着,就想出一脸上了档次的幸福表情来。 可是,开奖那天他还是想了又想,很认真的样子,模拟出从中奖到领奖到以后的幸福生活。想怎么在人前走路,想怎么孝敬父母,想怎么照顾亲朋好友,想怎么接济左邻右舍,想怎么盖新瓦房、小四轮拖拉机、电冰箱、VCD,还要买两棵大树解成板材,做一套全新家具——结婚时,老丈人那个抠屁眼嗍指头的家伙,陪送的家具全是三合板钉的,没几年老鼠们就把它们改造成了杂技剧场。中了大奖还不把那些破烂货扔掉?一定要扔掉!可是,他想到了这儿就“哧哧”笑起来,脸上泛起些自己异想天开的不好意思。 可是,那天他还是早早就收“羊”了,弄得羊们对他偷工减料挺大意见。一边不情愿地往回走,一边“咩咩咩”大声抗议,有时还乘其不备到路边庄稼地里捋两嘴。到了家,早早吃过饭,又在压水井里压出些清凉凉的水,呼呼啦啦洗了个澡。老婆都对他的反常举动有了看法,说,“咋了?去相媳妇呀!” “对呀,你妹妹不是还没主吗?”春才一边洗着一边说,“我去试试看把她也娶过来。” “去试你妈吧!”她翻了下小而聚光的眼睛说,“去把你姑姑、你姨妈、你妹妹都娶过来那才不错呢!” 开奖要到晚上9点40,在这之前,除了那段《下陈州》让他安生地看了40分钟以外,其它时间他一直拿着遥控器不停地换台,好像指头缝里长了疥子痒痒得难受。 9点40分,他终于停下手来,目不转睛地盯住电视屏幕,像一匹猎狗盯住一只卧在草丛中的野兔。那个长得挺漂亮的女主持人带着永远不变的廉价微笑、扭动着浑圆的屁股走向前台,观众“呱呱、呱呱”鼓起掌来…… 开始摇奖了—— 摇奖机里的空气吹得小球球们欢快地跳动起来,小球球们“人来疯”似的越跳越欢、越跳越高、越跳越快,忽然,它们齐刷刷落下来,一只小球落到了导管口,骨碌碌滚了出来,上面的号码是04。 然后,小球球们又一次欢快跳动起来,这一次最终从玻璃导管里滚出的是05。春才高兴了一下,可很快想到:七组数字才出两个,等于八字还没一撇呢!高兴个鸟呢!? 可是,到09、01也出来时,他的眼睛越睁越大了,甚至连眨都不眨一下了。到03出来时,他呼吸开始急促,越来越急促,像老鼠见猫般战战兢兢,像毛驴上坡般大口喘气。到02出来时,他一骨碌从椅子上坐起来,走到电视近处,蹲下来,像要在电视屏幕上寻找一粒尘埃——压缩空气又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把那些“人来疯”的球们吹起,小球们不知疲倦的表演强烈吸引着春才,也加剧着春才的不耐烦。终于,压缩空气拒绝再支持小球球们的表演,小球球们便无精打采地一屁股坐了下来。一粒小球一不小心落入陷阱,呻吟着从导管里爬出来——是07! 春才的血液沸腾起来! 他腾地站起,“啊”地大叫一声,在里边睡得香甜的老婆被这一嗓子惊吓得不轻,她咕咙着骂了一句,春才已走到她身边。房檐上一只惯看秋月春风的老鼠,正把身体隐藏在缝隙里,一边粗重地呼吸,一边色迷迷地他看着见裸卧着的她,两只丰硕的奶子随她的呼吸一起一伏,像两只伸头探脑鬼鬼祟祟的大白兔。春才走上前去,轻轻捏住她一个乳头拧了一下,同时啊地大叫一声。把那只老鼠吓得?气得?或是怜香惜玉心疼得——它闭上眼睛不忍卒视!由于兴奋异常,下手太重,也由于那近距离的叫声高亢尖厉,她一骨碌爬起来,说,“妈那X,你个傻X货,作死哩不是?”躲在缝隙里的老鼠开心地笑起来…… 春才嬉皮笑脸地站在床边振振有词地说,“妈那X,我今天就是作死哩!看我死了你嫁给哪个王八蛋有这福气!” “福气你妈个头,”她没好气地说,“就你个戳羊屁股的还算有福气?那除非这世上有福气的人都死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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