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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张开的掐着一枚骨瓷的小碟子,里面还盛了满满的冰糖块,一面还能叨咕着“怎么突然打了喷嚏——难不成有人想我?最好不要让我知道是那个家伙,真是不请自来。”
很可惜,尚沁这次猜的并不准,因为来找他的人是傅理——这个尚沁自认为和他没有交情并且看不太上眼的皇家远亲,这便是“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的活生生的例子。
来到翰林院门口的傅理客客气气的询问着学士大人所在何处,傅理是皇子们的师傅,也曾在翰林院任职,并不是生面孔,于是杂使的人恭敬地行礼尊称一句“夫子”,接着很快便将傅理领到了尚沁所在的房门之前。
傅理彬彬有礼的敲了敲门,很是有几分先礼后兵的意味,“尚大人可在?”
慵懒的声音含含糊糊的传来,“在下正是尚沁,您是?”
听到回答是简练的“傅理”两个字的尚沁倒没有表现出十分吃惊的样子,只淡淡的说道,“门并未锁,您请进来”就不再多言语。
窝了一肚子火的傅理怎么会和他客气,推开门之后抬腿就进了屋子,直接就开门见山的一个拱手道,“尚大人。”
尚沁赶紧揪过来一条帕子,细细的擦了擦左手的两指,也赶紧还礼道,“是夫子啊,您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稀客稀客,来找下官有何贵干?”
“雨过天晴,掐金挖云。尚大人品味不俗,连块抹布都要用的这般精巧。”傅理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盯着面前的男子说道,“尚大人不仅自己长得一表人才,连用度也是一样的讲究。”
“先生看物可是慧眼啊,一丝不差,不过这不是抹布,这是在下的手巾。不过先生看人就走眼了些,还未曾有人说过在下长得讲究呢。”尚沁客客气气的说道,然后又给傅理和自己各倒了一杯茶,“新泡的杭白菊,清热败火,解毒祛郁,这还有冰糖块儿,您自己看着放。”
傅理点头称谢,于是尚沁又拈起了一小块儿冰糖丢在嘴里,“夫子不要愣着嘛,来来来,请坐、请坐。这里还有吃食,您自取。”
尚沁指着不大的红木桌,上面的确端端正正的放着一个漆皮雕花的四方食盒,分别盛了蜜饯桂圆、奶白葡萄、糖炒大扁和玫瑰荞饼,分量一般但制作精良,色泽诱人。
“谢过大人美意,”傅理心里堵得慌,连带着胃口也不爽,不为所动的摆了摆手拒绝道,“您自己吃就好了,不必招待在下。”
“是这样啊……”尚沁不无遗憾的捉起一颗大扁嚼了起来,腹诽一句“本来就不是给你吃的”,接着抱歉的说道,“那就委屈夫子的眼睛遭罪,看着在下的不雅吃相了。”
傅理深吸了一口气,心想自己大约要被这对叔侄两个活宝气的七窍生烟,抿了一口茶,润润了气,说道,“其实在下今天来,委实也是要找大人说些事情的。”
“但讲无妨,您和我有什么好客气的。”尚沁咽下了杏仁,也喝了一口茶,“您也清楚尚某人的为人——尚某人一向不会做为非作歹的事情,也没有卖官鬻爵之类的本事,除了这些,官场之上还有什么好说的?所以您只管讲,反正尚某无能,坏不了国家社稷。”
“您这话说笑了不是?您把傅理当成匪徒了不是。在下和您一样是读圣贤书出身的人,怎么会做那等苟且之事?”傅理还算谦和的说道。
尚槎飞快的吞咽了那句“那可说不准”,然后满脸堆笑的往自己的茶杯里扔了一个糖块,“这是自然,夫子一向正直,为人师表,来赏脸找到尚某,定然是再正经不过的事情。”
“那是当然,还是尚大人了解在下。”傅理的语气变得有些沉重,“其实今天在下前来,是想说一说关于尚槎的事情……”
☆、史官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迷恋叔……
“上茶?哦,您看我这手慢的,”尚沁看了看傅理空了一多半的茶杯,连忙给他续上了一杯茶水。
“不是这个‘上茶’,是‘尚槎’!”傅理不悦道,“尚大人莫要‘揣着明白装糊涂’,不要打岔。”
“谁跟你打岔了?”尚沁不满的用牙磨着桂圆肉,“是夫子自己要上茶的。”
傅理这才反应过来两个同音词,心里大骂尚槎这个小兔崽子名字起的狡猾,但是也只得无奈的解释道,“在下所说的并非这个‘尚槎’,而是令侄尚槎。”
“喔,是尚槎啊。”尚沁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喊出来的尚槎的名字,有着明显的轻重音,“这个我知道,他现在不是七皇子的伴读嘛,也就是夫子的学生了。那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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