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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衣婢女问道:“小姐,比你如何”。
美丽女子轻轻一笑,“雕虫小技罢了,这女子多花点心思在琴魂上面,就不单单只有今日造诣”。
场下,林木森先弹,一曲完,众人只觉的好听的很,只是众人却能听出这是纯正的《广陵散》,傅樱柠所奏的曲调却没听出来,不过如此美妙琴音众人还是欢声雷动,为林木森欢呼。
轮到张子文,他表情显得有些严肃,琴音起,曲调与傅樱柠一般,只是生疏了许多,琴音不甚流畅,弹着弹着,张子文却停了下来,众人不解,只有那张子文心中苦笑,不是他不想弹奏下去,只是下面这个音调他实在是弹奏不出来,这宫、商、角、徵、羽五音之中根本没有这个音调,他如何弹奏的出。
张子文起身朝傅樱柠行了一礼,愧道:“傅小姐高才,子文实在无法奏完一曲”。
傅樱柠美眸一亮,笑道:“张公子不必谦虚,你能弹奏至此已胜小女子许多,张公子,恭喜你胜出”。
众人纷纷替林木森可惜,这琴音听起来还是林木森的好听。
林木森面如灰色,待张子文抚琴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要输了,退了回来,神情黯然,不言一语。于杰不知如何安慰于他。
易寒走过来,拍了拍林木森肩膀道:“林兄不必丧气,是人就有长短,这张子文琴艺高超,恐怕还要胜那傅樱柠一筹,你输了也并不冤枉”。
林木森黯然道:“话是如此,但我却让大家失望了”。
马画腾道:“怕什么,还不是有四场吗?我们还没输”。
林木森道:“唉,都怨我,丢了风雅颂的面子”。
唉,现在要不出风头都难了,想到这里,笑道:“要找回面子又有何难,我这就提你找会面子”。
几人讶异,不知易寒此话何意。
易寒朗声对着场中喊道:“在下手痒,也是奏上一曲为众人助兴如何”,场中之人听到又有琴听,欢呼一片,大声喊道:“来一曲”。
易寒对着那几个要收回琴的下人招手,道:“那几位兄台,东西拿到这里来”。
现场欢呼一片,傅樱柠见还有人出来抚琴,她也是爱乐之人,当然愿意,回头看了看傅作艺,见傅作艺微微点头,便朗声道:“那就有劳公子奏上一曲,为我等解闷”。
易寒把琴摆好,伸伸手,摇摇头,活动了一下,这些动作看在别人眼里却怪异极了,抚琴时讲究神,静,雅三字,这易寒的动作就好像档口买猪肉的屠夫粗鄙的举止。
易寒冷笑一声,凭你们这些无知之人也配让我使出真本事。
打算就奏方才那女子的曲调,这样才能替林兄讨会面子,易寒手指轻挑,悠扬的琴音渐渐响起,众人听了出来,这曲调就是刚刚傅樱柠所奏的调子,相比张子文更流畅更娴熟,一点也不必傅樱柠差。
忽闻远处飘来琴音,让人诧异的是,这股琴音似乎在为易寒伴奏着,曲调相似,又与易寒所奏曲风不同,只是这两种不同曲风的调子和在一起,好听极了。
咋闻琴音传来,易寒整个人的神态突然一变,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其神若何,月射寒江,其静若何,松生空谷,其雅若何,见之忘俗。
两个人的琴声像树与根紧密而不可分,像船与水,你浮我来荡,情意绵绵交缠不分,而又相互独立,那琴音就像一个柔弱女子身躯,易寒到那里,她便到那里,紧紧贴近着他,柔情缠绵。
一曲完,众人心灵震撼,只感觉听完这一曲,自己就好像经历了生死缠绵的爱情,场中鸦雀无声,静的可怕,那傅樱柠更是呆站那里,如木头人一般,她平生第一次被琴音所震撼,内心感情澎湃汹涌,只有震撼两字才能形容心中感受,一想也许这一生再也听不到如此美妙的天籁之音,心中黯然,顿时泪下。
张子文叹道:“坐井观天啊,虽不知道另外奏琴者是何人,其中任何一人远胜我百倍,更妙的是两人无视而奏却如此心意相通,此曲,今生再难听到”
云孤天看见易寒,讶道:“怎么是他”。
张子文道:“云兄认得他们两人,你定要为我好好引见”。
云孤天道:“我只知道他叫易寒,此人之才深不可测,这一局我们虽胜犹败啊。”
易寒也没想到竟会有神秘人与自己合奏,而且配合的天衣无缝,知音难求,刚刚自己的感觉已经完全被对方牵引着,将心中感觉发挥的淋漓尽致,神,静,雅三态相由心生,这种内心情感的真挚流露的妙境可是可遇而不可求,不但能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