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匈奴王(第2/3 页)
道:“想让我们做什么。”
李庆成道:“绕开郎桓,沿销骨河北上,绕到比断坷山更北的峡谷内,袭击匈奴的村寨。”说着以墨笔画了几个圈:“这是王参知留下的,地图上的匈奴人村落,他们千人一村,族中老幼俱在过冬,各部中壮年男子跟随阿律司出征,你们带着九千骑兵出去把所有村落血洗一次,不管老幼妇孺,全部杀了。”
唐鸿道:“你会激怒阿律司!此刻枫关守备本就空虚!是想找死!”
李庆成笑了笑。
方青余道:“不错,正该如此,血仇一成,议和再无可能,纵是阿律司想议和,他手下来自匈奴各部的将士也不会愿意,几日后回援?”
李庆成道:“从断坷山至枫关有一百一十里路,急行军一日一夜足够,阿律司一定能猜到此时关内兵力薄弱,你们把该杀的杀干净,情报到阿律司处,他们再来攻打枫关,至少需要三天。第三天你们必须马不停蹄,回援枫关,若时间拿捏得准,正能赶上关门外前后夹击的一刻。”
“杀女人,老人,小孩。”李庆成抬头道:“下得了手?”
方青余漫不经心道:“没问题,这便去。”
唐鸿看着张慕的脸色,许久后张慕道:“我不去杀,但我也出兵。”
李庆成道:“去何处?”
张慕沉默。
李庆成无奈,问这闷葫芦的想法,实在是给自己找麻烦,他端详张慕眼色,忽地与他心意相通,诧道:“你想去断坷山,救出征北军的俘虏?”
张慕抬眼,眼神中带着释然之色,显是为这短短瞬间的心有灵犀而欣喜,但他终究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李庆成道:“随意,你可自行支配路线,但前提是保住自己性命,不可受半点伤,否则我可就只能自杀谢罪……不,我杀了唐鸿给你陪葬。”
唐鸿怒道:“这是什么道理!”
李庆成莞尔一笑,张慕目光温暖,认真一点头,便算回应了,躬身告退。
厅内唯剩唐鸿与李庆成两个少年。
李庆成眉毛一扬,唐鸿咽了下唾沫。
“想像你父亲一样成为名将。”李庆成认真地说:“不是空有一身武力便成的。”
“我知道。”唐鸿嘴唇动了动:“这就去。”
李庆成道:“今朝尸积如山,白骨盈野,正是为你铺出的一条旷世名将之路,来日史书纵有记,也当记得此刻下令,让你们杀百姓的人是我,而不是你唐将军。”
唐鸿重重叹了口气,一点头,前去领兵。
当夜,一片静谧中关门大开,马匹全上了禁嘶的铁辔头,火把林立,李庆成站在关口端起一碗水酒,唐鸿,方青余,张慕各着戎装,祭酒。
夤夜九千骑兵分为三队,离开枫关,余两千步兵轮值守关。
人全走了,李庆成在关楼高处睡了一夜,翌日起来却是纵马朝山上去,依足前几日规矩,亲自喂那雏鹰。
雏鹰精神好了许多,已能扑上五六尺高的岩石,在岩间疾飞来去,李庆成手指逗弄,再喂食时那海东青却不来了。
此刻,方青余朝北,唐鸿袭东,张慕却是最悍勇,拥三千铁骑直捣断坷山!
一日一夜间,方青余连扫销骨河北岸匈奴人十余村落,屠了近万千人,过境不久便惊动驻兵断坷山的匈奴王阿律司。
然而方青余借夜色掩护,一得手便退去,阿律司率军赶至时唯见焦黑村庄,族人曝尸荒野,方青余前脚一走,雪狼群便后脚赶至,啃食尸体。
唐鸿则突袭销骨河下游,无论男女老幼,猎户平民,一概斩杀,割下首级带走。
张慕则在黑夜中杀进断坷山,与绕道前来的方青余汇合,一路直袭而去,再转而横着碾过,将驻守山内,看守虞国征北军战俘的匈奴军杀得大溃。
阿律司同时接到来自各部与断坷山守军的信报,彻底成了被激怒的狂狼。
自前朝虞国太祖率军出关,平关外六城后便与匈奴诸部订立契约,不杀战俘,不屠无辜老幼。王义宸镇守北疆多年,从不曾发生虞军血洗匈奴村庄之事。
然而这次不知谁下的命令,阿律司只道虞军知难而退,回守枫关,只须待得开春朝廷议和使到,关内枫城便垂手可得。未料这不知谁下的命令,竟敢撕破前朝虞帝订的战约,主动搦战!
阿律司再坐不下去,当即纠集四万匈奴骑兵,分三路杀向枫关。
他要在枫关前与这狗胆包天的少年将军一战,以平息将士们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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