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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最后她还是离开了,在一次次的信任化为泡影之后。
他就像罂粟,侵入她的生活后萦绕不去,使她一次次的受伤,使她一次次的疼痛,然后在伤痛之后又来麻痹她的痛觉。
但是有些疼痛是不能被麻痹的,就像……想着,她抓起头发,用力的扯着,只有这样她才能让身体的疼痛去覆盖心里的疼痛……
但是还是很痛,于是她用力咬着手指,掐着胳膊……
一阵敲门声响起,赵默忙站起身,擦干眼泪,努力让自己摆出一个笑脸,打开门,然而却没有人,于是她摇摇头,转身,然后却突然倒下了,拓拨行出现在她身后。
……
不知是第几次了,他都忍不住下手点了她的睡穴。
放她在床上,看着她此时安静的像个婴儿,他不禁希望她就这样一直躺下去。
想着,他的手指轻轻触上她的脸颊,然后他便惊讶的停下了,连忙转身离去,飞快的关上房门。
……
皇宫,勤政殿。
会指引迷途的旅人方向,但他的方向在哪里?拓拨浚望着天空,露出无奈的神情,她的离开让他体会到了无能为力的感觉。
抚摩着手腕上的玉镯,(这只玉镯他最终却没能改小,而是改大了,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他觉得眼眶湿润了,为了她,这不知是第几次了。
她走得那么彻底,除了一个他送给她的玉镯和一根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银簪,她没有留下任何东西,难道真的恨他到了这种地步?
他没有治李言的罪,一方面李家是魏朝有名望的大族;一方面他对李言竟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皇上,楚公子还在宫外跪着呢。”宦官尖细的声音想起。
“叫他离开京城吧,走得越远越好,我不想再看见他!”他沉吟了一下,然后就泠泠的命道。
……
齐郡王府。
早晨,当第一缕曙光照亮天际时,许经已经开始在院中练武了。
当他终于收式准备休息时,却突然发现站在回廊下瞪着两只闪闪发亮的眼睛的女子。
“我想学武功!”赵默看着许经,有些激动的写到,她突然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许经愣住了,眼前的女孩看来单薄而瘦弱,她能行吗?
“我教你吧!”旁边拓拨行的声音响起,看着赵默倔强的眼神,他不由想起八岁母妃死后,他站在师父面前说话的情景。
“你?你的武功有许经高吗?”赵默不可置信的看着拓拨行,他还是个孩子,怎么可能有多高的武功。
许经觉得自己要吐血了,拓拨行则是一脸郁闷。突然,他拿起宝剑飞快的舞起来,他的剑式凌厉,当他舞起时,她看到的只是一片银色的剑影。
许经站在旁边忙小声告诉她:“小王爷幼时曾得一位高僧指点,他的功夫现在在王府已经算最好的了,再过两年,怕是在大魏也算是高手了。”
……
于是……
每天从早晨到傍晚,桃花树下,便都会出现两个人,都是一身精短打扮,头发扎在脑后。
……
穿着深紫衣衫的男子抬手挽出一个剑花,身形一转,潇洒落地,一树的桃花被剑气震的飘飘荡荡的落下,就像一场桃花雨散落在两人身侧。
浅紫衣衫的人也抬手去挽出一个剑花,动作却有些生疏,转身之时,脚下一滑,竟向前倒去。
拓拨行连忙一把提住赵默的领子,皱着眉头说,“看来你还是需要先把马步蹲好才行!”
赵默于是调皮的一笑,跨前一步,老老实实的蹲起马步。
……
赵默坚持要跟他学剑,学的很认真,即不抱怨,也不喊累,拓拨行都不由有些心疼,她是那么单薄,却咬着牙做着男人都会觉的很苦的事。
不过庆幸的是:她的睡眠却因此好了许多。
看着她蹲好马步,他于是开始舞剑。
许经站在一边不禁有些醉了,这样出众的男子和女子,同样色系的衣服,桃花纷飞之间,竟美的象副画、象首诗了。
端午节
。
王府正厅里挂起了钟馗象和艾叶做成的艾人和小虎,走出门外家家门上都挂着菖蒲做成的宝剑以驱鬼神,拓拨行的奶妈给两个孩子都做了一串玲珑夺目的香囊,奶妈说赵默还是个孩子,赵默一阵抗议,说是她已经22岁了,拓拨行于是在一旁大笑,说是以后要把赵默当成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