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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然自己还紧张。甚至还不放心到从画室回家的途中看到商场里有卖那种贴在车屁股后头的警示漫画还特意进去看了看。那些群魔乱舞想象奇特各式各样的搞笑漫画把余思暮这个正宗的画家看得是一愣一愣的,最后选了一个印着“别追啊!本人驾照是花钱办的!”字样的贴画,他倒是挺喜欢那个“老子最近又他妈帅了!”的,但想了想段叶然喜欢黑色的理由是因为觉得黑色耐脏后,还是把那个放下了。
画展开始的那天早上,他们俩很早就起来了。余思暮拉住准备下床的段叶然,拿出手机,将两个人的脑袋凑在一起,对着手机镜头按下了ok键。段叶然伸头看了看,老实说他照的挺丑的,穿着白色的大背心,和余思暮随时随地都能上镜头的天生丽质不同,段叶然不想承认但还是得承认自己长得不如人就算了,品味更不如人。
余思暮仿佛看出段叶然失落的小孩子心态,挨上去亲了一下他油汪汪的脑门,把照片设成背景,笑着道:“叶然你真帅,今天祝我好运。”
段叶然习惯了每天清晨的脑门之吻,今天难得反亲了回去,“祝你好运。”
也是亲在了额头。但段叶然亲过后又不平衡了,凭什么余思暮同样睡了一觉,脑门仍然那么清爽啊。
段叶然今天在脖子上挂了个骚包的单反,镜头还是他去找摄影店老板换的最好的,他是打算和每一幅画都合个影。即便欣赏无能,但好歹也是亲密接触了不是。但他显然低估了余思暮的人气。
画展是在城市花园博物馆举办的,那个博物馆本来就是各种精美的现代的手工艺品和书画作品的集结地,声名远播。这次为了余思暮的画展,专门划出两层楼给画展专用,更是吸引了不少记者和慕名而来的参观者。
段叶然在一副画前等待了至少十分钟,但那些个小姑娘就是舍不得离开,姿势换来换去少说也拍了几十张,段叶然黑线的想,你们这么拍下去电都不够用的吧。最后他实在是不耐烦了,跑过去把相机交给那个最磨叽的小姑娘,对她笑得和颜悦色,“美女,帮我拍一张吧。”
摆在展厅最中央的那副画,画的是两个年纪反差蛮大的两个少年。虽然是同一个人,但身后的背景春夏秋冬被一笔带过。依稀看见的只是他身后无边的夕阳和浓烈的朝阳。他的表情从迷茫到麻木,从麻木到苏醒,又从苏醒到欣喜。他从那个面容模糊的小孩子变成了高大的成人。他看看身后,风景依旧。
段叶然蓦地就看懂了这幅画的寓意,他走上前去在那幅画的右下角看到两个字,等待。
是的,等待,他等到了。
站在不停荒芜又不停滋长的岁月里,僭越了一个又一个城池,蹒跚过一个又一个沟拦,踽踽独行了一路,只聆听着耳边风声私语喁喁,跨过十二年冬阳。
作者有话要说:日更ing~
看在我这么勤劳的份上,亲们不要吝啬地把评论砸过来吧~~~
12
12、episode 12 。。。
段叶然看着人群中仿佛会发光的优秀男人,忽然对错失了与他的十二年而有些不可抑制的遗憾。男人仿佛有着神奇的感应,在段叶然看过的一瞬间内同样微笑着看过来,他对段叶然眨眨眼,明亮的双眸里仿佛承载着一片不消弭的璀璨。
然而,谁都还未注意到,角落里有那么一个影子一闪而过,依稀能看清那人的容貌,眉心的桃花小痣一晃而逝。
青田画报的记者今天有点憋屈,好不容易逮着了一个在本地区开画展的还是国外回来的画家,却因为他们报纸的档次太低而到现在都没有问到一个问题。
正站在一群记者的边缘处跳脚的小记者突然感到有人从身后在拍自己,他没好气的回头问道:“干嘛?”
那是个戴着鸭舌帽一脸神秘样的男人,微低着头所以小记者看不见他的长相。
他只是低声说了一句话,“想不想要个大新闻?”
小记者打量了他一会儿,鬼使神差地跟他走到了旁边。
“余思暮先生,听说你在加拿大有自己的画廊,那这次为何会想到回到自己的国家办一场画展?”
余思暮笑笑,看了看不远处正竖着耳朵的男人,“因为这里有我牵挂的人。”
“是恋人吗?”
余思暮未置可否。
这时一个尖利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赫然是那位青田画报的记者。“你的恋人是男人,对不对?”
众人惊讶转头。
那记者又接着道,“你是觉得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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