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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也走了,我果然被学校留下了。先是安排在学校新办的造纸厂劳动。新学期开学以后,有一天学校突然通知我参加择师考试。
原来共大白云山分校没有被撤消,在校的学生就要继续上课,林学系需要增补一个专业课教师。而当时的许多干部和老师都在干体力活。听说需要增加老师,就有不少人找校领导申请这一岗位。因此学校决定以考试的方式择优录用。
参加竞争的都是知识分子干部,只有我是唯一的一个刚刚毕业的乳臭未干的学生。这对我来说,犹如初出茅庐就正面迎“敌”,而且对方都是具有较高学历和丰富教学经验的强手。其中还有一位是在南京林业大学进修两年后刚回来的青年教师。我想,要赢得这步入社会后的第一回合,还真需要有一点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精神。
按学校规定,每个参选者必须通过两个关口。第一关是每人备一节专业课试讲。由校领导,教师和学生代表听课后评议优劣;第二关是实地操作,由专业课老师主考评判。两项综合优胜者中选。
我备的是《测树学》中的“径阶”一节。我毕竟是初登正堂,越临近上讲台心里越紧张。我便想了许多理由来镇定自己——我是刚毕业的学生,不象他们势在必得。即使没被选上,也不会丢了面子;我能与国家干部,国家教师同台较量,仅凭这一点就足以引为自豪。该知足了,不必紧张,别跟自己过不去,也别跟他人过不去……。
可是,心里还是老会掂量,这第一回合对我来说其实也是很重要的。如果能被“择优”,岂不又上了一个台阶,对我今后的发展肯定会产生重要影响。这些既模糊又清晰的东西总在脑中萦绕,尽管想了许多理由来放松自己,但是由这种求胜之心带来的一丝紧张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当我走进教室,见宋景隆校长、朱世熹主任及很多老师都在坐,心里在瞬间就变得难以控制。但是,我毕竟不是当年的我,如今的我比这更大的场面也多次经历过。随着知识和年龄的增长,心理更成熟,胆子也更壮,临场应对的能力也今非昔比。
我不慌不忙地登上讲台,先把手里的讲义和教具放在桌上,不紧不慢地抬起头,不卑不亢地扫视了全场一眼,然后模仿正规上课的架式,说了声:“上课”。这几个动作是每个教师走进教室后,正式讲课前的必经过程。我凭着一个文艺爱好者得天独厚的优势,演绎得自觉从容流利。目的是为了平抑紧张的心情,为后面的正式讲课作序。
我的这一表现好象让所有听课的人感到有些意外。本来按正规上课的要求,老师说一声“上课”后,下面就有班干部叫一声“起立”,然后老师行一个礼,说一声“请同学们坐下”,再开始讲课。可是今天来听课的都是各班学生代表,大概系主任没有安排这一细节。当我突然说一声“上课”时,竟无人按常规呼应。而我的“上课”二字一出口,就顺理成章地等着学生的这一声回应。在僵持的一刹那,林学系的周主任马上示意坐在他旁边的一个学生叫了一声“起立”,教室里就听见一片“哗啦”之声,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我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说了一声“请同学们坐下”,接着就正儿八经地开始讲课:
“今天我们讲‘径阶’。”随即我在黑板上工工正正地板书“径阶”二字。
有了这个过程,我的心境已调理得静如止水。随后的讲课不仅自我感觉良好,学生的表现也让我感到踏实……
试讲过后,实际操作是考我的罗盘仪,平板仪测绘。这是我刚刚学过的,操作程序了如指掌,在很短的时间内没费多大劲就轻易过了关。
第二天,学校就通知我担任林学系三0一班的《森林测量学》教师。我人生的地平线上仿佛露出了一缕耀眼的曙光。这时我才二十岁又四个月。
第四章 艰苦岁月的青春之歌
导读﹒偶感(三)
从艰苦到更艰苦并非人之所愿。但命运既然作了安排,爸爸就无怨无悔,义无反顾。
在水塘头,他用自己的歌声给沉闷的小山村带来了欢乐;在田头地角,他用自己的青春活力给生产队带来和谐与生气;在艰难困苦中,他仍不忘奋发上进,用辛勤的汗水和不懈的努力提高、充实、塑造自己,用生命的音符谱写人生壮美的青春之歌。
在我们姐兄妹仨心中,爸爸就象贫瘠土地上的一棵青松,在任何情况下都能扎根深土,傲然挺立,茁壮成长!
待后请看——四、艰苦岁月的青春之歌之一至之三。
第四章 艰苦岁月的青春之歌之一 再读艰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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