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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才有的味道。可是妫姓禹氏,她就这样用出来了!?就这样?!
地伯却是不知,张狂阴狠的世家子,她在周梁见的太多。而从小,父璀教给他们的,却是世家子应该有的风骨。绵姜如今,不过是将所学与所模仿相结合,活学现用罢了。至于妫姓禹氏这般用出来,绵姜自是有她自己的打算!
那拦车的人可不想手心被刻上字后又被断手,心中惶惶,听见绵姜报出的又是妫姓禹氏,心里不由的就是一惊。他是知道禹氏的尊贵,可眼前人究竟是不是他又拿捏不准啊!一时间是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绵姜却是没了这磨唧的耐性,脸彻底的阴沉下来,目光看向那拦车人如同看着死人,“地伯,杀了吧!”她缓缓的道。
地伯心里一惊,但却并没有犹豫,若真是禹氏的人,被这样招惹也确实是要出手杀之的!
就在地伯准备动手时,一声“慢着!”从后来的一辆马车里传了出来,听声音显然是年轻人。
听到这个声音,绵姜的嘴角又勾了勾。地伯说有人跟着他们马车的时候,她就知道谁跟着她了。
如果没有偏差,说话的人应该是吴三郎吴俊!
果然,马车后的帘揭起,正是城主的嫡三子吴氏三郎吴俊。拦车人如见到救星一般,忙的上前大拜。
吴俊看都不看地上那人,他手指动了下,驾车的人没有回头就似看到了他的意思,就将马车行上前与绵姜所乘的马车并立。探出头的吴俊一眼看到绵姜的容貌,眸子顿时大亮,在他看来,眼前的小郎真人远比艳使的画像要美上百倍。若是以往,吴俊心痒难耐下早就令人动手直接的拿人了,但是此刻他却不能在这样做。
原因是他跟了绵姜好长一段路,之前的一切若是可以不在意的话,那么刚刚绵姜嚣张阴狠的一面他不得不重视,而更让他放在心上的还是四个字“妫姓禹氏!”
妫姓禹氏就是绍地禹氏!绍地是四大封地之末,古老的禹氏也在这百年里人员近乎凋零,但是家业依旧庞大。
而且游手好闲的吴俊到底也不是傻的,他明面上是浪荡子子,暗下那沉稳的一面,却不是旁人晓得的。也正是因为他有这份沉稳,故而他晓得,绍地多年来虽吃败仗,但周楚齐三大封地却并未将之吞而分之,使其彻底消失去,不是不想,而是不能。这其中的原因牵连,就甚是复杂了。
乌函城再怎么说也是小封地,绍再是末者,与他乌函城比较来说,却依旧是王者存在。况且,若此子真是绍地禹氏的人,若是旁系也就罢了,若是嫡系直系,那对他吴俊来说,也是一个善缘巧机。如果不是,那此子迟早会被他拿在手心里!
“郎君一看就是有身份的同道人,来,便与我一道进太阿湖吧!”吴俊心下思绪连连,面上却和善的道。
绵姜清冷却有礼的向着吴俊点了点头,放下帘子吩咐地伯前行。
吴俊的马车则是紧跟住绵姜的马车!
马车就此,平稳的驶过了天水门。
在专门停马车处,地伯将车停了下来。绵姜下车后伸手牵下竹隰,才站定,吴俊就过来了。
“在下吴家三郎,单名俊,世人唤我少郎或是三郎。若郎君不嫌弃,便请郎君与我一道,可好!”吴俊笑着,说话的语气和态度都十分的有礼。
“既是吴家郎君盛情,如此甚好!”绵姜的态度从容镇定,礼貌中又带着几分骄傲。是大世家子教育良好,但骨子里却清傲无比的表现。
“肃,你陪着竹姬四下走走!”绵姜知道自己会遇着什么,所以她没有再带上竹隰的意思。
“诺!”肃应下,竹隰似是有些不愿,但却并没有说什么。而绵姜并没有在竹隰的身上多注意一分,在吴俊的相请里,广袖招摇,迈步离开了去。
太阿湖真正是灯烛明亮、人头攒动。
湖边的树上,都张挂了粉色的薄纱,而在树枝上,又都挂上了灯笼,在这纸贵如金的时代,那糊灯笼的就是纸,且纸做的极薄透,使的光亮度极好,又不单单是暧昧火热的红,而是在其上,点画了糜糜景色或者美姬人物。
风一吹来,灯色照耀下的那些薄纱就飘飘荡荡起来,每盏灯下又都设有玉簟,玉簟之上,坐着或含羞带怯、或明艳胆大眉目盼兮的少女或童男,那少女童男都穿着薄纱衣,那二点樱色和一潭幽黑,纤毫毕现。而在他们的近旁,则放着尊酒鼎肉,世家子、世家女郎们可以边享受少女童男,边享受美酒佳肴。
而更夺人目光的,还不是这些,而是一条长廊和湖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