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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下他出了陶家大门。
冯茂送他出去,李慕白就接过马匹,扳鞍认镫,在马上又向冯茂一拱手,然后挥鞭向南驰去。
往下走了三十余里,李慕白心中本不信静玄等人是往南来,可是他在路上逢村搭镇向人一打听,都说是昨日傍午时候,有三位僧人,两个俗家,都骑著高头大马,往南去走,路上的人都是如此说。
黄昏时李慕白来到深泽县境,向这里的人又一打听,也有人说那三僧人两个俗家,昨天晚间来到这里,在张家店住了一夜,今天早晨又一同往南去了。
李慕白听了,心中倒觉得十分诧异,心里想:昨天晚间静玄、柳建才等人,分明是宿在这里,今天一早走的。他们又没有日行千里本领,如何能在一夜之内,到徐水县去盗我的宝剑和点穴图?
这样一想,他心里就生了疑问,达也找到那张家店去投宿,就向店房里的人详细打听。
店家说的也是一点不错,就说:“昨天晚间有三个和尚,两个俗家来此投宿。他们并向人打听是否有人看见一个带著宝剑的人和一个胖子,一个小伙计样子的人,乘马由此过去。|Qī|shu|ωang|他们住了一夜,今天清早走的。”
李慕白闷闷不语,店家给他送来了汤面都吃不下去,一夜也未得安眠,脑里不断地思索这件事,时时自己跟自己说:“奇怪呀!明明静玄他们是宿在这里,今早才走的,可是我的图剑为甚么在徐水县丢失了呢?”
躺到半夜,又翻身坐起来,点上灯,在屋中来回走,走一会儿,又站住发怔。
到了次日,一清早就叫店家备马,出了门又急急地向南去走,连午饭都顾不得吃。
走到晚间,就来到隆平县境,向这里的店家一打听,据说是也看见了两个俗家和三个僧人,他们在街上徘徊半天,并没歇下,趁著月色往东去了。
李慕白听说,却不禁吃了一惊,心说:不好!这里离南宫仅仅四十里地,静玄、柳建才一定到我家扭闹去了。
于是,李慕白便连饭也不吃,连歇也不歇,又急踏著朦胧的月光往东驰去。
在深夜三更以后,李慕白便来到南宫五里村自家的门首。一看,柴扉无恙,短墙依然,不像曾出过其么事情的样子。李慕白心中更是惊疑,便跳进墙去,开了柴扉,牵马进去,然后把柴扉关好。
向叔父的屋中去看,却一点浊光也没有,他压著脚步,走到窗下,向里面侧耳细听。那屋中只有叔父的鼾声和婶母的病体微弱呻吟之声。
李慕白退步将马系在树上,那匹马却又肌又渴,不住扬首长嘶,屋中的李凤卿惊醒了,他就怒声问道:“甚么人?”
李慕白又走到窗前,心中很惭愧地说:“叔父别著急,是我,慕白回来了。”
屋里的李凤卿一听他的侄子又回来了,就一面披衣服穿鞋,一回嘴里嘟嚷著,半天才把屋门开开,出屋来就指著李慕白怒斥说:“你快走吧!我不认得你这作贼的侄子。你走后三天就来了一个贼头贼脑的人,说是他找你有事,他住在景州其么刚那里,我把他骂走了。
昨天又来了三个和尚找你,也是更不讲理,还给你留下一封信才走。我把信拆开看了,才知道是你偷了人家的东西,叫人找到家门跟你要来了!”
李慕白赶紧摇头说:“叔父,我不是贼。”
李凤卿恨恨地说:“甚么你不是贼?人家和尚的信上写得明白,给你看!”说时把手中的一封信扔在地下。
李慕白赶紧弯腰拾起,他叔父就用脚踢他,骂著说:“你快滚!永远你也别回家!我不认得你这作贼的侄子!你跟你父亲一样,你父亲就是个贼!江南鹤也是个老贼!”
李慕白见叔父连自己的父亲和盟伯全都骂上了,他不由胸中生气,转身解下马来,打开柴扉往外就走。他叔父在后边还不住贼贼的大骂。
李慕白一声不诰,气忿地上了马,就出了村子往南走去。这时天际虽微有月光,但在马上展开静言的信东,却是一个字也看不清楚。
下了马,由身边摸出取火之物,火光才一亮,但被寒风一吹,又减了。
李慕白的心中又急又愁,同时纳闷著想:我走后三天,就来了一个贼头贼脑的人找我,我哪里认得那样的人呀?想了半天,才忽然想起,一定是那小娱蚣。
可是又想:他不是住在内邱吗?怎会又叫我到景州去找他呢?策马在昏暗的天色之下,他无精打采的走了也不知道有多远。
这半夜里路上一个人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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