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3/4 页)
一件半截白夏布僧衣,隐隐露出脊瘦的肋骨。
看这位老和尚是一点精神也没有,谁也不能看出他就是大江以南与江南鹤齐名的老侠,身怀点穴奇技的名家。
此时,江边虎萧崇友就深深打了一躬,叫声师父,那老和尚微徽点了点头,并不说甚么话。
萧崇友又指著李慕白说:“这人是北京铁贝勒府的教拳师傅,特来拜见师父。”
那静玄老和尚又把眼睛微微睁开些,看了看李慕白,便问道:“叫甚么名字?”
萧崇友在旁代答道:“他叫李焕如。”
那静玄老和尚又问道:“你是李慕白吗?”
李慕白一听,心里吃了一惊,但面上装著镇定,不教现出一点惊慌之色。就回答说:“不是,我叫李焕如,李慕白现在还在北京!”
那静玄老和尚默然了一会,又很迟缓问说:“你认识江南鹤吗?”
李慕白锐:“我久闻江南鹤老侠的大名,只是没有见过面。”
静玄老和尚点了点头,便不再问了,遂向那普和尚看了一眼,普和尚就向李慕白说:“请施主到外面去坐吧!”
当下李慕白就同萧崇友便又齐向静玄深深打躬,出了这间禅房,依旧出了石洞到了外面。
才一到院中,就听见有叫骂之声。
萧崇友脸上又立刻现出惊异之色,说:“这是甚么人,”
李慕白这时早听出来,这叫骂的正是猴儿手的声音。只听他哼哼嗳哟地说:“我的脚都快折了,你们快点挽起我来走走,要不然我师父出来,你们可惹不了!”
李慕白知道猴儿手是闯出祸来,便紧走几步,到了那偏门前一看,只见那猴儿手躺在地下,爬不起来。
旁边站著三个和尚,两个就是刚才招待烧香的那年轻和尚。另一个年岁也不大,脸上有几个麻子,这个和尚却面带怒色。
此时萧崇友已走上前来,向和尚解劝说:“广师父,把他救过来吧,这是这位李施主带来的人,他小孩子家不懂得甚么。”
这个广和尚就由袖口里取出一把明晃晃的短刀,说:“我也不知这个孩子是要找谁,他怔往里院走,我拦住他,他就抽出这口刀来要刺我,若不是我把他点倒,他不定还要闹出甚么事来!”
李慕白又向这和尚作揖,旁边那普和尚又向他不知说了两句话,广和尚才息了气。他向猴儿手的左胯骨上踢了一脚,猴儿手又嗳呀怪叫了一声,半天才算能爬起来。
此时李慕白心中十分生气,便喝道:“还不快走开!”
同时用眼睛看了那广和尚一下,便面带怒气,转身直往庙外走去。
出了庙门,一看镖局的伙计正替猴儿手看著那三匹马。下了坡,见猴儿手一瘸一点的来回溜他的脚,瞧见李慕白,他就咧著嘴抡拳头,向庙那边比了比,那意思是叫李慕白打那和尚给他报仇。
李慕白不用正眼去看他,自己就由树下解马。
江边虎萧崇友也跟了下来,他像是十分抱歉似的,对李慕白陪笑说:“这座庙向来是如此,不准闲人进他们的里院。李兄你今天若不是随著我来,还不能见静玄老师父呢!”又说:“那个广和尚的性情最坏(奇*书*网^。^整*理*提*供),因为他是老师父的得意弟子,老师父教给他几套拳法,几手点穴法,派他护寺院,所以他才骄横起来!”
李慕白摇头说:“其实是没有甚么!不过我听说点穴法也属于武当派,武当派的传人讲的是武艺不可轻露,我这个徒弟自然不好,可是那和尚怎可就经易施用他的点穴法?”
萧崇友笑了笑,他是很不好意思的样子,就说:“那个广和尚时常卖弄他的点穴法,可是,这座庙没他也不行,”
李慕白问道:“这是为甚么?”
萧崇友笑了笑,他又回首望了望,就说:“李兄,我想先叫这个伙计把这个小孩子送回去,你我同到镖局里喝几杯酒,谈一谈,好不好?”
李慕白想了一想,就点点头说:“好吧!”
当下那个镖局的伙计就把装香的篮子挂在猴儿手的马鞍下,他一只手牵著马,一只手挽著瘸瘸点点的猴儿手,回店房去了。
这里李慕白同著萧崇友上了马,就沿著江岸往东走去,萧崇友此时对李慕白是非常抱歉,他说:“李兄,你从北京来到江南,因为景仰静玄老师父及兄弟的名声,才来见我们,不想今天弄得很没趣,真是对不起你!
可是李兄你不晓得,静玄老师父向来就是那样的脾气,今天他能够见你,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