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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若是被人知道我李慕白来到此地,那时必要有人来捉捕我。我倒是不怕,无论多少人捕我,我自信可以跑开,只是你,恐怕就要吃亏了!”
猴儿手点头说:“甚么事我都听师父的话就是了,若是有人来捉师父,我就跟著师父跑。”正在说著,店伙端著菜饭进屋来了。
吃过了饭,李慕白便叫猴儿手去刷马擦镫,叫店伙买来红帖子,拿著笔砚,就写了两张名帖。写的却是“慕名弟,李焕如。”并在后面注上现寓地址。
写毕,重理辫盥洗,换上一玄青洋绉裤褂,青绸长衫,将鞋也刷干净了,居然又像是一位英俊的少年公子了。
猴儿手刷马回来,李慕白也叫他洗净了脸,换上干净衣服,就像是个小厮的样子,可是他总改不了那猴头猴脑。
李慕白便带上名帖,叫猴儿手牵马出了店门,向店家打听明白了那泰山镖局的地址,便出门与猴儿手前后上马,一同往泰山镖局走去。
原来那泰山镖局就在这条大街上的南首路西,不一会就走到了。
下了马,李慕白将马匹交给猴儿手,他就到了那大栅栏门里,递了名帖,说自已是由北京来的,久仰这里萧大镖头的大名,特来拜访。
那门前大板凳上坐著的伙计,态度也很和蔼,就请李慕白在这里暂坐,他进到里面禀报。
少时,就见这个伙计同著一个人出来,此人年纪不过四十上下,黄脸膛,微胖,有些短胡须,身材高大,穿著一身黑色暑凉绸裤褂,态度昂然。
走出来一见李慕白,他就将李慕白的浑身上下打量了一番,他操著江北口音,抱拳问道:“老兄就是由北京来的吗?”
李慕白也抱拳说:“兄弟正是从北京来的,由此路过,因为久仰萧大镖头的大名,特来拜访。”
对面那正是江边虎萧崇友,他一见由北京来了这样仪表不俗的人,慕名拜访自己,他便觉得十分荣耀,就说:“岂敢,岂敢,兄弟就是萧崇友,李兄请到里面谈话。”
他又见这来客带来一个小厮,牵著两匹马在门前,那两匹马也是细毛肥膘,铜鉴都擦得很亮,他就吩咐手下的人说:“你们把李爷那两匹马接过去,叫那个人进来喝碗茶。”
当下他很客气地让李慕白到里院,在天棚下一张桌子旁落座,萧崇友陪在对面。
仆人送过茶来,萧崇友就问:“李兄在北京,贵镖局是甚么字号?”
李慕白说:“早先我倒是在镖行,后来就到铁贝勒府去教拳,现在辞了事情,是要到广东去访友。”
萧崇友点了点头,说:“这样说,李兄是北京城有名的人物了。我提几个人,李兄可都认识他们吗?”
李慕白说:“我在北京住了三四年,虽然交的朋友不多,可是一些在北京有名的人,我倒都见过一两面。”
萧祟友说:“北京最有名的就是银枪将军邱广超、瘦弥陀黄骥北和铁掌德啸峰,最近又出了一个少年英雄李慕白和一位侠女俞秀莲。”
李慕白说:“这些人我都知道,有的还见过面,只是除了邱小侯爷之外,其余都没有甚么深交。”
萧崇友一听李慕白与邱广超是至友,便对于李慕白越发恭维,虽又谈了许多关于北京的事情,然后李慕白又问到这里江心寺的静玄禅师。
提到静玄禅师,萧祟友似乎更觉得他的脸上光荣,他就傲然说:“静老师父,那这行和武艺,真是天下第一了,连江南鹤也不行。
这位老师父最拿手的本领就是点穴法,点穴法现在除了他老师父外,恐怕没有第二个人会了。兄弟在此开著这泰山镖局,在镇江还有一个分号,七八年来生意非常兴旺,虽然说是兄弟的人缘好,可也是沾了他老师父的光。
因为我是他老师父的弟子,他老师父生平的武艺不愿传授给俗人,只收了两个俗家的弟子,一个是我,一个就是我的师弟,人称冲霄剑客的陈凤钧。”
李慕白一听“陈凤钧”三个字,觉得十分厮熟,彷佛是谁对自已说过似的,但是一时却想不起来。
遂就搭讪著说道:“我也久仰萧兄是静玄师父的高足,尤其是点穴法曾得静玄老师父的真传。”
萧崇友听李慕白这样愉扬他,他自然十分喜欢,但同时他的脸部微微红著,他说:“我倒是跟他老师父学艺三载,可是点穴法却没有学来,因为他老师父向来是不将点穴法传授与人的。
他说人若是学会了,就容易在外作歹事。除了江心寺中有两三个小师父,曾得老师父指点了几手,以为保护寺院之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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