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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留下一团斑驳的暗影,我根本看不清其表情如何,只是心房却一直在微微地颤动,虽然已下定决心与过往的情思作别,但是此刻,他的身姿依旧若芝兰玉树般深深地篆刻在我的眼眸深处。
前行的皇帝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只见他驻停脚步,骤然收阖绘扇,手持扇柄在手掌心内轻触两下,遂适时地转过身来。
我清楚地看到,皇帝方才还浪荡不羁的笑脸于转瞬即间则幻化成了君临天下的深沉和犀利。
他一步步地且直直地走到我的身前,步履轻缓无声,却重重地沉淀在我的心中,并由此激起了千层难定的风浪。
“此时,你依旧是…憎恶于朕的吧?”他的语调中带着嘲弄,玩笑般低头询道,那不明所以的笑容让我的心霎时遁入亘古无底的冰窟深渊。
我后退一步,作势下跪:“民女…惶恐!”
他沉稳地伸出手臂虚扶我一把,声音中透着凛然:“朕喜欢真性情之人,故而,朕不希望你亦变得虚伪。”
我别转过头,手脚僵硬冰凉,唯有一感,那便是自己仿佛正漫游在轻柔的棉絮小径上,脚步虚浮无力。
他忽然飘渺一笑,关照般地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似乎意味着不明未知的安慰,旋而,他又施施然地踱到韩子湛的面前,语调随意:“卿之心湖别院,风景迤逦,怡然心性,朕曾用此博得过佳人一笑,此番布设,卿功不可没,朕心甚慰,说说看,卿欲得何样的赐赏,朕皆会依言准奏。”
“能让圣上愉悦,乃臣之莫大荣幸,臣…万万不敢居功!”韩子湛拱手施礼,声音平平,礼节更是恰如其分。
闻言,我不敢置信地猛然抬头,蹙紧眉宇,空洞地望向韩子湛,无怪乎与陆文航一起再访浩菊山庄却久而未着,反而会出人意料地碰遇韩子湛的心湖别院。
彼时,乍一观详心湖别院的屋舍格局,只觉得其似曾相识,别院的氛围亦带给我了一种道不明的熟悉之感,此下,闻听皇帝与韩子湛的对话,方才渐渐明然,原来,原来浩菊山庄只是一个韩子湛精心为皇帝打理和布置的暂时存在而已。
但是,为何皇帝会有如此让人瞠目结舌的举止?
皇帝的此番用意又究竟为何?
此外,一向高寒明朗的韩子湛却为何不去婉拒皇帝此次的无理要求,反而尽心尽力地行就此事?
取下“心湖别院”颇具隐士风格的青木门楣,复换上“浩菊山庄”气派繁复的鎏金匾额,而后再依皇帝之言搜罗和择选万千品相的菊花盆栽,最终还要劳心劳累地对庄园进行搬迁和布设,虽然耗时耗力,但亦并非难事,然而,仔细思量一番,此事却显得尤为地讽刺可笑。
在我的印象之中,韩子湛向来憎恶奢华浪费之风,更厌弃当权者那些劳民伤财之举,若是于往昔,他定会温润自信一笑,闲闲地言谈几句,便会将对方的强势无理化为无形的细风,让对方思路停歇,无可辩解,而他自己亦就顺其自然地推拒掉了如此无谓荒诞之事,但是,为何此次他却反常地依言行事,难道…他彼时正心怀众多难言难诉的苦衷?
思及至此,我复移目于韩子湛,也许是心有感应,我竟然错觉地感觉到了他身上源源不断所散发而出的那种浓浓的沉痛气息。
霎时间,我的心房又酸涩悲恸起来,韩子湛,韩子湛,似乎…我很难遗忘于他!?
“朕得遇佳人,心中一直惦念思恋,是下,卿与赋舟皆在此,朕但言无畏,朕欲…纳其为后宫。”
晴天顿起霹雳惊雷,闻言,我几欲昏厥。
这时,伴随着头颅触地的叩拜声,只听到一个惊慌急促的声音力拒道:“圣上,此事…万万不可!”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计划第三卷是本文的最后一个部分,前面章节埋下的伏笔会在这一卷一一说明,但是当文字真正打出来之后,可能更冗长些,也许会有变动,不过我会尽量避免这种现象出现。
第二卷会在第三卷更新过程循序渐进地修正,因为文字和情节太过粗糙,我一直不太满意,望阅读过的亲亲们勿要生气,内容大致相同,只是修正一下文字的严谨度。
在此文中,其实每一个出现的人都有故事,不是我随意写的,比如尚伊,芯瑗,甚至韩子湛曾说的那个兄长,都不会是简单的人物。
前文中其实埋下了很多伏笔,这就需要细心的亲们去发掘,例如,秦羽裳其实早就与皇帝见过面了,而且还是在第一卷中,不知哪位亲能发现?
还有很多伏笔都需要得到回答,我自己搜罗了一下,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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