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闯入养心殿狰狞得意地要诛杀沈熙昊之即,突然一支铁军从天而降,兵戈甲胄,气势浩盛,将其亲率的“薛家军”团团围困,弹指间,一万“薛家军”全被歼灭,血色浸漫,薛子慕亦在兵空孤绝后自缢于养心殿,史称“夺宫之变”——救沈熙昊于危难的三万铁甲禁军自然是由陈沅江指挥和布局。
翌日,沈熙昊于乾元殿登基,是为“成辕帝”,历史新的篇章开始谱就。
“夺宫之变”后,陈薛两族之命运在《成辕皇帝志》中可见,曰:“先帝疾重,上克勤之至,先帝甚慰,随定五策助上统摄朝纲,一曰诺陈氏保皇权,二曰杀薛氏警世人,三曰敛光芒惑弄臣,四曰夺兵权稳社稷,五曰灭丁零平天下。上初登位,遵先帝懿旨着贵妃薛氏以身殉之,薛氏逆谋不恭,族派尽诛。然上仁惠之心兆兆,先帝之三子死罪竟得以开释,并允其流配于祈州,祈州者,丁零与邻,天阙极北甚寒之地。另之,陈氏有功甚也,上厚嘉之,晋爵封侯,称‘定北侯’,并着其女念娉入主章华宫,晋妃位,一时,陈氏之恩宠皇族竟无能比也……”
情思寥寥,故人安在?
陈念娉终究还是割舍了对陆文航的儿时情怀,竟执意入宫为妃,直是作为“懦弱无能”、“毫无主见”、“对陈沅江言听计从”的沈熙昊的妃子,想到这些,心不由得惶惑难安。
环视着陈府大院的那份空空的寂寥,陈念娉入宫之前的美丽笑颜却又浮现于眼前,心下不禁幽叹侧然……
“我想…你应该是知晓的,我憎恶于你,一直嫉恨,即便是在现在。”娉折湖畔景色萧落,陈念娉那苍白的脸色在红艳流火的槭树繁叶的映衬下显得愈发黯然惨淡。
她幻然一笑,将视线定于我的身上,眼眸中蕴藏着深深的清雾,“即便是恨你怨你,今日我还不得不来…求助于你,真真是…悲哀、可笑。”
我不语,思绪却泛滥畅涌,疑惑地回视于她。
自七夕以来,她的性格骤变,完全不若之前的活泼明落,言行之间多了许多不明的幽怨牵盼,陈府上下对此皆有议词,俱以为是我抢了陆文航所使然,但凭着已久的敏锐感,我却洞悉察觉到她的这份情怀幽思并不似是为陆文航所燃放,而其根源却不甚明了——正如她今日这般模样,深沉、平淡,让人无从掌控。
“我想…请你帮我…说服爹爹。”她终于道出事由,我不由得一怔,既而问道,“所为何事?”
她的神色突然变得凝穆虔诚起来,语气却缓淡低沉一如静波碧水,“我想请你说服爹爹允我嫁于当今…圣上。”
空气似乎冻结了,良久,我竟不能言语一句。
嫁于天子?沈熙昊?脑海中接连闪过与她的表达所相关的词眼——后宫?她居然要成为沈熙昊的妃子!?
心中的疑惑更增,陈念娉一向喜怒易于形表,但今辰我还尚未起身,雅卿便进来通报道,陈念娉求见于我且有要事相商,其情由虽隐约可猜到几分,然却没成想是这样的请求——
的确是与婚事有连,但却不关乎陆文航,而此情意的主角竟然是沈熙昊,当今皇上!
沈熙昊自即位来,一直不为朝中大臣所看好,且不论其软弱荒羁,如同傀儡般唯陈沅江政见是瞻;只以生活习作方面所论,作为一个帝王,沈显尚且还为柳氏专情过,而沈熙昊却是真正的好色风流,他至今虽还不曾册后纳妃,后宫之贵人、常在却拥有无数,登基亦仅一载,淫奢骄逸、荒废朝政也就却罢,最近还大肆从天阙各地搜罗美女供自己玩乐,行事作为确实让人汗颜生厌,可陈念娉她…竟然为如此一个不堪之人而舍弃从小便恋慕的陆文航,是为何故?
以陈沅江的权势与骄傲,想必定然不会同意,陈念娉必然亦想到了这样的结果,因此才过来求助于我。
可我自进入陈府之后的近两载,与陈沅江的正面接触并不多,更毋论交心深谈,如此浅微的能力、地位,又能有怎样的魄力说服于陈沅江?
想到于此,便摇头苦笑道,“陈沅…陈将军是必不会允诺你嫁于今上的。”
语毕,不禁为自己羞愧尴尬,因为母亲的缘故,我对陈沅江一直颇有微词,对其的称谓一直是以名姓所论,可是看到这样令人匪夷所思的陈念娉,却莫名地心疼怜惜,以致于竟不忍在其面前直呼陈沅江的名讳,生生地改用了尊称。
闻罢,她却垂眉惨淡一笑,转而看向远方,那眼眸像极了陈明峻的惯常神情,深邃难懂,“其实,我本打算将此事如实地告之于爹爹,可熙昊他道,爹爹心思缜密,喜怒不辨,必定不会允于此事,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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