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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继续问:“那你觉得婚姻里最让人不能容忍的是什么?”
这次我又想了一下,说:“背叛。”
他这次的目光变得有些意味深长,嘴角牵起清浅的笑容,没再说话。
我突然想起前些天他手机的那张照片,半开玩笑说:“咦,你最近好像有情况?”
安铭臣的笑容随着这句话顿了一下,想了想,又慢慢笑了起来,点头:“确实有。”瞧了我一眼,又说,“我知道你那天例会看到了我手机里的照片,我就不对你隐瞒了,但请你目前还是不要和别人说。”
我的惊讶不小。我一直以为安铭臣性格即使被称作凉薄也不为过,绝没想到他这么飘忽的人竟然也有这样一想起某个人就会忍不住微笑的一面。今天晚上实在是太值了,竟让我得到了这样的独家内幕。
我无法想象那个女子的性情以及这两个人相处的模样。我忍不住想笑,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一物降一物?
安铭臣在我的旁敲侧击下还是主动交代了一些信息,尽管依旧没有透露女方的名字和背景。
“她并不怎么好伺候。什么都是吃一点儿,对什么都很没所谓,只有特别讨厌的,没有特别喜欢的。性子冷得很,得罪她没什么好果子吃。”安铭臣想了想,微微笑了一下,“其实你看到的那张照片里的场景算是百年难得一遇,这丫头凡事独立,戒备心重得很。”
“听起来似乎不怎么好捉到手呢。”
他笑起来,煞有介事地说:“捉到手还算不难,我最近比较头疼的是怎么让她把漂亮的指甲剪剪。”
虽然我掌握了第一手资料,但在很久之后我才发现自己还是判断错误了许多事。我只以为安铭臣只是交了女友,没想到他竟已早早和黎念结了婚;我还以为既然他对女方这样满意,两人的婚后生活至少美满,却没想到他们竟比我和林子昭还要惨,在结婚不到半年的时候就已两人分居;我还以为在感情游戏里女方总比男方要容易伤亡惨重得多,没想到却是安铭臣在这场角逐里输得极惨,既没有得到女方的心,还丢了女方的人,甚至最后还把自己的家族企业也险些搭了进去,并且顺便打破了自己“一直在害人,从未被人害”的记录。
我不知该说什么。这种事只有当事人拥有发言权,旁观者的评论总是带着自己的倾向和希望。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俺说明天早晨更五千+,结果某娅太后让俺今晚更新,于是……俺就更新了,还没来得及写小安子如何看上黎念的。
本来预计这个番外在一万五千字打住的,但现在来看貌似不可能了,我很囧。
秦鹭番外(三)
如今回想起来,三年多前的黎念还没有褪去婴儿肥,但平心而论,她还是长得相当漂亮,并且是属于即使混在美人阵里也照旧可以一眼看到的那一种。但我祈祷安铭臣最好不要是因为这个才对她有所侧目。
但我又有些不能理解安铭臣这种突如其来的改变。我不相信一见钟情,并且就算它真的存在,也决计不会发生在安铭臣的身上。他一向理智到近乎薄情,我相信他手掌中的感情线肯定要比事业线枯瘦多了。
我回想了一下,发现黎念出现的时机恰到好处。安铭臣跟她去进行所谓的相亲的时候,恰恰是他刚刚获得一笔巨额政府订单的时候,他在去跟她见面的时候心情必定十分不错,再按照安铭臣一贯的“兴趣,温柔,忍让,凉薄,分离”的交往步骤,开始的这段时期内他必定是肯好好花费一番时间和心思来哄这位美人高兴的。
但除此之外,我没有找到其他痕迹来证明安铭臣对她到底是出于认真的敷衍还是纯粹的真心。
接下来安铭臣连续做了一周的甩手老板。他突然就处于半休闲的状态,让人们觉得十分诡异。安铭臣每天定时来公司晃一圈,大约两小时就会离开,而且他就连在公司的时候还明显有点儿不在状态。林丹青同我讨论这位一贯精确守时又勤勉的老板如今的反常,我正也想随口附和,忽然想起安铭臣那天说过的话,于是几句话把话题叉了开。
半月后安铭臣的工作作息终于又恢复了正常,而两个月后他终于又恢复成了那个冷静且左右逢源的老板,开会时表情严肃专注,晚宴时谈吐从容幽默,谈判时手段凌厉果断。
我想,假如说他前几天被美人计迷晕了头,那如今这现象似乎是否就暗示着他和那位美人的关系已经走到了尽头?
可许多事情还是有一些细微的改变。安铭臣以往对绯闻从来都是一笑而过,现在却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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