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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
他轻哼一声,心中的线端缓缓地似乎有了头绪,收拾起昨夜散落的卷帙,他暗自计算应该从什么地方把她挖出来。
“那个女子,跟你很有关系吧?”
“她是我的妻子。”
“停妻再娶妻?你罪大了。”她自顾自地吃饭。
“那是我的事。”
“也是我的事。”
“你放心,你永远是正牌的慕容夫人。”
“休了我。”
“什么?”他没听错?
“要不我休了你。”
“你的话很有意思。”慕容曜翘起唇角看着他的妻子。
“两条路随你选,我一不喜欢阻碍人家有情人终成眷属,二不敢保证我不让你戴绿帽子。”她吃完最后一口粥。
“我好像应该多谢你。”他看着她的背影。
“我多谢你才对,幸好你不会让我熬成白发人。”她拢了拢披风,直直地走了。
慕容曜在她身后摇头失笑,发现其实她相当可爱。
“今日邀世子与我同观我江南大营,军中简陋,不能好好款待,真是劳碌了。”
“江南军威之雄壮,粮草之富足,的确令人赞叹。”
“世子过奖,江北一向以物质充实傲然天下,我们这里区区贫土,自然不能相提并论……世子自来江北,恐怕不曾见识正宗的江南风物,今日如有闲暇,我就做个东道,款待一下。不知意下如何?”慕容曜眼波闪动,笑意轻浅。
“承蒙将军热心照顾,在下实在是受宠若惊。”
“哪里,与世子这样的风雅人物一起把盏谈宴,才是人生快事嘛。”他哈哈大笑。
一路策马走回驿馆,慕容曜勒马门前。
“世子请看,对面的阁楼名叫玉轸阁,当年曾是江南最雅致的教坊,有很典型的江南庭院风景,仆婢做的素雅点心、清淡小菜也很有特色。不过,早已是人去楼空,现在是买归自家了。世子若不嫌弃,我们就到里面略坐一坐。”
“将军当年也是其中的风流人物吧?”君逸笑道。
“人不风流枉少年嘛。”慕容曜轻轻一笑,他有意将他引到这对面来,就是为了从他这里证明一件事情。当然,如果事情能变得更有趣的话——
“世子,只我们两人未免寒碜,倘若能有一两位高人列席的话,畅谈天下,岂不痛快?上次与世子谈及尊师,不知他可曾与世子同来江南?”
君逸心中暗自忖度,慕容曜为何又突然提出邀见先生?莫非他本已得知他与先生同来,或者先生那日夜闯将军府,已经被他查到了底细?这样,倒不如光明正大,看他到底葫芦里藏什么药。
他只有应下来,“家师现在驿中休息,我这就去请他。”
慕容曜不动声色地看着他走进驿馆里去。
如果秦无声果真就是秦如月的话——他倒要看看她还能往哪里躲!秦如月——我们的一笔旧账还搁置在风里,既然你有胆量出现在我面前,那么,我们就把过往的爱恨恩怨仔仔细细地算个清楚!
他冷冷地一笑,等得不耐,径直进去——
“我不舒服。”秦无声正在推委。
“先生?”君逸心中十分疑惑,低声道:“只是到对面略坐一坐,如果不去——平白叫人生疑。”
她真的是完全无措了,她早该知道有这么一天。
可是,可是她怎么能去呢?慕容曜究竟是想做什么?单纯只是巧合?他莫非已经知道了她就是秦如月,不然为什么偏偏还宴设玉轸阁!她烦躁地转过身去,只听身后冷冷一个带笑的声音:“这位想必就是尊师了?佩服佩服,尊师看起来相当年轻啊!我还以为,是鹤发白眉的一位不世出的高人呢,原来……”原来是故人。
她闻声,从头僵到脚。他这么快就找上她!
他的声音听起来热络,秦无声却感受到犀利的寒意。她熟悉慕容曜,这样的声音正说明他心底里有危险、狂暴的怒气。虽然她一直是男装,但很明显他已认出她了。
“高士就不要推委了,难得再来江南一趟,我们怎么能不把酒共叙呢,相信世子也觉得那是件很愉快的事情。”他的笑音愈发寒得让她恐慌,话外之音字字刺耳。突然肩头一紧,他的手竟已环住了她的肩。她浑身一颤。
“你……”
“嗯?”他的尾音扬上去,“千万不要推辞才好。我与秦‘先生’可是一见如故啊。”
一见如故……他在暗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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