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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悠悠地在傅听欢耳边响起:“古有二桃杀三士,今日半张桌子绊了三个人,你觉得怎么样?……”
此事在轰轰烈烈地演了几天之后,随着萧见深的深居简出,终于有些消停下去了。
傅听欢这时候已经开始恍若无事的继续处理事务,且因为一些比较重要的事情,决定临时去左近城池呆上大约数十日的功夫。
傅听欢跟萧见深提起这件事的时候,萧见深正刚刚见了孙将军。
孙将军方才带来的消息与傅听欢所告诉萧见深的差不多,只是事情的主人换了人。于是萧见深在眉头微锁片刻之后也道:
“倒是赶巧了,我也有一些事物,需要先离开一会去处理。”
傅听欢扬了扬眉:“那就分头行动。”
萧见深点了点头。
这一点下头去,等到第二日的白天,萧见深与傅听欢都离开了危楼,在同一个码头上了不同的船,而后分向相反的方向行去。
江河日影下,船只随流水。
萧见深负手站在船首,望着脚下的滔滔江流和远处渐渐成了一个小点的大船,这时方才后知后觉地有了些遗憾:
也许昨夜不该那样说?
也许他应该和对方一起离去……或者询问对方是否与自己一起离开?
两人随便先处理了一件事情之后,也就可以一起去处理第二件事情了。
但这个念头一出,他又觉得自己有些许可笑。
难道他还没有长大,所以做什么都需要人陪伴吗?可纵使在他年纪尚小的时候,他也未曾如此……如此粘人。
水声与风声都在萧见深耳边淌过。
那涓涓潺潺的声音一路淌到心底。
于是明悟就自心底生出。
他想要人陪伴,需要人陪伴,那无关是否必要。
而仅是感情。
他的感情已在另一个人身上。
那个人叫做傅听欢。
☆、第64章 章 六四
在两船相行相远的时候,萧见深是位于船头凝视着傅听欢的。傅听欢却是位于船舱中凝视着萧见深的。
两者分明做着一模一样的事情,可惜相较前者,后者总不容易被发现。
当眼中的船只最终由硕大变成了核桃大小,又由核桃大小在浪头中一忽儿就不见之后,傅听欢轻轻松了一口气,然后他的眉宇间就洋溢起了一抹得意:“紫奇——”
闻紫奇道:“楼主您要处理的所有事物都已经处理完毕,保守估计未来一个月内,应该没有太多需要您亲自决断之事。”
傅听欢瞥了闻紫奇一眼:“这我当然知道。”
于是忠心耿耿的下属目露疑惑。
傅听欢浑若无事:“调转船头,转向隋岭一道,我与萧见深去度假,接下来的一个月中,你们没有事情就别来找我。”
闻紫奇:“……”
感情之前如此努力工作是为了这个。
原来如此啊。
就说楼主接了一灵观那么多东西明明心花怒放了却一点准备都没有。
不符合客观逻辑。
果然就是等在这里的!
但还有一个疑问。
“您这样做……陛下他知道吗?”闻紫奇问。
傅听欢这时也忍不住呵呵一声冷笑:“他若知道了,我还用准备吗?”带着淡淡怨气的语句背后,乃是身为一个还算功成名就的男人被另外一个玩作弊器的男人全方位击败之后的大不甘!
傅听欢又道:“如果他知道了,这沿路的每一个州府会从衣食住行开始准备到送到萧见深床上的男人和女人,又会从男人和女人准备到萧见深去下一个府城的衣食住行和男人与女人……”
说这话的时候,傅听欢倒是没有多少吃醋的意思。其实他觉得萧见深能像一块骨头一样被一群疯狗反复惦记穷追不舍……也是不容易。
“但……”闻紫奇问,“如果陛下不知道,那陛下要怎么和您汇合?”
说道这一点上,傅听欢对孙将军大加赞赏:“孙病倒非常人,我话里不过透了个意思,他就帮我找理由把萧见深叫出去,而且即刻成行。以后少不得替他美言一二。”
闻紫奇再无疑问。于是船只就在傅听欢的要求之下,于下一个河流分道之处拐弯,朝隋岭地界缓缓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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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见深坐船坐了整整的一路。
他在傅听欢的危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