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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故而说些什么一道晴天霹雳就对准我劈了下来,阳朔不闪不躲地望向我,事不关己一样告诉我:“两年前老大将我安插在岩少爷身边,目的只是想让岩少爷明白男人和男人在一起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老大用心良苦,也希望岩少爷能够理解。”
人变起来,真的很可怕。
前后不过几分钟,他已经不再是那个我爱着的阳朔,而我也不再是那个会因为他成功戒掉毒瘾而欢呼雀跃的左岩。
一切的一切,原来都是一个事先就布置好的局。
我早该察觉的,那么相似的两张脸,那么像唐吟的一张脸,竟是为了这样肮脏的目的才会接近我。
记忆中那么美好的时光统统都是假的,我掏心掏肺,人家却只当是在免费看戏。
我几乎怀疑自己是否天生就是如此下贱。
“小岩,你以为你真能逃出我的手心吗?”老头子露出胜利者的微笑,“如果没有我的允许,谁敢放你走?”
“是你?”我就觉得奇怪,那栋别墅里的女人无不对我恨之入骨,个个都巴不得我真的绝食死掉,又怎么会那么好心偷偷放我走。
“是我。”老头子一派坦然,好像布下这样一个局让我钻只不过是他兴之所至想玩的一个小游戏一样。
脸上的肌肉已经完全没办法调动,我只能攥紧拳头,死死地攥紧。
老头子审视着丧家犬一样的我,突然好笑道:“如果当年不放你走,依你的脾气说不定真能把自己活活饿死。”
听他一言,我才知道,原来我对唐吟的爱真有那么深,但我也把自己刺得血淋淋,四年,他居然有耐心用四年的时间来让我一定要明白就算过了这么多年他依然不同意我和男人在一起,甚至连我想要一辈子在一起的男人都是他安插在我身边的。
这一局,我输得无话可说,输得心服口服。
“阳朔。”咬紧牙,我缓缓从椅子里站了起来,既然注定要失望,那就索性失望到底,或许心痛到极点就失去知觉了,所以我那么直白地问他,“接近我,是你自愿的?”
你可以撕碎我,这颗心连带这具残破不堪的身体,只要你想,统统都撕碎!
“是。”阳朔果然没让我失望,一刀就斩断我所有的希望,“只不过两年时间,等我顺利完成这个任务,老大必然不会亏待我。”
“当然!”老头子还不忘添油加醋,“以后你就是我的左右手,想要哪一块地盘随便开口。”
我心冷到结冰,在这一场庞大的棋局里我唯一的用途竟然是帮人换取权和钱,而阳朔,他把和我在一起当成是一项任务。
就算是再十恶不赦的人,受刑时也不过是一枪毙命,可我呢?连十恶不赦都不如。
两年的时间,老头子放任我自己舔伤口,等我差不多快要痊愈时他又把阳朔放到我身边,他知道就凭阳朔那一张和唐吟极度相似的脸我一定会乖乖陷进去。这些年来我走的每一步都精确到毫厘不差,他笃定我不会对阳朔见死不救,他算准了我会用那张他故意让人塞进我行李里的附属卡,然后他顺理成章地出现在我面前,演得好像自己是福尔摩斯一样顺藤摸瓜才找到了我。
何必呢?费这么大的力只是为了让我意识到身为左一天的儿子我没有权力为自己规划人生的道路。
突然想到了电影《楚门的世界》,我原本坚定地认为那种荒诞的情节不可能出现,直到今天我才明白原来自己就是楚门,出现在我身边的人包括我爱的人都是演员,他们在面对我时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演戏,我的一生都是导演事先给我安排好的。
“荣昕。”老头子叫来静候在一边的得力手下,扫我一眼,淡淡道,“送小岩进去休息。”
呵,休息?或许从此以后我都不可能再踏出这栋别墅半步,金碧辉煌的牢笼,专门为我而造。
“不用了。”用力推开荣昕,抬手一指阳朔,负气道,“我要他专门负责看守我。”
看,身为阶下囚的我多么自觉,居然用了“看守”一词。
“小岩,爸爸不是要软禁你。”老头子又开始扮演慈父了,在亲手把我撕得粉碎之后,“只要你的病治好了爸爸一定第一时间还你自由。”
“原来你觉得我有病?”我差点失声大笑。
老头子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我会让专人为你进行性取向矫正,爸爸相信只要假以时日你的病一定会治好的。”
“是吗?”我觉得自己真是孤陋寡闻,“喜欢男人在你看来是一种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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