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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上封柏确实有著自己的目的,但是现在,他需要先和目前的金主沟通沟通。
木昔扒开拦在他前面的高个男人,显得有些蹒跚的脚步在离中央吧台十步远的地方却又停了下来。他脚下步子顿了一拍,脸上的神情也随之一整,似乎是做了什麽决定,嘴角勾著抹笑走过来在没有再看向他的陆梓岐身边坐下。
“你前几日去哪儿了?都没见著你。”
陆梓岐放下酒杯,转过头来看他,似笑非笑。不错,还算识时务。
“去了一趟巴黎。”
“这样啊。”
木昔笑了笑,神态不再像以前那般带著甜腻和亲昵,反而像是普通朋友,热情不够客套犹存。
吧台里面的阿泗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又低下头忙自己的事去了。
对於陆梓岐来说,木昔不过是他无聊时养的一个小情人,无足轻重却又不像一般陌生人。之所以包养他,不过是因为他不想总是接连不断的寻找陌生人从而不够安全。总是找同一个人,相对来说还是要安全那麽一点点的。
两人相处了这麽久,要说感情也不是没有,但也只是淡如水而已。彼此说不上是爱侣,更说不上是爱人,所以,要断也可以,继续也无所谓。但在陆梓岐看来,他不喜欢自己的情人在彼此名分还在的时候打野食,那样,会让他感觉很膈应,就像吞了一只苍蝇般的膈应。
“勾搭上新人了?”
木昔闻言一愣,随後点了点头。“嗯。”
“呵,小小年纪,别总这麽放纵。”
陆梓岐笑著捏了捏木昔的细胳膊,眼眸中的神色温文而淡漠。
“自己放纵完以後再说这番话,你不觉得很没有说服力麽?”
木昔整了整因对方之前的话有些僵掉的脸色,点了一杯龙舌兰,不耐地斜了他一眼。虽然什麽都没有明说,但两人心知肚明,这段包养关系算是彻底结束了。
“啧,原来你还深藏不露。”
“我那是伪装。”
看著木昔熟练地捏起柠檬片抿了口然後舔过虎口上的细盐,陆梓岐笑著举起酒杯朝他示意。
“我看你以前都喝长岛冰茶的。”
“嗤,那是小孩子才喝的玩意儿。”
“高手。”
“谢谢夸奖。”
喝了一口烈性龙舌兰,木昔笑著看他,没有一点陆梓岐之前认识的乖巧少年模样。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眼睁睁看著记忆中乖巧温顺的少年变成眼前这副饮烈酒的老手模样,陆梓岐微微感叹了一声,姿态颇有几分惆怅。
他这般做派倒是让木昔忍不住不屑地白了他一眼,但神色也没有一开始那麽僵硬了。两人此般相处倒是叫旁人怎麽也想不到他们之前竟然是情人关系。
“那还不都是为了让金主您开心麽。”
木昔口里叼著柠檬片,口齿有些不清。
“你那是蒙骗金主。”
陆梓岐瞅了他一眼,摇了摇杯中所剩无几的冰块。
“金主们都喜欢乖乖牌,为了业绩,我也没有办法。”
“呵,你倒是聪明。”
木昔没有答话。
一口饮尽杯中的朗姆可乐,陆梓岐朝还在忙的阿泗挥了挥手。“今日兴致不高,我先回去了。”
闻言,忙著调酒的阿泗默默点了点头。
“何必。”
见陆梓岐已经出了门,阿泗手下不停,面上却是洞悉一切般的静默。
“要你管!”
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木昔看著面前还剩了三分之二杯的龙舌兰酒,眼圈不知为何有些发红。
见他这副模样,阿泗也不再多嘴,本来这就是与他无关的事,他自然不会乱插手插嘴。
坐在吧椅上沈默了半晌,木昔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龙舌兰酒毕竟属於十大烈酒之一,这麽不给自己留情面的一口让他险些呛岔气。被呛得咳嗽了半晌,木昔才直起腰来,脸上也已经褪去了之前老练的笑容,换上了常用的乖巧水润。即使被呛死又如何,他强装著给自己披上厚厚的盔甲,为的不就是这麽个结果。
将已空的酒杯狠狠搁在吧台上,木昔在台面上趴了几分锺後转身走进了舞池。不过逢场一出戏,又得几人动真情。他不是傻子,看得到对方并没有更深的心思和感情,在泥足深陷之前,他懂得全身而退。但究竟是否在这出戏中全身而退,连他自己也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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