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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冲过来吼着谁敢动我的学生……那些人马上就朝他扑过去了……”
谢飞按按太阳穴,整理着思绪,沉默了好一会儿,“……丁子是对的,不到万不得已,别出手,容易暴露。只要还有机会,就要先看清楚对方的来路。”
身后一阵冷笑,齐衍斜倚在门框上,挑衅似的看着谢飞。安则瞄瞄他两人,觉得气氛有点不对,“那,那,老大我先去看看白老师怎么样了……”
安则走了,两个人就这么沉默对视半天,谢飞叹了口气,“丁子,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不管怎么说,他出手救了你们。在他心里,你们是他的学生。”
齐衍直跳起来,“我需要他救?我稀罕啊?哼,你也还知道我们是学生,他是老师。老师又怎么样?我还以为他多清高多冷傲呢,也不过如此。喝了酒那个投怀送抱的样子,浪得要死,跟去年小高他们公安系统严打抓的那些money boy有什么区别……”
谢飞混身一震,手指关节捏出了轻微的响声,随即狠狠的咬住嘴唇,直到印出深深的血痕。好半天,他才沉着声开口,“……兆惠,你这个样子,跟资料科的那些中年妇女,又有什么区别?”
齐衍一愣,想要说什么,谢飞已经抽身走了。齐衍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转身狠狠一拳捶在门柱上,霎时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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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人群渐渐散去,白玉堂口气平和但是态度坚决的谢绝了110警车校领导专车,靠在沙发里等着最后半瓶点滴。透明小瓶子里的水珠保持恒定频率一颗颗无声溅落,白玉堂看了一会儿,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然后就看到谢飞站在面前,手里还拎着一个罩着塑料袋的快餐杯。
“你怎么还没走?”白玉堂皱眉。
没有回答,也不等他的允许,谢飞一屁股坐在旁边的座位上,自顾自的打开了快餐杯,热气在恒温22度的急诊室里腾起来丝丝白雾,充斥着单调消毒药水气味的空气里多了一股熟悉的香气。眼前雪白稠糯的粥面上是碧绿的葱花,嫩黄的姜粒和若隐若现的鱼片,白玉堂不自觉的舔了舔嘴唇,习惯了十点多出去吃了宵夜再去实验室,结果今晚因为意外,空着肚子半天还消耗了体力,现在放松下来,真的是很饿了。
谢飞勺起一勺粥,一言不发的递到白玉堂面前,白玉堂脸色有些僵,伸手隔开,“我自己来”。“你行吗?”谢飞瞟了一眼他右手上的纱布,脸色更难看了,声音沉得像是要下雨的空气。大约是第一次遇到敢给自己老板脸色看的学生,白玉堂有点怔了,瞪了他一会儿,就着勺子一口口吞下去。屋子里非常安静,值班护士打了个招呼,“完了按铃叫我”,就去值班房打盹了。
拆了点滴管,白玉堂被谢飞硬揽在臂弯里扶着,一瘸一拐的上了回学校的出租车。
(13)
白玉堂因为负伤,停了两周的课没上。本来他坚持要继续上课,结果校领导几大巨头集体上阵,亲自上门,送来了区委颁布的见义勇为奖和慰问金,又对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系里几个老头子也跟着大惊小怪苦口婆心,白玉堂实在受不了啰嗦,终于点头同意。
不用上课,白玉堂更加的一天到晚泡在实验室,更加连食堂也懒得去。谢飞当然是义不容辞的负责全勤,每天帮他去食堂打饭。一天下午,谢飞去了实验室,居然没看到白玉堂,“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吧,小白居然不在?”
“好像去伟伦楼了,我刚过来的时候看到他进去。”安则说。
伟伦楼是S大的学生活动中心,里面保龄球馆,演讲厅,音乐吧台,舞厅,KTV一应俱全,三楼上还有专门辟出来给学生练琴的琴房和乐队室。
明知道不太可能在这么大一幢楼里找到他,尤其在这种根本不知道他有没有进来,进来干什么的情况下。谢飞还是往伟伦楼去了,仿佛像脚上栓了一根线,莫名其妙的就被牵着走去了那个方向。
午休时间早过了,伟伦楼门前面对宿舍区主干道的宣传栏前有些寂寥,今天竖在那里的大海报主题是大日剧协会和影视协会联合搞的日本文化周活动。S市本来就从不缺乏日本流行文化的浸润,现在劣质言情剧泛滥,经典偶像剧过一段时间就会被人拿出来怀旧重温,最近几天的活动自然也很是让一堆老片在学生中又重新火了一下。
正是周一的下午,没什么学生。刚走上三楼,就听到走廊尽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