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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零秋水柔声道:“便是炎热,山风总是冷的,吹久了对身子不好。”
那人睨眼看她,大袖一挥,已将她撩到怀中:“有你给我取暖不就是了。”
零秋水媚笑着将手中的托盘放到一边,取出盘里的一个琉璃杯来,送到他嘴边“刚刚冰镇出来的,主子尝尝!”
那人接过来茗了一口,便朝她的双唇甫入,零秋水仰着头迎上去,口舌辗转,紧紧吸吮起来,阁外石阶下,一个人远远而来,行到阁前,便止了步,垂头在一边,那阁里的人眼睛微开,偏开头去“寻到了没有?”零秋水双唇红润地欲滴出水来,便伏在他身上侧目朝这边看。
阁外那人回道:“回主子,最后一播去向山的也回来了,没,没有寻到。”
那人一言不发,这沉寂让阁外人有些胆战心惊,忙道:“只是属下们在向山和月国边界皆遇见月国派出的人,好似也在寻找。”
“寻不到么?”那人轻轻一笑,眼中却闪出厉声“那你回来作什么!”说着手中琉璃杯一闪,阁外那人连哼一声都来不及,已经随着一声闷哼歪身朝着阁边的山崖笔直掉了下去。
零秋水对这种事思空见惯,掩了眼中的惧色,朝他靠近“主子莫气坏了身子,她有什么能耐,还能逃到哪里去,不过是早晚的事罢了。”
那人不答,只是将目光投向阁外,静了一静,伸手一挥,阁外原本黑漆漆的山道上立刻蹿下四条人影,垂首立在阁外,阁里人淡淡道:“让四国皇宫的钉子活动起来,尤其是月国,月重锦身边,加派人手进去。向山不用再找,统统给我往秦国去,秦国动兵之前,绝不能让他们见面,守不了固若金汤,你们也不用回来了。”
那四人沉声应下,转身离开。
这些人一走,阁内人便道:“放那姓穆的小子出来!”零秋水一愣,笑道:“也是啊,她不敢来寻,就让他去寻她,也是一样。”
“未必不敢,只是……”他伸出手来,注视着自己的手掌“我竟然忽然觉得掌心空空,这天下,还有哪里可以容她藏身呢!”
零秋水看到他眼中的纠乱,忙扑上去握住他的掌心“任她有三头六臂,也还是逃不脱的,她不懂事这才四处逃蹿,知晓了主子的厉害,到时还不得乖乖地跑回你这掌心里来,任你揉,搓摆布。”
那人微微一笑,将她的衣裳轻扯,如飞蝶般挥舞开来的黑衣凭空荡起,零秋水媚眼微睨,将他紧紧裹住,缠绵不止。那人的唇,掠过她如绸地肌肤,眼眸却是黑的发沉,在这世上,有一个女人,竟然曾经从他的身下逃脱,不仅如此,她还隐匿在人世间,如蒸发一般,遍寻四国,竟然没能得到她的讯息。
白韶卿,你最好,永远也不要让我寻到!
019 生崖
转眼便过了三月。
纪楚之战,自从云延关一役后,便陷胶着。当初纪国受辱于楚,八月中下战书讨伐楚国,楚王应战,下旬,两国便在楚纪交界之处,开始第一场的交锋。
初次交战,纪国的戎边将军甫元长声讨太子之辱,将士皆气恼这奇耻大辱,同仇敌忾下,可谓势气如洪,一口气连攻下了楚国边界连锦,缀阳两地,致使楚国一退再退。
楚王大怒,立即大刀阔斧地将带领的言将军撤换下回京师领罪,将守卫楚秦边界有杀人将军之称詹灼调任,詹灼此人喜杀噬血,当年就是一个杀人狂徒,因那一腔不怕死的热血而被楚胜看重。
他平安守秦多年,早觉困闷至极,此时调到战场,顿时兴奋如狂。他九月初到职当日,便从军队所驻的县城遥县中拉出老弱妇孺二百余人,编于军队之前,竟用这些百姓身躯抵挡纪军的飞箭,纪军看到城下倒地的人时,都是惊愕非常,谁曾想到这个狂人竟将自己国土的百姓如此糟贱,观之无不为之血冷。而与此同时,詹灼趁对方恐惧慌张之即,奇兵忽袭纪军右翼,右城崩解,纪军不得扔下已经占领的缀阳,逃至连绵。
詹灼并不急于追赶,而是将大军驻扎与城内,一边守城,一边派小队朝伏夜出,与纪军周旋,纪军死守连锦不出。这样磨到了九月下旬,詹灼便弃连锦,大军旋而擦着月国边界向纪国探进,纪国与楚国相交,是一个狭而长的丘陵地形,若是让楚军绕入纪界,守在连锦的纪军便会后退无路,成为瓮中之鳖,纪军不得不再弃连锦,退守纪界,两军在连锦狠狠打了几战,到十月中旬时,双方都有惨伤,连锦虽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