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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失了理志。
邵刚不语,只是持续地攻击着她,却被她轻易闪过,两人一来一往使在竹屋前缠斗起来。他的剑迅如急雷狂风,她的步伐却轻盈幽渺,游刃有余地闪过他的每一着凌厉的剑招。
久攻不下,他的神情益发狰狞,有如地狱窜出的恶鬼。“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柳青娘蹙起眉来,杏眸带着疑惑。“你要杀谁?”他有这么恨她吗?虽说她平日总爱逗逗他,但他总是半差半恼地接受,怎会今日才爆发不满?
“仇人!你是我的仇人!”他的狂吼震得她耳中轰轰作响。“我要杀了你以祭我爹娘在天之灵!”
这下柳青娘可明白了。他可能是一时神智不清,将她误认为假想的仇人,所以才会出手攻击她。
他疯他的,她可没那么好脾气陪他疯下去。
“无聊,我懒得和你胡闹。”柳青娘冷笑,眼中精光乍现,长袖一扬,瞬间点了他的睡穴。
他立时昏睡过去,柳青娘扶住他进到竹屋中,让他躺在竹榻上。她坐在榻旁,一双杏眸复杂地望着他,素手轻抚着他英俊的容颜,轻轻叹了口气,柔声道:“你啊,真是比我想象中的还麻烦。”
她的语气虽是无可奈何,却夹着淡淡关怀。“不过,你已经是我的人,再麻烦,也休想我会就这么放开你。”
方才他用那种仇视的神色对着她时,她的心疼痛不止,无法言喻的难受酸楚蔓延至身,她终于明白了一直被她蓄意忽视的深浓情思。
她不要他那么对她,她不要他恨她。
她,要他爱她!
邵刚悠悠醒转时。只觉头痛欲裂,他不由得皱眉呻吟。
“醒了?”柳青娘轻柔地扶起他,顺手递了碗浓黑的药汁给他。“认得我是难吗?”
他接过碗,不解地皱眉问道:“你……青娘……我怎么了?”
“你不记得方才的事了?”
邵刚神色一黯。“我……又发作了吗?”
“发作?”
“我有时会像今日这般突如其来的疯狂起来,把所有人都当仇人看,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但我完全无法克制自己的行为。以前师父在的时候,曾请大夫替我看过,大夫说这是心病,无药可医。”
“刚刚我找了老酒鬼替你把脉,他也说你心脉极乱,想来是儿时受的刺激太大,使得心脉受损。这就是他开给你的一些静心养神的药,你先喝了它,好好睡上一觉。”她微微一笑,神情温和。
他面色泛红,羞恼各半,沉吟了半晌,他迟疑地问道:“我……有没有伤着你?”他记得过往犯起病时,疯狂到亲疏不分,连最敬重师父都曾被他误伤过,他会不会也伤了她?
她先是一怔,忍不住又在他颊畔落下柔若春风的一吻,妩媚浅笑道:“你哪伤得了我啊,少胡思乱想,快把药喝了好好休息。”
心底流过一丝暖意,他终究是在乎她的。
邵刚这才放下心来,乖乖喝了药再度合眼歇息。柳青娘坐在他身旁,静静瞧着他的睡脸,当那双冷酷的眼闭起时,他看来是那么的青涩稚气,眉宇间隐隐的忧愁总让人忍不住心疼。
柳青娘拿起一旁的圆扇,轻轻地扇着凉风,替他驱走恼人的热高,目光比天际那轮四月更温柔,其中的浓情容意,在美丽的月色下越发缠绵。
在确定他熟睡后,她放下四扇,轻悄起身走至屋外。
齐夏坐在竹亭中,正兴致高昂地提着酒坛猛灌,见她出来,嘻嘻诡笑道:“鬼丫头,就和你说那小伙子麻烦,可你偏要留下他,真是拿你没办法。”
她面色微红地娇嗔道:“少罗嗦,他这心病有没有办法治?!”
他得意洋洋道:“有,这世上可没我治不了的病。”
“要花多少时间?” 她不置可否地挑眉。
齐夏想了一下,“嗯,服用我配的药,大概两三年左右就能治好。”
“那,就交给你了。”
他神色转为凝重。“还有,若是想让他完全康复,恐怕还得让他修练你那最助于静心宁神的独门心法。”
柳青娘漫不经心地笑答道:“哦,我已经教了他了。”
“你!难怪你会向我要那男子专用的补药,我还想你怎么会把药给了他,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齐夏愕然,眼睛睁得老大。“鬼丫头,你人长得愈大,胆子也就愈大,闯的祸更大。”
杏眸冷沉,红唇扬起一抹冰漠淡笑。“你想说些什么?”他不赞同她的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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