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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你不知道呢。对了你叫什么?”
“鲁伯特·杰德尔,”诗人渐渐平静下来,开始使用自己所擅长的腔调了,“我很荣幸来到这个美丽的地方,很高兴认识阁下,请问我该怎么称呼你?”
“我叫帕拉多斯,刚才祭典上我身边那个男的是昆坎,塔拉甘一族的祭师,那个黑发的女的是我姐姐帕拉多斯……”
“等等?你叫什么?你姐姐叫什么?”
野蛮人露出个“果然如此”的笑容,抓抓头发,说:“我们都叫帕拉多斯,外面都叫我们帕拉多斯姐弟。你一定没来过枫林和高地,我们一族里,只要是同一对父母生的小孩,就都叫同一个名字,从父母双方的名字里组合起来。我母亲和别的男人、父亲和别的女人的小孩,就叫另外的名字了。不像你们那些外族人,家里面每个小孩名字都不一样,也不怕搞混了!”
你们才是会搞混了吧!诗人第一次听说这么混乱的风俗,来自一个这么邪恶的地方……说他们邪恶真的不冤枉,就在刚才的祭典上,快到结束时,鲁伯特亲眼看到野蛮人们架出来几个已经被折磨得惨兮兮的人,帕拉多斯(姐)宣读他们的罪行,然后那些人被钉在石板上,人们拿起自己能拿到的任何武器或者徒手……
鲁伯特摇摇头,阻止自己回想刚才那段血腥的画面。当时他被吓得两腿发软,整个人跌坐在地上,他身边,晨雾女士做出一副娇羞模样藏在别人身后,红龙和玛瑞狄斯不知踪影,可能早就溜掉了。
虽然眼前这位帕拉多斯并没对自己做什么邪恶的事情,诗人还是决定要提高警惕,注意自己的言行。如果能成功规避风险,还是有机会逃走的,就算不能,至少也短期内能保证自己的……完整。
“我……怎么分别称呼你和你姐姐啊?”鲁伯特现在还被绑着手呢,斜着躺在软垫子上。而那个试图说小秘密的野蛮人双手撑在他身体两侧,巨大的阴影遮着帐篷内昏暗的光线。这看起来就像猎食者和被咬倒了的猎物。
“有的人叫我们大帕拉多斯和小帕拉多斯,不过你被送给我了,你只叫我的名字就可以,称呼我姐姐时可以直接叫她‘姐姐’。混不了的。”
鲁伯特的脑子里回荡着不敢叫出口的惨叫:凭什么我就被送给你了啊!是送给你还是嫁给你啊!凭什么也要用一样的称呼叫你的姐姐啊!但他还是耐着性子、恭敬礼貌地问:“那请问……我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你是黑荆棘塔送给我们部族的礼物啊!”帕拉多斯带着热忱的笑容,搂过来诗人的脖子,在他额头亲了一口。不过这动作中并没有什么更深的意味,鲁伯特一身冷汗,庆幸地想着这可能只是他们的一个表达善意的普通动作。
“我姐姐说,我能熟练使用通用语还不够,还得会写字、懂历史什么的,”野蛮人补充说,“所以前不久我们向黑荆棘塔提出,想让他们送给我一个法师,或者哪怕抄写员也可以——当我老师。我很满意你。”
“哈?”
鲁伯特以为自己一定是奴隶啦苦工啦甚至男宠,怎么也想不到“老师”这个答案。
这时,野蛮人好像又灵机一动想到了什么,侧了侧身子,从床垫下摸出一叠羊皮纸,在诗人眼前晃了晃。
“虽然你知道那两个是一对儿,但这些,你肯定不知道!”
鲁伯特看过去,发现那些羊皮纸上竟然是一些画!虽然笔迹很粗,但画面栩栩如生,他能辨认出最上面那副画的似乎是骇焰的人类形态。
这个看起来粗鲁的家伙竟然会画画……鲁伯特惊奇地又往前凑了凑,却因为被绑着手,身体失去平衡歪倒在垫子上。帕拉多斯赶紧把他扶起来,解开绑住诗人双手的皮绳。
那些皮绳在诗人略瘦的手腕和前臂上留下了很深的痕迹,毕竟他被绑得时间太长了。刚被松开时,他的胳膊都动不了,肩膀完全僵住了。帕拉多斯非常熟练地帮他按揉、放松,并且自豪地说“小时候我和姐姐被父亲绑起来后,我们就是这么互相帮助的”。
看到鲁伯特的手臂没什么事了,野蛮人又拿起那叠羊皮纸:“我不会写字,所以我就把听说的画下来,这样就不会忘记了。我再跟你说个秘密,你知道那头龙和黑袍法师是怎么认识的吗?”
诗人摇摇头。他的注意力完全不在这些东西上,而是在暗自惊讶于这个野蛮人个性的温和。
于是帕拉多斯自顾自地继续说:“你看……他们是在龙的洞穴里认识的!听说当时玛瑞狄斯·海菲尔德被人调戏,红龙救了他……”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