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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身子不高,身材略显瘦小,穿一身灰蓝色的道服,道服显得略大,她两手都缩在了袖子里,那头上又顶着偌大的帽子,竟显得有那么一丝滑稽。
这不又是哪座山上偷跑下来的一个小道士,白净细嫩的脸上微微笑着,正透着几分俏皮。
这小道士看上去约莫也就十六七岁年纪,却不正是青春好时光,韶华明媚最动人,七妙用心观察,见此人生就一副正正好的瓜子脸,睫毛细长弯曲,眼眸清亮,正是栩栩动人。
她心里忖道:“这小道士分明是个男儿,却生就一副眉目如画,端的是好看。”
这时便听那小道士将剑指向余下的一鉴,一智,喝问道:“好你们四个怪和尚,在这里横行无忌,我且问你,那法楞寺的觉明方丈,是不是被你们害死的?”
一智闻言摇摇头,缓缓答道:“小施主此言差矣,觉明方丈是我兄弟四人的救命恩人,我四人虽遁入空门,却也知知恩图报,又怎么会是“害死”他呢?”
那一鉴突然抢上一句,反问道:“这和尚打架,一个道士掺和什么,岂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且问你,你又是哪里来的?”
“啊呸!”小道士嗔怒一声,这声音清脆,竟似那清歌莺语,七妙听着,却又觉得这小道士稚气未脱,却是着实有趣,却又听这道士大声说道:
“我乃是西昆仑鹏母首徒,人称明月心的李渺华,你们几个恶僧害死那{“文}觉明老方丈,还敢说{“人}是知恩图报,我看是恩{“书}将仇报才对,你们{“屋}几人在这城中犯下累累恶习,爷爷今天便要天替天行道!”
听他小小年纪,却自言爷爷,观其一脸愤怒,小脸也是憋得通红,如此情态,着实可爱,七妙心念已动,决议助其一臂之力。
周涵止心头苦笑,想到刚才以黄庭要术望气,便知附近还藏着一个道行不弱之人,不料竟是这么一个黄口小儿跳了出来,不过听其所言,来头倒是不小,竟是西昆仑山上鹏母之徒,他转念一想,他想到自己乃通晓仙一脉,因那陈年往事,平时最忌讳的就是和西昆仑之人打交道,故而又提了十二分小心。
“唉…。。”却见小道士李渺华将这四个和尚怒骂过后,那一智和尚竟是长叹一口气,这时那一鉴在旁悻悻说道:“一智,你心里难受,我却也是懂得。”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一智悠悠说道。
“那李道长,你却是不知道,当初我兄弟四人杀人害命,被官府追上这法楞寺来,这觉明方丈亲自为我们剃度,使我们从此削发为僧,遁入空门,远离那世俗纷扰,这些,我们兄弟是着实感激的,为着报恩,便奉其为师,可是……”
“唉……”那一智又是一声叹息。
“可是什么?”李渺华奇道。
“可是这老和尚之后所做,却着实令我们兄弟几个为难啊。”那一鉴又是抢着答道“就说他给我们四人起的法名吧,叫什么仁明、仁心、仁鉴、仁智,给兄弟们惹了好大麻烦……”
“区区法名,又是哪里为难了?”李渺华少年心性,自是爱问个明白,七妙在一旁听了,却也不由觉得奇怪。
“以前我们几人称兄道弟,自是不能指名道姓,而是分做了老大老二老三老四,可是这法名取过,兄弟间不由乱了辈分,却不知道怎么办好了。”那一鉴苦恼道:“特别是我这个名字取得,仁鉴仁鉴,便是骂我人贱么,老和尚这挑拨我们兄弟四人的居心,昭然若揭啊!”
他沉下声来,慢慢说道:“我们四个被逼无奈,又不愿对救命恩人斧钺加身,只好勒死了那觉明和尚,并改名为一明、一心、一鉴、一智,取一字并肩之意。”
“前者报恩,后者抱怨,恩怨分明,古今难寻。”那一智闻言,赞许的点点头说道。
这两个和尚一唱一和,周涵止只觉荒唐可笑,七妙脸上不动声色,心头却浮上怒意,那愚痴和尚,乃是一脸怒气冲冲的样子,反观之那李渺华的面色,倒是平静下来了。
只听他冷冷喝上一句:“果然是个贱人。”再不说话,运起手中宝剑,便向一鉴刺去,七妙看他剑时,却是约莫三尺来长,剑身轻灵尖细,精芒流动,剑柄之上垂着的剑坠,乃是一小块弯月形状的玉玦。
只见他身形飘忽,运剑如风,轻灵跃动在一鉴身周。
他身法轻巧,宝剑斜里横里送过去,那一鉴慌忙抽出腰刀胡乱抵挡,左躲右闪,一时竟见支拙。
却听那李渺华在这凌厉攻势之余,犹有余力嘲弄他道:“那和尚,你那满嘴的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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