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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承才叹了口气,说道:“这是他的命,由不得别人啊!我的吩咐都记住了吧?让夫人替我跑这一趟,实在不得已。我明天还要去上朝,这个时候称病未免会有人起疑。等把孩子送走后,你就抽空会躺娘家吧!”
“妾身明白,”余夫人道,“能为老爷分忧,妾身求之不得,怎么会辛苦呢?你放心,我会做得滴水不漏,不会让有心人察觉到什么的。”
“老爷,快回去吧,”跟上车的奶娘道,“过一会儿孩子就醒来了,要是哭出了声,就有人起疑了。”
余承才点了点头,放下轿帘。马车载了余夫人,奶娘和婴儿向远方奔去。
“这都是命啊!”望着远去的马车,余承才感叹道。刚一出生就被抛弃,已经够苦了,但愿他这个侄子不要再经历其他的不幸了。
连夜的赶路,第二天中午,余夫人顺利地到达月华城。到了箜崇山,钟一崖接过婴儿,听着余夫人讲着他的身世,心里一阵颤动。他信誓旦旦地告诉余夫人,这个孩子是他钟一崖的亲生儿子,他会尽全力去保护他!
等到余夫人一走,钟一崖抱着婴儿,感触良多。此时婴儿已经醒了过来,没有哭闹,正瞪着大眼睛望着这个陌生的世界。钟一崖看着他,轻轻地说道:“孩子,我就是你的父亲,你是我唯一的儿子,是我钟家的后人。”
说到这里,钟一崖才想到,这个孩子还没有名字。向窗外望去,天阴沉沉的,猛烈的风吹得窗户哗哗地响。是北风吧?这个孩子好像也是从北方被带来的。他心里一阵感激,上天垂怜,在这个年纪还会赐给他一个儿子。
“北风,北风”钟一崖不禁念出了声。孩子是风带来的,吹过的风往往一去不复返,他的儿子也不要再回到北方的京城了。北风者,朔风也。就叫“朔风”吧。
“钟朔风,你有名字了。”钟一崖向婴儿微微一笑。婴儿似乎听懂了他的话,一直看着他,嘴上吐着泡泡。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钟朔风一天天的长大。渐渐地熟悉了箜崇山,钟朔风越发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印象中,爹一直对他很好,唯独不肯让他离开箜崇山半步。每次他提出要出去时,爹总是对他说,他年龄还小,不能乱走。可他不明白,比他小几岁的陈绍平都可以出门,他为什么不可以?
私下里,他问过陈绍平外面是什么样的。陈绍平的描述让他更加向往。整天呆在山上,每天除了和师父陈伯川一起练武,几乎没有其他的事情可做。和他年龄相仿的只有陈绍平和张文齐。陈绍平年纪太小,张文齐又比他大几岁,几乎没有人和他玩,他都快闷死了。
带着少年的叛逆与好奇,钟朔风终于找到了机会,偷偷地溜下了山。山下,这是个怎样的世界啊!到处来来往往的人群,各个买东西的小商贩,还有那么多好东西。钟朔风瞪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周围的一切,就像他刚刚来到这个世界时一样。
在一个做糖人的摊子前,钟朔风停了下来,直勾勾地看着。做糖人的大娘很和蔼,见到他,便说道:“孩子,买一个吗?不贵,才一文钱。”
“大娘,什么是一文钱啊?”钟朔风天真地问道。
那大娘一时语塞,不知该怎么解释。最后,她看这孩子可爱,免费送了他一个。
回到箜崇山,钟一崖早就等在了那里。看着儿子一脸兴奋的样子,便没有说什么。只是告诉他,再下山的时候告诉他一声,别一个人去了。这一年,钟朔风八岁。
正文 新生别离只求平安,多年再见手足相残——下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4…1…5 15:09:25 本章字数:2464
得到了默许,钟朔风很是兴奋。可是他不明白,为什么每次出门,爹都会给他戴一个大面罩,让他务必遮住脸。这样走在街上,实在别扭。另类倒是其次,更重要的是不能品尝那些美味的小吃了。厌倦了每次尴尬的出门方式,他索性壮着胆子,又一次偷偷地溜下了山。
外面的世界依旧是那么热闹,钟朔风沉浸在欢乐之中,把一切不快都丢到了脑后,丝毫没注意到身后,有一双眼睛盯了他许久。
钟朔风走了几步,却撞上了一个人。他只盯着旁边摊子的山楂糕看,并没有抬头,只说了声“对不起”就要继续往前走。
突然,那人一把抱起了他。钟朔风一惊,想要喊什么,却被捂住了嘴。见有人看向这里,那人便笑笑道:“我儿子贪玩,不好好念书,打扰各位了。”
钟朔风被带到了一个没有人的空地上,那人才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