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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慢着‐‐&rdo;钟朗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一阵&ldo;嘟嘟&rdo;声。林艾如果此刻在他面前,他绝对会把手机往她脸上砸去。等到他再打过去的时候,传来一阵人工声,&ldo;你拨打的电话一已停机&rdo;,钟朗乐了。腿敲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嘴角轻轻地上扯。心情舒畅地开着车,回家。前天刚从b市完美归来,快要过年后,这几天每天都回家陪着钟父钟母。过年的时候,他们是属于党和人民的。车子拐弯的时候,过去移动营业厅,眼睛一转,停车进去了,出来的时候,心情更好了。林艾回到家里,正在择菜,桌上的手机&ldo;吱吱&ldo;的震起来,她一猜就是移动催着去充值的。晚上打开短信时,看到数字,心里纳闷,难道是骗局。打了10086,一查,花费余额1000元。1000元从来而降的&ldo;大馅饼&ldo;,却让她惴惴不安,在床上翻来覆去的。&ldo;小艾‐‐&rdo;林母敲了敲门,&ldo;睡了没?&rdo;&ldo;没呢,妈妈。&rdo;林艾拉开门。&ldo;我那本床头的书你看见了吗?&rdo;&ldo;喔‐‐&rdo;林艾的脸色一暗,光线昏暗,林母倒也没有察觉,&ldo;我今天正想看来着‐‐&rdo;把书递给妈妈。&ldo;妈‐‐&rdo;咽了咽唾液,&ldo;你别看了,早点休息。&rdo;林母点点头。关了灯,躺在床上,林艾若有所思。睹物思人,二十多年,够了!黑暗中,手机发出微弱的光线,林艾兴致缺缺的拿起来一看,脸上一阵抽搐,心情雪上加霜,更加的郁结。&ldo;给你充了话费,过几天来找你,到时别不接电话。&rdo;钟朗的这条短信让林艾一直忐忑到腊月二十九。过了那天,她想他也不会来了,大过年地谁不在家里。林母从腊月二十四开始放假了,每天下午的时候,就抱着那本破旧的书,坐在摇椅上,有时候一坐就是一下午。沉静的就像随时都要离去一般,林艾看着心慌。有的时候林艾进来时,她都没有察觉。大年三十这一天,举国欢庆。中午的时候,母女两人,把家里里里外外清扫了一遍,在当地叫&ldo;扫尘&rdo;。鬼使神差地,林艾收拾抽屉时,一个瓶瓶药,抽屉抖动时,她听见了药粒&ldo;哗哗哗&rdo;的声音,这些瓶瓶罐罐似乎很眼熟。颤着手,一一打开了瓶盖,瓶身上的字,刺痛了她的双眼,双眼立刻红了,心像是被人一刀一刀的砍着。林母见房间内,许久没有动静,进来时,看见林艾跪在床头柜前。听见身后的脚步声,林艾吸吸鼻子,转过身来,双手捧着那些药瓶,一双眼眼水汪汪的,喉咙被堵着,她尝试了几次,总算发出声来,&ldo;妈妈,你为什么骗我?你到底生了什么病?&rdo;声音颤颤的,充满了恐惧、无助。&ldo;为什么?&rdo;林艾突然喊了出来,&ldo;你厌倦了是不是?你恨那个男人抛弃了你,你现在不想活了?是不是?&rdo;一声声的质问,林母脸色越来越苍白,&ldo;小艾‐‐&rdo;&ldo;我不想听‐‐&rdo;林艾将药瓶狠狠地摔在地上,一颗颗药也散了出来,地上白白的一片。&ldo;我不想听‐‐&rdo;林艾趿着棉拖鞋,就这样跑出了家门。大门&ldo;嘭&rdo;撞在墙壁上,发出巨大的声响。&ldo;小艾,你去哪里?小艾‐‐&rdo;林母捂着胸下,额头汗珠,一颗一颗的,脸色的血气越来越淡,嘴唇一片苍白。终于支撑不住倒下了。爆竹噼里啪啦地响着,黑夜如同白昼,夜空中璀璨的烟花,五颜六色,像繁星一般。林艾站在手术室门口,微微抬着头,脖子僵硬了,可她一动未动,一直维持着这个动作,眼睛死死地盯着&ldo;手术中&rdo;三个字。来来往往的人,没有人劝说她。这一个除夕,没有欢乐的春晚,没有热腾腾的水饺,没有喜庆的红包,有的只是一颗寂寞、孤独、担惊受怕的心。林艾跑出去时,满眼泪水,她就一直跑,一直跑,跑到最后再也没有一丝力气,趴在冰冷的柏油马路上,剧烈的咳着,肺都要咳出来了。原来她竟然跑到了木子河,两岸的柳树,光秃秃的,河岸上挂起了很多漂亮的大红灯笼,还有各种各样的花灯。河面风平浪静,河水再也不像儿时那么澄净了。她捡起一个扁扁的小石块,斜斜地弯下腰,用尽力气想河面扔去,在河面上连续击起了三个水花,沉落了。水面荡起一圈圈涟漪,轻